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健身區(qū),陳碩望著地上長短不一的啞鈴,微微皺起了眉。
如果光比力氣,估計還真不一定是曹子申的對手,畢竟‘丁’字是實打實練出來的,看來只能在耐力上想想辦法了。
曹子申卻舒適極了,他跟這些鐵疙瘩幾乎天天有肌膚之親,手指肚上的繭子就是親密的證據(jù)。
相比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教師,健身房簡直就是他的主場。
抓起一只3公斤啞鈴,鍛煉兩下二頭肌,自信感爆棚。
抄起一對5公斤啞鈴,來上兩個擴胸,海王的心胸都寬廣了不少。
姚姚見VIP客戶哼哈的當場操練,誠心贊美起來:“曹先生的動作真是標準,形體也美極了?!?p> 郝南仁聽完直接噘起了嘴,雖然他平常阿諛客戶的時候更過分,但此刻卻忍不住諷刺:“滋滋,我看他是裝犢子標準?!?p> 姚姚恨不得撕爛郝南仁的嘴,回懟道:“廢柴,你這兩對招子果然分辨率不高?!?p> 郝南仁氣得不輕,毫不紳士的反駁:“我懶得搭理你這種心無溝壑的女人,去舔你的VIP貴賓吧?!?p> 姚姚臉上先是一紅,然后立馬變得慘白,她沒想到混賬竟然攻擊健身的弊端,幸好她荷爾蒙過剩,否則真會無地自容。
咬了咬牙,姚姚暗自發(fā)誓,一定要讓郝南仁在健身房得到過量的懲罰。
郝南仁自以為贏了嘴仗,一臉自豪的跟陳碩說:“還敢跟我較勁,兩句話讓我整卑服了?!?p> 陳碩卻相當?shù)牟惶珮芬?,埋怨道:“你跟她吵吵什么啊,讓曹子申多浪費一些體能不是挺好的嘛。”
“呃...”郝南仁啞口無言。
曹子申也趕緊放下家伙式,他光想著向鄭文君展示體型了,沒考慮體能這一層,搓了搓手,尷尬的問道:“怪咖,咱們比多少斤的啞鈴?十斤,還是二十斤?”
陳碩沒有回答,反而拎起曹子申的啞鈴操練了幾下。
“你這是?”曹子申有些不解。
郝南仁琢磨了一下,自豪的說:“我碩哥這是不愿占你便宜,比賽前把體力補齊,這才叫真紳士!”
曹子申被臊的有些臉紅,本來沒什么,經(jīng)郝南仁這么一說,好像陳碩多大度似的,要是不表態(tài)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比賽精神的?!?p> 曹子申不情愿的說了一句,當著鄭文君的面承認怪咖任何優(yōu)點,哪怕是‘鞋面很干凈’這樣正面的評價,對曹子申來說都是難受的。
陳碩不知道曹子申坎坷的心路歷程,隨意的擺了擺手:“我就是掂量一下啞鈴的輕重?!?p> “...”
曹子申和郝南仁共同無語。
鄭文君絕美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這個家伙要是懂得競賽公平的話,就不會搶占自習室給自己班學生了,更不會鬧出那么多笑話。
曹子申時刻關注著鄭文君,以為鄭文君是在嘲笑他,心中更加惱怒,下定決心,今天說什么也要讓陳碩出丑。
“怪咖,咱們來20斤的啞鈴,你敢不敢?”
陳碩剛剛感受了十斤啞鈴的重量,實話說,別說20斤啞鈴,就是比舉五斤啞鈴,他也未必是曹子申的對手,想贏曹子申,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比耐力。
“曹子申,光舉幾下鐵疙瘩沒意思。持久才是真男人,咱倆扎個馬步,單手再舉個五斤啞鈴,比誰堅持的時間長怎么樣?”
扎馬步?才五斤啞鈴?
曹子申不屑的笑了笑,認為這樣的比賽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他在健身房最好成績是連舉了十二個30斤的啞鈴,五斤啞鈴對他來說當真輕飄飄。
望著陳碩泛白牛仔褲下的精瘦大腿,曹子申鄙夷之情更甚,覺得陳碩連健身房里的老娘們都趕不上。
“文人就是雅致,只能擺弄五斤的重量?!?p> 曹子申諷刺一嘴,看了看鄭文君,又假裝起大度:“行,我讓著你,就比誰持久的時間長。”
郝南仁對陳碩沒什么信心,畢竟健身屬于曹子申的強項,小聲的建議:“碩哥,五斤也不輕巧,你能行嗎,要不咱換成3斤的吧。”
姚姚挖苦道:“女生才用3斤的粉色啞鈴,你挺大個老爺們,真好意思說出口?!?p> 郝南仁臉上一紅,狠狠瞪了姚姚一眼,卻不知道怎么回懟。
陳碩卻有些驚喜:“原來還有3斤的,那我們比三斤的?!?p> 曹子申趕緊搖頭拒絕,他堂堂肌肉猛男怎么會舉粉色啞鈴,這不是敗壞自己在鄭文君心目中的形象嘛,就算贏了怪咖,又有什么意義。
“三斤太輕了,不能比五斤再少了?!?p> 陳碩有些失落,雖然他贏曹子申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e3斤啞鈴,不是能更省力氣嘛。
至于粉不粉色,在他眼里都一樣。
苯酚(C6H6O)是最簡單的酚類有機物,暴露在空氣中呈粉色,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毒性。當溫度高于65℃時,它還能跟水以任意比例互溶。
不過曹子申不同意,那也只能作罷,陳碩不在質疑,拎起了五斤啞鈴。
姚姚很是興奮,張羅著要當裁判,取來健美操的口哨,比賽也立刻吹響。
曹子申是館里的老客戶,為人大氣還幽默,姚姚打心眼里希望他能贏。至于那個陳碩,頭腦有些楞不說,還有郝南仁那樣的朋友,想必本質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特別是發(fā)現(xiàn)曹子申也喜歡鄭文君后,姚姚立刻認清了陣營,不管怎么說,帥氣多金的酒吧老板總比怪咖老師要強吧。
“陳碩你別耍賴,你馬步扎的不標準?!?p> “曹先生,你的動作完美極了?!?p> 姚姚咬著響哨,嘴里做著公正的評判,健身館長的氣質瞬間顯露。
郝南仁不是吃虧的主,時不時發(fā)表著抗議:“曹子申!你別以為有黑哨就能耍賴,胳膊打彎可不行啊。”
“你說誰是黑哨?”
“你吹口氣就知道了...”
在健身館長和書店店長的斗嘴下,十分鐘內(nèi),直男和海王打成平手。
鄭文君靜靜的坐在一邊,內(nèi)心卻無語至極,她想不透早已過了青春期的四人,為什么精力還這么旺盛。
唯一讓她好笑的是臭氧,因為穿牛仔褲的原因,扎馬步的時候褲子緊繃不說,下一層的底色竟然還若隱若現(xiàn)。
臭氧好像也察覺到了這點,可他又不甘放棄比賽,只能微微晃動盆骨,希望借助摩擦力守住最后的底線。
可姚姚監(jiān)督的異常嚴格,只要一動就加以訓斥,臭氧好幾次急的臉都發(fā)紅。
雖然關注男人的褲腰無理還羞恥,可臭氧難堪的樣子實在難得,也好笑極了。
鄭文君只好托著腮,掩住半邊暈紅的俏臉,眼含笑意的望著臭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