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中。
一個女子癱坐在椅子上,她雖然意識還無比的清醒,可渾身上下用不上半點的力氣。
在她的對面,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臉上戴著繁雜花紋面具的男子。
“梧桐小姐,你要是再不告訴我東西在哪,你別怪我下狠手了。”
面具人看著女子,聲音顯得有些撕裂,而且說起話來語調(diào)也有些古怪。
但他看著女子的眼中冒著兇光,似乎女子要是再不告訴他所謂的東西在什么地方,他就真的要對女子下手了。
“東西?我聽不懂你所謂的東西是什么。”
被喚做梧桐的女子雖然成為了俘虜,但她說起話來依舊語調(diào)平順且顯得有腔調(diào)。
哪怕身上的衣著格外的廉價,卻也掩蓋不了她身上那股大家風(fēng)范。
“聽不懂?”面具人一把揪住女子的頭發(fā),雙眸里有絲絲黑光一閃而逝,冷聲道:“聽不懂?難道梧桐小姐連自家祖?zhèn)飨聛淼臇|西都不知道?”
被面具人揪住頭發(fā),女子的臉上閃現(xiàn)出痛苦之色,但她的眼里卻充滿了譏諷:“原來你問的是那東西,可你既然知道那東西是祖?zhèn)鞯?,那么你們就?yīng)該去找蘇家,而不是來找我了?!?p> “梧桐小姐,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泵婢呷说难垌飪垂獗┞?,伸手掐住了女子的喉嚨,他的指間有淡黑色的光芒流露出來。
被那淡黑色光芒涌入體內(nèi),女子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好像在被灼燒,臉頰變得蒼白無血,可身上卻散發(fā)出一股炙熱的溫度。
看著忍著痛苦,只是鼻息變得有些粗重的女子,面具人漠然說道:“別人不清楚梧桐小姐你的底細,可我們卻清清楚楚?!?p> “那東西自梧桐小姐你出生沒多久,就選擇了認(rèn)你為主?!?p> “就在七年前,那東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除了被梧桐小姐你帶走了之外,還能在哪?!?p> “所以還請梧桐小姐千萬別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眼,把那東西交出來我自然會放梧桐小姐你離開,可你如果一直要裝聾作啞,那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p> 蘇梧桐聽到面具人的話,雙眸變得比較深邃起來。
她看著面具人的眼里,也帶有絲絲警惕。
關(guān)于那東西認(rèn)自己為主的事,不要說外界知道的人不多,哪怕是自己曾經(jīng)所在的蘇家,知道的人也不超過五個。
可這人不僅僅知道,而且言語之中也是一口一個梧桐小姐的稱呼自己。
恐怕他,和蘇家人關(guān)系很深很深啊……
面具人并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已經(jīng)暴露,還以為蘇梧桐是因為自己知道了她的底細而警惕。
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得意,聲音也變得更加的低沉起來:“所以啊梧桐小姐,別為了一件對你沒用的東西而把命交代進去,你還是乖乖的把那東西交出來吧。”
“我從來就不在乎那東西?!碧K梧桐眼眸與面具人對視,聲音依舊淡然道:“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東西在哪,甚至自我出生以來,我都沒有見過那東西?!?p> 啪!
她的話剛剛落下,那面具人就一巴掌抽在了蘇梧桐的臉頰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心。
甚至蘇梧桐的嘴角也有絲絲鮮血止不住的流出。
“既然你真的要死鴨子嘴硬,那我也不客氣了?!泵婢呷苏f話間,五指間的黑光化為一道道黑絲涌入蘇梧桐的體內(nèi)。
“?。?!”在那些黑絲穿透身體的那一瞬間,蘇梧桐再也無法忍受痛苦而痛苦出聲,就連溫柔的臉頰也變得扭曲猙獰。
她的身軀,也在那些黑絲的滲透下隱隱有變黑的跡象。
就像是面具人的超凡能力不僅僅能夠直接對人施展酷刑,更帶有一股恐怖的毒……
“別急,這才哪到哪啊?!泵婢呷诵β曋袔в袣埧嶂猓搁g黑光分叉出的黑絲也越來越多:“我會用盡一切手段照顧好梧桐小姐的,保證服務(wù)周到?!?p> “噢?”忽然,一股外來的澎湃力量涌進了狹小的房間之中,瞬間就摧毀了面具人的超凡之力。
甚至在那股無形的意識力量下,面具人的超凡能力直接被壓制得無法動用。
就在面具人還不曾反應(yīng)過來時,那澎湃的意識力量化為了齊修的身影,他輕推了一下眼鏡看著面具人,笑道:“我也想體驗一下你的服務(wù),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說話間,一縷意識力量從他的身上分離,涌入了蘇梧桐的體內(nèi),瞬間就消除了那面具人的超凡能力對她的作用。
同時蘇梧桐也在那股意識力量下,直接被裹挾出了房間。
而齊修,則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你是什么人?”回過神來的面具人下意識的就想要逃,可剛有所念頭,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強忍著恐怖的壓力抬頭望向齊修,眼里有憋屈,有不甘,有害怕,還有絲絲絕望。
這樣的存在。
在加上自己的身份。
恐怕今天,是活不了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饼R修依靠在椅子上,慵懶的望著面具人。
他的手指隔空一彈,面具人臉上刻有繁雜花紋的面具就化為飛灰飄落,露出了他的真容。
他看上去三十歲上下,模樣顯得非常的帥氣。
如果蘇梧桐此刻還在這里的話,齊修若是仔細對比,或許還有可能從他們兩人的相貌上找到一些相熟的痕跡。
“挺帥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欺負一個柔弱女人呢?!饼R修輕聲嘆息,話落之時眼前的男子突然無聲的湮滅,就好像世間從來就沒有過他的痕跡一樣。
而解決了他,齊修也重新化為縷縷意識,無聲的消散在了這房間中。
他不知道此前面具人和蘇梧桐的對話,所以并不知道那面具人抓蘇梧桐是為了某個東西。
如果知道,他或許會聯(lián)系天元府的情況,而對那東西有絲絲好奇。
但現(xiàn)在,他只是為了救那個小天使的媽媽而已,就這么簡單。
畢竟,尋找自己媽媽的同時,又愿意給有困難的人有所幫助,這樣的人不是小天使是什么。
而這樣的小天使,值得守護。
如果人心玷污了她的內(nèi)心,那或許是一個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