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一招殺人誅心!
對方只要不越過了自己的底線,她是連一點經(jīng)精力都不想浪費到她們身上。
她懶洋洋的喝著剛才自制的奶茶,一邊淡淡的說道:“小桃紅,依你看,這事兒該怎么個解決法子呢?”
“主子,自然是該讓容嬤嬤知道的,就是主子爺那邊最好是也知道。
這針線房的老婆子們,奴大欺主,合該讓容嬤嬤好好收拾她們一番才是?!?p> “針線房那邊的人先前說是喜鵲和牡丹送了料子做春衫,你可是瞧見了她們送的料子或者正在做著的衣裳嗎?”
“這......這奴婢倒是不曾見到過?!?p> “那你可知,那喜鵲和牡丹送過去的衣料,是用來給自己做春衫的,而不是用來給福晉做的呢?
還不全是你自己想的?
這事兒往小了說,怕是福晉在借針線房故意給咱們立下規(guī)矩,用幾件衣服來敲打咱們。
可若是往大了說,咱們真的如此不識趣兒,鬧到了明面上,怕是針線房拿出來,放在眾人面前的春衫,就不是給那兩個丫頭做的,而是給福晉做的了。
到那會兒子,以下犯上,奴大欺主的不就反倒成了咱們。
你說你要是七爺,和容嬤嬤,你是合該站在那一邊?
且事情鬧的大了,難不成不聲不響的就了了吧,眼下又是七爺傷病期間,你覺得宮里頭的成妃娘娘能容許咱們這府邸出這樣的人么?”
小桃紅瞪大了眼睛,聽著夏如檸這一番分析“????!這......是奴婢想的不周全了?!?p> 小桃紅雖然是有機靈勁,但是腦子還是稍微有些不夠用的。
夏如檸又道:“我讓你去外邊做衣服不是為了和福晉開戰(zhàn),我就是為了把這事往下壓,又不想叫她拿捏住什么。你懂了嗎?”
小桃紅懊惱著自己剛才怎么不多留個心眼兒,看看針線房那幾個婆子說的東西呢!
主子用料哪里能和他么奴才一樣呢。
只要多留意,弄清楚了,不就省了好些這后邊的麻煩事么。
小桃紅越發(fā)氣悶,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拉拉個大臉子。
夏如檸一看她這樣就輕笑了一聲,別人怕是算準(zhǔn)了這小桃紅的性子,才會在她身上使這一招兒,人家有心做局,她們也攔不住啊。
只不過明知道前邊是個拳套,要不要往里頭鉆,可就是自己說了算的。
夏如檸道:“行了,往后多留個心眼兒,別叫有新的人利用了去。
咱們搬到這來,本來就是樹大招風(fēng),福晉想敲打敲打咱們也不適不能理解的。
不過這惡心人的計量,她算是用錯了人了。
我這心寬的很,這些個小事兒,與其跟她們好計較,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明日如何隨我一同出府去呢。
對了讓你去小祥子那邊給我找的衣服找了嗎?”
既然明日是可以回富察府的日子,那夏如檸自然是不會浪費這樣好的一次機會,不過今日這富察蘭月來的稀里糊涂的,自己也無瑕估顧忌她,只是草草的說明日就是回富察府的日子,這富察蘭月才作罷告辭。
她打算的是一老早就去富察府,快中午時候就出來。
這樣就有大半天的時間能在外面逛逛了,自然是要準(zhǔn)備一身兒方便的衣裳才行。
她原是想著出了府去買的,但是自己現(xiàn)在家底不豐厚,錢都得花在刀刃上。
倒是內(nèi)務(wù)府新派進的府邸有一批小太監(jiān)和她身量差不多,便讓小祥子去那邊尋摸尋摸。
小桃紅一聽主子問起了這個,點了點頭道:“主兒,小祥子是找見了,不過都是些穿過的衣裳,沒有新的。
奴婢找了些個他們不常穿的,一會就洗個幾遍,晚間再把衣裳拿到爐子那邊烘著,肯定是不會耽誤主兒您明天的事兒的?!?p> 看著小桃紅那認(rèn)真的樣子,夏如檸也感覺到了難得的輕松。
不過她也沒有逗這小丫頭的心,只說了句明天出門順便去看看成衣鋪子,便打發(fā)了小桃紅,自己靠著臥榻假寐。
夏如檸這一夜睡的很是深沉,直到天色徹底大亮,她才終于是饜足的睜開了雙眼。
可是她這一睜開眼就被眼前的景給嚇到了。
小桃紅正搬了個秀墩子,滿來激動地坐在她的床前,仿若是研究什么稀罕物件一般緊緊盯著她。
夏如檸嚇得猛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往后扯了扯被子,然后才穩(wěn)住心神,嗔怪道:“你干啥?”
小桃紅聽到她這樣一說,臉上露出了幾分懊惱,可是卻仍然激動,道:“主子,有個天大的好事兒,奴婢可是一直等著您醒了呢,好緊著告訴您?!?p> “啥大好事?”見這小桃紅激動得都眼冒金星一般,她這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便笑著問道:“那你便說來聽聽怎么個天大好事?”
宮里的成妃娘娘派人傳了話兒來,說是這和府上下都需謹(jǐn)言慎行,七爺?shù)膫麆菀o,要是再弄出個什么捻酸惹醋的事兒來,恐怕成妃娘娘那邊也斷然不會放縱了。
夏如檸點了點小桃紅的腦袋,:“就這?”
小桃紅又道:“奴婢膳房的老婆子說成妃娘娘身邊的嬤嬤那話好像就是對著側(cè)福晉說的?!?p> 聽說那老嬤嬤走后,側(cè)福晉回到院子,發(fā)了好大火氣,還打了貼身的丫鬟,臉面都破了相。
嘖嘖嘖,那春英姐姐眼下正是想看人家的年紀(jì),這下婚事估計可是要難了。
不過主子,成妃娘娘那邊都敲打了側(cè)福晉,想來七爺是把您放進了心坎坎里的。
咱們以后的日子可不就是要好起來了么!
小桃紅還絮絮叨叨的憧憬著未來的日子,夏如檸確是眉頭緊皺了。
這小桃紅雖然不似精明,但是她真是沒想到她能這般無腦。
最后在夏如檸緊繃的表情下,小桃紅才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止住了激動的表情,
道:“主子,您不高興嗎?”
“還高興?”
這么一夜的功夫,她這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兒,怎么眼看著又要懸乎了呢,眼下胤祐還沒摸清,這成妃娘娘又注意到了她。
這皇子的后院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而且胤祐也不是啥好糊弄的主兒!
之前他若是真的護著富察蘭軒,她又怎么會如此受盡欺凌。
現(xiàn)在這局面,分明就是有人拿伊爾根覺羅氏和她做筏子設(shè)圈套呢。
夏如檸不禁暗暗嘆,這哈達那拉氏真是好手段啊。這一招借刀殺人,偏偏還是殺人誅心。
這是即打了伊爾根覺羅氏的臉面,讓她對自己恨意加重,又得了個好名聲。
雖然哈達那拉氏最終的目的是什么,她還不清楚,可現(xiàn)在等于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著。
這種種事情,瞬間涌上心頭,胤祐是個深藏不漏的,哈達那拉氏更不是個好相與的。
她也沒了懶床的想當(dāng)個米蟲的勇氣。
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暴躁的走了幾圈,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道:“快,把你聽說的,原原本本給我重復(f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