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兵VS老兵?
衛(wèi)國公府。
朱尚邴連夜來訪,看著面前那些盔甲,忍不住砸了咂舌。
真是狗大戶啊!
“就按咱們之前說的,還得麻煩舅舅聯(lián)系一下,務必在出征前將東西趕制出來?!?p> 五千套盔甲。
這在這個時代來說,并不是一件小工程,但為了保證自家孩子的性命,那些官員必定全力以赴,這些盔甲的質(zhì)量也會更好,意味著更能保命。
朱尚炳之前的負重訓練,目的就是為了這套盔甲。
穿上它們,不說毫發(fā)無損,但至少不會造成大面積傷亡。
登鎮(zhèn)點了點頭,他就是一傳話的。
“不過,世子,你真覺得那些新兵可以上戰(zhàn)場了?”
鄧鎮(zhèn)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問了出來。
他實在不同朱尚炳為何要費盡心思去練新兵,畢竟,大明剛開國,多的是能征善戰(zhàn)的將士。
而且,僅培養(yǎng)五千親兵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啊。
難道一切都是為了退婚?
朱尚炳擺了擺手,解釋道:“本世子之所以要培養(yǎng)新兵,一是為了我父王的顏面,二就是為了讓藍玉磕頭,并沒有其他想法,而且……”
聲音突然一頓,鄧鎮(zhèn)意外的抬頭,猛地對手朱尚炳那雙燃起來的眼眸。
那是一股熊熊的戰(zhàn)意。
只聽他說道:“這次出征,本世子要讓他們跟著我一起揚名立萬,打出大明的威名。”
……
演武場之事,經(jīng)過某些人的口,被傳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人說秦王世子乃是將星降臨,深得軍中眾人的重視。
倒是藍玉一黨卻是嗤之以鼻。
聽到所有人都在談論此時,藍玉更是一臉不屑。
一個黃毛小子,連幾天兵就會打仗?
笑話。
藍玉連帶著看那些將士都多了一份鄙夷,畢竟,這些人中,有不少將自己家的孩子送入朱尚炳的麾下,如今一番夸贊和吹捧,藍玉只當是他們?yōu)榱伺闹焐斜鸟R屁而為之。
與他一同的還有鶴慶候張翼,他同樣面露譏笑,忍不住開口道:
“一個黃毛小子,不過是隨便玩玩罷了,還真當他天賦異稟?!?p> 在他心里,朱尚炳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绔,與他爹秦王一樣,就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
正在議論的眾將士聞言,紛紛轉過頭了,眼神中或多或少帶著嘲諷。
鄧鎮(zhèn)卻是毫不客氣,目光瞥向張翼,大聲說道。
“某些人坐井觀天,真是可笑可憐。”
兩三個人夸贊,或許是吹捧。
但所有人都夸贊,那就很說明問題了。
張翼被隔空罵了一句,氣得老臉通紅,胡子都豎起來了,眼睛死死盯著鄧鎮(zhèn),恨不得過去打一架。
藍玉同樣露出不悅之色,走到鄧鎮(zhèn)跟前。
“區(qū)區(qū)半個月,能練出什么好兵?何況跟著他的那些都是紈绔子弟?虧還是鄧將軍之子,就不怕丟了你父掙來的顏面嗎?!?p> 這話毫不掩飾,聽得周圍的將軍微微皺眉,露出不悅。
藍玉卻一臉傲氣,無視那些目光,仿佛斗勝的公雞一般,氣勢洶洶的走開。
怎料,他嘴角的笑卻在下一刻凝固了。
只聽耳邊響起鄧鎮(zhèn)淡淡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多謝藍將軍看得起家父,可惜,區(qū)區(qū)在下只學會了父親的德行,論行軍打仗,是不及我父當年之勇的。”
這句話看似謙虛,其實是暗諷藍玉沒德行。
饒是一旁的其他幾位國公聽了,也不得不感慨,這鄧家的孩子還真是不服輸。
鄧愈的兒子巧舌如簧,外孫朱尚炳更勝一周。
藍玉臉色一沉,滿眼殺氣的看著鄧鎮(zhèn)。
想他戰(zhàn)功赫赫,竟然被人當眾嘲諷無德。
就在他怒氣升騰之時,突然心生一計,朗聲道:
“既然人人都說秦王世子厲害,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正好我剛收了兩個副將,也讓他們看看眼,什么是英勇之師?!?p> 呸!
其他將軍一聽,紛紛心里暗罵,副將和新兵,這能比嗎?
雖然都是新來的,但卻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擺明了要以大欺??!
這時候,大家都一起看向鄧鎮(zhèn),本以為鄧鎮(zhèn)會果斷拒絕的,但后者卻似乎在衡量著,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有人想開口勸阻,但話還沒開口,鄧鎮(zhèn)突然緩緩開口:
“也不是不可能,既然藍將軍有這份心思,我也不好拂了面子。我便替世子答應了,就當給這兩位副將開開眼吧。”
此言出,眾人驚愕。
他們實在沒搞明白鄧鎮(zhèn)為何會答應下來,若不是知道他跟秦王家的關系,他們都以為他這是故意推秦王世子出來送死。
殊不知,他們完全是多慮了。
前兩日,鄧銓回家之后,居然能舉起院中的一塊大石,如此驚人的力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后來,他仔細詢問了那小子,才知道他們新兵訓練方式特殊,大部分人都有這份力氣。
他冷笑著看向藍玉,后者也毫不示弱。
“好,此事就這么定了,早朝過后,我們?nèi)ヒ惶搜菸鋱??!?p> ……
演武場。
此時,新兵們都拿著武器,氣勢如虹,直沖云霄,身上那股威嚴的氣勢震懾得眾人不敢上前,一個個呆立在原地。
這些新兵紀律嚴明,步伐整齊,手腳雖然綁上了一個大沙包,但揮舞兵器的氣勢卻是游刃有余。
最前面一人,他身披白袍,手上拿著一干長槍,紅纓隨風而動,只見他槍出如龍,帶著一股凜然的殺氣,有破萬軍之威勢。
郎才艷絕,世間僅有。
藍玉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倒是身邊的張翼卻是出言嘲諷:
“不過是些假把式,幾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能有幾分威力?!?p> 他認定朱尚炳就是一個假把式,可誰知,下一秒那長槍突然朝這邊一個抽刺。
正好與他擦肩。
肩膀上的甲胄被洞穿,槍頭則釘死在身上的墻壁上,傳來一道悶響。
鶴慶候抬眼正想怒斥,卻對上了朱尚炳滿含殺意的眼神,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只有經(jīng)歷過生死,才知道生命的脆弱。
朱尚邴剛才那一下,若是偏一點,他只怕當場暴斃,這算哪門子的紈绔子弟。
他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雖然,女兒嫁給這小子后,皇后之位無望,但憑這小子剛才那一手,當一個逍遙的藩王也不是不可能。
正惋惜不已時,耳邊傳來一道調(diào)侃的聲。
“不知鶴慶候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