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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紅樓,開局截胡賈元春

第二十三章:新世界第一課(上)

  “族長,不好了?!崩铖詣傉f要帶許慶去迎一迎生先,那王狗兒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廳外,回稟道,

  “莊子口……莊子口來了一隊騎兵,個個頂盔帶甲,手執(zhí)兵刃,說是要來拿人?!?p>  許裨當即站了起來,臉上不悅,說道,“他們倒來的早了些,想來必是賈府里來了人,或是那王子騰也說不定?!?p>  話才落下,許裨興沖沖的就往外頭走,其他三位族長亦是,包括孫家老爺子,也拄著拐杖向外。

  “王子騰?”許慶一邊趕上行走飛速的許裨,一邊搜刮自己腦海里,有關王子騰的信息,知道他是京營節(jié)度,不僅管理著三大營,還有火器營。

  似他這樣的武將,已經可以參知軍事,手底下自然都是精兵,若無戰(zhàn)事時,拱衛(wèi)京城無虞,或有戰(zhàn)事,則拱衛(wèi)陛下大帳。

  這當然是因為大乾朝的皇帝們,腦子都一根筋,喜歡御駕親征。

  知道是王子騰來,許慶略有駭然。

  人說先禮后兵,這是直接就圖窮匕現(xiàn)了,他覺得今天這事兒,恐怕是很難善了,便截到許裨前頭,喊道,“二爺爺,幾位爺爺,且慢?!?p>  到這一刻,許慶似乎有所悟,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昨兒晚上許裨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是什么邏輯。

  劉家莊里有沒有秘密,這個先不說,就說許裨和幾位族長的另一層意思,恐怕對于自己和賈元春拜了堂這件事情,他們壓根就沒打算讓自己親自面對,或者說,獨自面對。

  可能,一開始就是這樣。

  從在許家聽到消息時,或許許裨已經在思考對策,后來四位族長又一商量,就把這事兒完全的攬在了整個莊子,所有人的身上。

  這是要舉全莊之力,為自己平事兒啊?

  甚至是孫家老爺子,也只是面色不善而已,還希冀著孫若微一朝得脫時,繼續(xù)這場大婚,話里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

  許慶陡然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廢物,有些后知后覺,頓覺何德何能,承受不起,便說道,“幾位爺爺,你們大恩于我,太過沉重了些。

  這件事情,我斷然不能殃及劉家莊,我許慶雖只是一介讀書郎,可好歹知道羞愧二字,斷然不能連累旁人?!?p>  這倒不是許慶裝十三,非要這般講,而是他也推演過事情可能會向那個方向發(fā)展,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只沒料想到,許裨一次次不按常理出牌。

  “呵,“許裨和其他三位族長速度緩了緩,不待許裨說話,劉家族長劉安笑道,”慶兒,你是怪我們幾個老東西擅做主張,沒和你商量么?

  如果這樣的話,你則錯了。

  你的事情,就是咱們劉家莊的事情,概莫能外,又何分彼此,既然我們幾個老東西還能頂些事情,就不能讓莊子里的人吃虧。

  元丫頭既然是我劉家莊的新婦,那么,即便是國公之家,又如何?“

  這話兒說的有幾分霸氣,但許慶聽來,多少有些悲壯了。

  “然也,“許裨接話道,”慶兒,羞愧之事休要再說,二爺爺上陣殺敵的時候,那王子騰不過是一個軍中校尉,我又怕過誰來?“

  呼!

  聽到兩位族長說的話,許慶是既有些感動,也有些無語,只好說道,“二爺爺,你這是打算硬碰硬?

  這不是以卵擊石么?“

  前世里在清北大學做博士的時候,許慶別的本事也只寥寥,倒是學會“迂回”二字,就是在自己勢弱的時候,盡量的避免硬剛,先卸力再發(fā)力,從而達到目的。

  這一套方法論,許慶本使得得心應手,可看到幾位族長的方法論,可能剛好于之相反。

  幾人說著話時,腳下并沒停,莊中兒郎們也大都知道了情況,不斷的自發(fā)聚結在四位族長周圍。

  沒一刻,已成了一群穿著破甲,拎著破舊兵器的隊伍。

  甚或是那莊子里的婦人,稚子們,也都尾隨在后頭,卻無一人說出半句別的話。

  許慶見此,無端心里升起暖意,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方法論,或許并非完美,這個世界,可能還有其他可能。

  他也不再說什么泄氣的話,只陪在幾個族長身側,向著莊子口而去。

  待到清晨的薄霧已被春日三月溫暖的陽光穿透,漸漸消散于天地之間的時候,莊子里一行人已看到一隊騎兵列陣在前。

  在大乾朝,如果是步卒,一隊一般是五十人,對于騎兵,如果是完整建制,自然同樣是五十人,只是大乾朝良駒難得,普遍以三十五人為一隊。

  不過今兒,王子騰帶來的這隊騎兵,足足五十人。

  五十人的騎兵一字排開,已把莊口完全填滿。

  在他們最前方,則有一人騎坐在一匹純黑的高頭大馬上,腰間配了刀,槊,看上去威風凜凜,正是王子騰。

  他看上去四十許歲,臉有長髯,目光如電。

  甫一看到劉家莊眾人結成了隊伍緩緩走了過來,甚至隊伍最后,還有婦人,稚子,王子騰略笑了笑,跨下馬來。

  他才落定,忽兒騎兵隊伍里分開一條小徑,有幾輛馬車行到了最前頭,最先從馬車走出來的是賈政和王夫人。

  在他們之后,則是賈璉,賈蓉……

  如果說王子騰是一臉威嚴,不茍言笑,那么賈政和王夫人兩人,則是不屑之中,又有幾多擔憂之色了。

  至于其他人,可能只有憤懣和不屑。

  這情形,自然都落在了許慶的眼里,他不由得朝著最后一輛馬車里瞧了瞧,卻見著是一個太監(jiān)模樣的宦人,緩緩走了下來。

  這人正是景正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馮保。

  與之一起的,則是一個身著官服的文士,在許慶想來,莫不是應天府知府,賈雨村。

  待到所有人都下了馬車,劉家莊眾人,也已行至莊口,距著賈府眾人和騎兵,不過幾丈之遠,不待賈家眾人發(fā)話,許裨已越出人群,淡然道,

  “我劉家莊昨兒才辦了場婚事,著實熱鬧了一番,不料今日比之昨天,又更熱鬧了幾分,前面可是節(jié)度使大人么,你似乎來得晚了些,錯過了這場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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