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進歡愉坊
這可是自古以來穿越女必打卡的地方,暖暖自然是不能落下,前幾次來,不是急著救人,就是要躲在暗處查案,都沒有好好看一看這歡愉坊,和坊內(nèi)的美人。對于美女的喜好這一共同點,還真是不論男女,不論古今。
與那日不同,暖暖今日換上了男裝,門口的人并未攔她,反而是笑臉相迎。
“呦,這位小公子可是面生啊,頭回來嗎?快里面請里面請。”
這個媽媽倒是來著者不拒,一臉的笑意。
暖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進媽媽的手里,學(xué)起紈绔公子哥來倒是有模有樣。
“備上你們這最好的酒菜,還有,叫你們的花魁娘子來,給小爺唱兩曲兒。”
那媽媽見了錢,兩只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手中的沾著胭脂香的粉色絲帕差點甩到暖暖的臉上,笑意盈盈道
“呦~好嘞~~~這位爺請樓上雅間就坐?!?p> 暖暖滿意地點點頭,在一位下人的帶領(lǐng)下,走上了二樓最里面的雅間。
推開門那一刻,暖暖可算是知道為何古往今來,那么多公子哥對這種地方趨之若鶩了。
才推開門,房間內(nèi)就傳出一陣淡淡的香味,不知是花香,還是女子香。房間中央當當正正地擺著一張圓桌,材質(zhì)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的木料。上面的金絲鑲邊的繡著鴛鴦的素色桌布,看起來更是雍容華貴。
在往里面看.......不用看了,那擺設(shè)她再熟悉不過了,簡直刻在了腦子里。是懸著紗帳的木床,沒錯,裝飾和上次她與溫酒躺的那張大相徑庭,里里外外她都印象深刻。
“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暖暖擺了擺手,示意那引導(dǎo)她的人離開,順便在他手中塞了一錠銀子做小費。
那人拿著銀子,十分高興地點點頭。
“謝謝爺~祝您玩的愉快?!?p> 暖暖在屋子中坐了一會,酒菜很快就上齊了,不過花魁娘子卻遲遲未來。
暖暖也不著急,左右是聽個曲兒,又不著急與那花魁娘子做些什么,于是在杯中倒上酒,小濁了一口,肆意吟嘆道
“莫道人生無樂趣,一杯濁酒醉乾坤~~”
暖暖顧不得許多,直接上手從桌上整只燒雞的身上,扯下一只滿是肥肉的雞腿,大口大口咀嚼起來。
暖暖正吃的開心,忽然聽見側(cè)面的窗口好似有響動,轉(zhuǎn)頭看過去,一個黑影撞破窗子跌跌撞撞竄了進來,倒在地上,渾身上下衣服沒有一處完好,沾滿了鮮血。嚇的暖暖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上前查看。
系統(tǒng)又bug了,沒有提供姓名牌,暖暖完全認不出此人是誰,她伸手嘆了嘆那人的鼻息,還有一息尚存,若是救的及時,還是有很大可能生還的。
暖暖推了推那人,那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意識。
“哎哎哎?醒醒??!我說大哥,你碰瓷的吧?”
暖暖推了推那人肩膀,用力晃了兩下,那人始終沒有反應(yīng)。暖暖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這種地方本就吵鬧,屋內(nèi)有些聲響也是正常,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里。
暖暖整理下裙擺,躡手躡腳地向門口走去。
“事不關(guān)己,我又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還是趕緊溜,不要惹麻煩的好?!?p> 暖暖正想開門時,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面男子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手中還沾著殘余的鮮血,看樣子,那人應(yīng)該就是他傷的。
暖暖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仿佛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內(nèi)心忐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男人。
“完了完了,我撞見他殺人,他不會殺我滅口吧?”
暖暖越想越害怕,兩條腿止不住地顫抖,暖暖不知自己的身體何時變得如此沉重,雙腿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暖暖直接癱軟地跪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在地上四處摸索著。
“是誰來了?你有看見我的盲杖嗎?它不見了?!?p> 那人垂眸,居高臨下地瞥了暖暖一眼,冷漠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你是瞎子?”
“嗯”
暖暖點點頭,手依舊在地上來回摸索著,她這么多年影視劇也不是白看的,裝瞎的最好方法,就是不看對方的眼睛。
那人似乎有幾分信了,但還是心有疑慮,警惕地看著暖暖
“瞎子怎會來這種地方?”
暖暖心想,這么多小說影視劇我也不是白看的,豈能被你問?。颗瘔旱土寺曇?,說道
“小女子天生眼盲,家中一直想要個男丁,始終沒有如愿,所以家中一直把我當男丁來養(yǎng),不久前家父病重去世,鄰居阿伯有人跟我說,這里有好吃的,帶我來到了這里??砂盐曳胚M這里,鄰居阿伯就不見了,對了,嗯.....我好像還聽見一個女人跟阿伯談話,說什么銀子什么的,你能幫我找找阿伯嗎?”
暖暖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其實暗示了不少信息。她知道若是這人深究,一定很快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子的身份,她主動告知,多少可以獲取幾分信任,也是對她穿男裝的一種解釋。
那凄慘的身世,亦是在旁敲側(cè)擊地告訴那人,自己父親新喪未過,便被鄰居賣來了這風(fēng)月之地,這是對她為何會在此地的一番解釋,也是想著,這人若是良心未泯,自己也好打個同情牌。
那人沒有繼續(xù)開口,俯身蹲了下來,伸出手掌,在暖暖眼前輕輕晃了晃,那人靠的如此近,暖暖能明顯感覺到他呼吸的余熱。
那人用審視地眼光緊緊盯著暖暖,暖暖心跳的從未如此快過,這強烈的壓迫感讓暖暖有些喘不過氣,暖暖強忍著沒有和那人對視。
那人晃了晃手,見暖暖沒有反應(yīng),才松下戒備,放松了警惕。
暖暖趁他轉(zhuǎn)過身走向那名手上男子時,用余光輕瞟了幾眼。暖暖不知道那人具體做了什么,她沒看見,也不敢看。
半響,暖暖只覺得自己的脖頸一痛,好像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暖暖瞬間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夜幕沉沉,蒼穹幽暗。一片漆黑籠罩的荒涼??諘绲乃囊半s草叢生。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孩童只覺得自己身體刺骨的疼。
孩童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沉重,孩童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赤紅,自己正躺在一堆尸山中。他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被鮮血染得通紅,
孩童低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沾滿的鮮血。他看向四周,堆砌的滿是尸體。這尸體中,有生養(yǎng)他的父母,有一起長大的手足至親,亦有照顧他的乳娘下人。
孩童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從血海尸山中爬了出來。大雨突至,卻怎么也沖刷不掉孩童眼中的鮮紅。雨水拍打在孩童的身上,他冷的直打寒顫。
他感覺冰冷的雨水像是一根根冰追,一寸一寸地插入他的骨頭,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終于,他忍不住崩潰大哭。
“爹!娘!!阿姐!?。。?!”
孩童只覺得自己眼中如泉涌,冰冷的雨水中,還夾雜著溫?zé)岬臏I水,他一時間竟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水。
積蓄在心中許久的悲憤,在此刻終于爆發(fā)。他無力地嘶吼著,呼喚著,除了空中轟隆隆的雷聲,竟無一回答他。
“爹,娘,阿姐?。。 ?p> 溫酒從噩夢中驚醒,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頰滾落而下。溫酒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著。
溫酒緩了一會,從枕頭底下拿出白日陸星衍給他的請柬,握緊拳頭,牙關(guān)緊閉,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似是一只尋到獵物的猛獸,靜待時機,一口將獵物生吞。
“來人?!?p> 守在門外的紫紶推開門進來,躬身抱拳行了個禮道
“少主有何吩咐?”
溫酒抬頭審視著她,眼中滿是冷漠,沒有半分喜色,有的只是一閃而過的絲絲寒意。
“今日靖安候妃壽宴,可都安排好了?我要送他們一份大禮?!?p> 紫紶畢恭畢敬地說道:“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會藏在送禮的隊伍中,那獻舞之人也是我們的人,酒過三巡后,只待少主一聲令下,我們必定手刃了那狗賊?!?p> 溫酒輕哼了一聲道:“做的很好,今日,我便要他們血債血償。你下去吧。”
紫紶頷首:“屬下告退?!?p> 溫酒今日即將大仇得報,很是開心,哼著小曲,手上提著不少禮品朝著將軍府走去。
還未進正門,就聽見院內(nèi)傳來陣陣哭嚎聲
“老爺饒命!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