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情債
想到這里。
古鼎直接對陳陽朔補(bǔ)充道:
“這樣吧,在你給出獎勵之前?!?p> “我先給你說一說我這位忘年交的妖孽之處?!?p> “年僅十七,不僅僅能煉制出天級的丹藥,更是研制出了蘊(yùn)靈丹這等丹藥。”
“相比當(dāng)年第三塔給姜雷的二等執(zhí)事,你總不能沒有第三塔首席大氣吧?”
對于古鼎口中的妖孽煉丹師,陳陽朔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過很快。
他便淡定了下來,能被古鼎引為忘年之交的,自然要非比尋常。
隨后,他許諾道:
“若真如你老古所說,那我老陳這次也千金買一回馬骨又如何?”
“等你的忘年交進(jìn)入我玄丹府第五塔之時,便是他成為我第五塔一等執(zhí)事之日!”
古鼎問道:“如此,便動了其他人的利益,若是有其他煉丹大師不同意?”
陳陽朔笑道:“自有我來力排眾議!”
古鼎喜道:“如此,我便對我那位忘年交,有了交待!”
從陳陽朔口中為周昂討了好處,古鼎大師便帶著蘊(yùn)靈丹和蘊(yùn)靈丹丹方,離開了這里。
門外。
王金輝正在那里等待。
一見到古鼎出來,他便好奇地問道:
“師父,您為小師叔都討了些什么好處?我也好去給小師叔去報喜!”
古鼎撫著長須,滿意地答道:
“老陳這次難得大方?!?p>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給你小師叔兩萬玄丹值,再給他一個一等執(zhí)事的職務(wù)。”
聽聞此言。
王金輝羨慕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他在玄丹府苦熬了這么些年,也才剛當(dāng)上二等執(zhí)事不到一年。
結(jié)果那位小師叔還沒有來,便被首席給許諾了一個一等執(zhí)事。
要是能重來。
他也想當(dāng)天才!
“還得是師父您開口啊,換了別人,估計(jì)首席絕對不會這么大氣!”
正在王金輝感嘆之際。
忽然之間。
一個模樣靚麗的青春少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跪倒在了古鼎身前。
看見這一幕。
古鼎腦中浮想聯(lián)翩,隨即瞪了一眼王金輝。
“你惹下的情債?”
王金輝連忙否定,“師父莫要拿弟子取笑,我的年齡都該比她爸爸都要大了,怎么會干下這等糊涂事?”
古鼎這才放下心來,對那少女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跪在我古鼎面前?”
這時。
那少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繡著天陽二字,卻形狀極為丑陋的手帕,雙手奉在古鼎的身前。
然后她才哽咽著說道:
“古鼎大師,我家主子快要大限將至了,她叫我請您過去,再跟她見上一面!”
古鼎一看見那手帕,便已經(jīng)猜測到了一二。
說起來。
這還是他年輕時欠下的一樁風(fēng)流債。
那時的他,只是個不聞一名的小煉丹師,卻喜歡上了一個氣質(zhì)華貴容顏絕美的女人。
等到兩人相愛之后。
古鼎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大玄帝國的天陽公主。
為此,他沒少被皇室子弟所嘲笑,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當(dāng)時他自卑心理作祟,便立下誓言,一日不成煉丹大師,一日不迎娶天陽公主。
只是時過境遷。
雖然天陽公主一直在等待著他,但是等到古鼎成為煉丹大師之時。
兩人都已經(jīng)容顏逝去,白發(fā)蒼蒼,天陽公主也變成了天陽長公主。
為此,古鼎又覺得自己負(fù)了天陽公主的青春年華,是故一心投身于煉丹之事當(dāng)中,逃避著這場久違的愛情,不敢去面對天陽公主。
而此時。
古鼎忽聞天陽公主的噩耗,腦中不禁回想起過往。
饒是他身為元嬰境的頂尖大修士,竟也一時雙腿發(fā)軟,若不是王金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恐怕他這下便要摔倒在地上。
“金輝,速速帶我去天陽長公主府?!?p> 巨大的無力感,縈繞在古鼎大師的身心。
他剛想往前走動,又是有些站立不住,差點(diǎn)倒在地上。
沒辦法。
王金輝只好背著古鼎大師,隨著那名少女,前往了天陽長公主府。
待到了天陽長公主府的居室門前時。
古鼎才平定了心情,獨(dú)自一人,顫顫巍巍地走進(jìn)了天陽長公主府的臥室。
而此時天陽長公主的臥室內(nèi)。
除了天陽長公主外,便只還有一個少女,就如同天陽公主年輕時那般,氣質(zhì)高貴,容顏絕美。
若周昂在此。
定能認(rèn)出這個少女,正是新月公主虞彩衣。
此時。
兩人正坐在梳妝臺前,由虞彩衣為她的姑姑,親自描眉畫鬢。
待門口出現(xiàn)動靜后。
兩人一同朝著門口看去。
隨后,白發(fā)蒼蒼的天陽公主笑道:
“鼎弟,你看我現(xiàn)在,還美嗎?”
古鼎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慢地走到天陽公主的身前,握住天陽公主冰冷的雙手,半跪著說道:
“美!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美?!?p> 雖然兩人已經(jīng)許久未曾相見,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虞彩衣卻是忍不住朝著古鼎大師大吼道:
“古鼎,你怎么才來?你為什么才來?你知不知道,姑姑等了你多少年?”
聽見質(zhì)問。
古鼎當(dāng)即淚灑當(dāng)場,嚎啕大哭,哽咽不已,內(nèi)心之中亦是悔恨非常。
天陽長公主則是輕笑著安撫道:
“沒關(guān)系的,鼎弟,我一直在等著你。只要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p> 隨后。
她又對虞彩衣說道:
“彩衣啊,你以后千萬不要像姑姑這么傻?!?p> “如果你能和一個人真心相愛,就不要顧忌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定要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幸福!”
聽見天陽長公主的囑咐。
虞彩衣的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周昂的身影。
隨后她又看向古鼎大師,還是有些恨意地說道:
“古鼎,我姑姑明日就要出發(fā)前往北疆,與天魔殊死一戰(zhàn)了?!?p> “你若是真得覺得虧欠我姑姑,那就陪我姑姑一起去北疆,對抗天魔吧!”
正如周塵淵大限將至一樣。
這等高境界修士的大限將至,并非是說只剩下一口氣,馬上就要死了。
而是已經(jīng)鎖不住修為,即將大幅度消散境界了。
天陽長公主作為大玄帝國的元嬰境大修士,她自然不愿意懦弱地死去。
為此。
她在預(yù)感到,自己即將散去元嬰境修為之時,便已經(jīng)決定,與北疆天魔血戰(zhàn)一場,回饋大玄帝國皇室?guī)装倌陙?,給予她的榮華富貴。
而對于古鼎大師來說,其實(shí)不必虞彩衣這么說,他便有了陪天陽公主,一同赴死的想法。
只見他連連點(diǎn)頭,說道:
“卓姐,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離開你一步了!”
天陽長公主嘆了口氣,她并不想讓古鼎,陪著自己一同與天魔血戰(zhàn)。
“彩衣,你先出去吧,讓我和你古伯伯單獨(dú)說些話?!?p> 不過在勸說古鼎之前。
她為了避免虞彩衣在一旁火上澆油,便先將虞彩衣給支了出去。
虞彩衣抹著眼淚,從屋內(nèi)走出。
她的生母生了她以后,便因病逝世了。
而后一直以來。
她都是由天陽長公主所撫養(yǎng)照顧。
因此對于虞彩衣而言,天陽長公主對她有著亦姑亦母的感情。
此時。
她一個人站在門外,就像是溺水之人一樣,難以呼吸。
而后,她忍不住想起了周昂,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邊帶人朝著周府趕去,一邊喃喃自語道:
“昂哥哥一定會有辦法!”
“昂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前面的光
小作者不會寫感情戲,因?yàn)閺臎]談過戀愛,如果有感到尷尬的家人們,請多多包涵,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