秦珺修從遮陽板上拿下來一張名片,撥通了上面的電話,“溫總,麻煩您來秦宅一趟?!?p> 半個小時后,秦珺修一進秦宅,就看見那一抹搖搖晃晃的身影正跪在石子路上,秦淮萱蹲在一旁給她撐著遮陽傘。
此時的許慕陽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了,天旋地轉(zhuǎn),眼前是一片一片的黑影。
秦珺修一個健步上前扶住許慕陽,“老婆,你怎么樣了?”
許慕陽張了張嘴,喉嚨里如同著火了一般,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緊接著就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秦珺修瞬間就紅了眼,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許慕陽,誰允許你睡了!”
“哥,快先把嫂子送去我房間吧?!?p> 秦淮萱是醫(yī)院里的骨干醫(yī)生,一些醫(yī)療設(shè)備她自己也有。
許慕陽被抱走后,地面的鵝卵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血紅的光澤。
正要下樓的沈詩蕓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她怎么還沒走,難道在哪里就那么跪了一天?
秦珺修頭都沒抬直接越過沈詩蕓,抱著許慕陽上了樓。
沈詩蕓攔住跟在后面的秦淮萱,“萱萱,怎么回事兒???”
“媽你先別問了,我要去看我嫂子?!?p> 秦淮萱跟上秦珺修,先一步打開房門,“哥,先把嫂子放在我床上。”
秦珺修把許慕陽放下后,這才注意到她的膝蓋已經(jīng)被石子磨得鮮血淋漓了,一些細(xì)碎的石子甚至都已經(jīng)嵌進了肉里。
秦珺修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他怕自己的觸碰會再次增加許慕陽的痛苦。
“哥,你先出去吧,我要給嫂子做檢查?!?p> “不要,我要陪著她?!?p> 看到網(wǎng)上消息的秦淮鈺和秦珺宸也先后趕了回來,進門拉起了跪在床邊的秦珺修,“你先起來,讓萱萱給她做檢查,再耽誤下去傷口會感染的?!?p> 秦珺修聞言,這才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秦安泊和沈詩蕓站在門外的走廊上,他們也沒想到許慕陽會一直在那里跪著。
秦珺修眼底陰冷的寒意彌漫開來,眼白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盡力克制憤怒,“為什么要叫她過來?!”
秦安泊語重心長地說道,“珺修,許慕陽以前的私生活先不說,她是txl,txl為什么會選擇和異性結(jié)婚你比我更明白,你別被她騙了!”
秦安泊調(diào)查過,一個txl喜歡上異性的可能微乎其微,而許慕陽在之前根本沒和任何男生交往過。
“是我把她帶到我身邊,是我求她做我女朋友,是我向她求婚,是我拉著她去民政局的,她騙了我什么!”
秦安泊還是第一次見到秦珺修如此憤怒失態(tài)的樣子,但就算秦珺修恨他也好,他也不希望秦珺修耽誤了自己的幸福,“你清醒點,她是txl,不可能真的喜歡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娶她的?!?p> “那正好,我?guī)疥柣亟?。?p> 姜溫然接到秦珺修的電話后,就猜到秦安泊會因為那些事逼許慕陽離婚,怕許慕陽受委屈,她趕忙趕了過來。
現(xiàn)在看來,她的擔(dān)心似乎并不多余。
沈詩蕓和姜溫然也算得上是關(guān)系比較不錯的朋友,見姜溫然突然到訪,走上前打招呼,“溫然,你怎么來了,還帶著這么多保鏢?”
姜溫然的身后還跟著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保鏢,不為別的,就是來給許慕陽撐場子的。
姜溫然冷冷地笑了一聲,“呵,我再不來,我干閨女都快被人欺負(fù)死了。”
沈詩蕓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許慕陽確實是因為他們才會受傷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