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還想知道更具體的,就問:“就這些,還有嗎?”
“黃得功近些年沒有再倒騰物資,而是轉身做投資,購置房產(chǎn),田地,自己開商鋪,不過都是正常生意,黑道生意只有一個賭場就是我去的那個,說到這里,耗子心虛的咽了口唾沫,看了李博文一眼,跟黑道人員也沒什么來往,除了他那個親戚偶有上門,其他到是不常往來,看來他是想把自己漂白。”耗子繼續(xù)道。
“哼!粘上了日本人,想擺脫哪有那么容易!一個通敵賣國就可以槍斃?!崩畈┪牟恍嫉恼f道。
李博文做事講究細節(jié),繼續(xù)問道:“還有嗎?”
“這些還不夠嗎?李哥,這些足夠黃家喝一壺了。按個通敵叛國不是問題?!焙淖酉氲倪€是有點淺,只覺得隨便安個罪名殺頭就是。
李博文問道:“耗子,那個官員在哪兒任職?什么職務?”
耗子回到:“是政府城市建設委員會的主任,五十多歲,有妻兒,還有一老娘,聽說是個孝子,不過這家伙貪財,黃金,鈔票,珠寶,無所不愛?,F(xiàn)在住的別墅就是黃得功送給他的,每年還有黃得功資產(chǎn)的一成紅利?!?p> “那個黑道頭目親戚呢?叫什么名字?跟黃得功關系是否親密,在青幫什么地位?”李博文繼續(xù)問道。
“那個親戚聽說是青幫羅灣區(qū)的扛把子,拜了杜月笙手下小八股黨的馬祥生為師,跟黃得功的關系一般,也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耗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李博文說道:“那個官員我倒是有注意,貪財肯定有把柄,孝子,做事一定有顧慮,家有妻兒,更好辦。官員烏紗帽即是鴻運,也是枷鎖,看你怎么考量。不過那個黑幫親戚,要查明,會不會出死力幫他,這種人大都亡命之徒,做事沒有章法,無所顧忌,青幫勢力錯綜復雜,黃金榮,杜月笙更是一代上海梟雄。明面上倒也不怕,如果暗地里搗什么鬼也是麻煩事?!?p> 李博文沉思了一會兒,覺得可以動手了。馬祥生是黃金榮的徒弟,心狠手辣之輩,手下徒子徒孫眾多,也不見得就知道這個黃得功的遠房親戚是誰?
組織龐大了,上面不知下面徒弟的名字很正常,下面卻會打著上面的名號橫行霸道。有了事還得看處理方法,并不是不能談,關鍵是怎么平衡雙方的面子,下臺階。
李博文也想建立一個黑道的勢力,軍情處本身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部門,很多事當然不能拿到明面上評頭論足,大眾所知道的不過是政治宣傳的需要,很多細節(jié)大眾根本無從知道。政府不說,你上哪知道去!
黑道也并不是非要干些雞鳴狗盜的事才叫黑道,綠林好漢也叫黑道,不管那條道,盜亦有道,每個人的行事不一樣,黑道里不一定都是壞人。都說青幫是國內(nèi)最大的黑道組織,
其實,嚴格說起來,軍情處才是國內(nèi)最大的黑道組織。
最重要的是上海即將淪陷,將來黑道比白道更容易存活,而且能更好的行事,相比車行這種專門做探子的行業(yè),對自己的幫助會更大。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點一點做,做這些事不能急于求成,手下人的選擇是很重要的。
至于政府官員,戰(zhàn)亂時期,最不敢保證長久的就是官員,今天座上賓,明天階下囚,誰說的準?再說他就是軍事情報處的官員,李博文跟那個城建的官根本不是一個層次,權利差遠了,那個人應該擔心李博文找他麻煩才是。
這個黃德功早年也干了不少缺德事,殺死鉆戒印章制作人就是其中一件,這些年想洗白,裝成一副良善的樣子。
黃二更是欺男霸女的典型敗家子一個。鏟除這種人李博文心里一點負擔沒有。
想到這里,李博文說道:“耗子,先跟我去見一下黃得功的那個親戚?!?p> “好嘞。”耗子什么也沒問,跟著李博文就出去了。
兩人來到一家酒樓,李博文說道:“耗子,你去把人請來,記得是請。”李博文強調一下。
“明白,李哥放心?!焙淖愚D身立馬請人去了。
一會兒,耗子帶著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走了過來,“李哥,這就是黃得功的親戚,黃俊達?!?p> 那個黃俊達見到是個年輕人,大大咧咧的問道:“你小子找我?!备緵]把李博文當回事。
李博文冷峻的抬頭,用深沉的眼光看了一眼,直截了當?shù)恼f道:“軍情處,聽說過嗎?”
聽到軍情處絡腮胡一驚,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李博文問道:“長官,不知怎么稱呼?我知道,可我好像沒犯什么事。”
李博文示意他坐下,說道:“別緊張!我是李博文,軍情站行動隊隊長。先吃飯,吃飽了才好做事嘛!”
這讓黃俊達更摸不著頭腦了,行動隊隊長,做什么事?這讓他更緊張了,軍事情報處執(zhí)行抓捕,參與審訊,或是槍斃人犯,行動隊自然是最被人了解的,所以這些黑幫分子或許不知其他科室,行動隊是一定知道的。身為黑道,最怕的地方,軍情處絕對排第一。而行動隊的名頭自然也被黑道所敬畏。
黃俊達說道:“長官,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證件嗎?”
李博文對耗子揮了一下手,耗子掏出證件打開,展示在黃俊達的眼前,黃俊達仔細看了看,確定無誤。臉色一下子繃緊了,小心的說道:“長官,您有什么話,直接問吧!我知無不答,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