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生一拉柳佳娥,護在他的身前說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p> 沒想到張三二話不說揚起手,一巴掌扇向王海生的臉,這一下用了全力,王海生頓時打了個趔趄,目次欲裂的王海生就要上前拼命,被柳佳娥死命拉住。
柳佳琪本想看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見到王海生毫不畏懼的擋在大姐面前,欣慰的一笑,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姐夫就被扇了一巴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怒,立即說道:“還等什么,全部拿下?!?p> 小弟們剛要上,孤狼說道:“你們留下,我來?!?p> 天狼步一展開,用豹子的速度沖了上去,左旋右閃,道道殘影之下,很快對面的十幾人躺下了大半,剩下的人也沒撐住多久,很快對面就剩下張三還傻不拉幾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當看著這人有些發(fā)綠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腿都軟了,差點跪下,強忍著心里的恐懼,指著孤狼說道:“你是誰,我是泉城幫的,你敢多管閑事,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孤狼冷漠的說了兩字:“找死?!?p> 天狼步一頓地,身形像是飄起來一樣,忽的一下掠到了張三的身邊,一探手抓住張三的手,一握一扭張三大聲慘叫出口,整個手掌變成了雞爪一樣,孤狼另一只手也是一巴掌扇向張三的臉,這一下像是被老虎饒了一下,半邊臉都血肉模糊了,有一只眼珠還掉了出來。張三哀嚎著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可思議的扭曲著,像一條垂死的蛇。
好了,柳佳琪到底不是江湖女子,看到張三的慘狀,有些不忍心,說道:“問清楚他們的情況,讓他們加倍賠償損失后,放他們走?!?p> 盡管不忍心,柳佳琪還是學(xué)了些李博文的手段,這讓孤狼對柳佳琪的決定頗為滿意,柳佳琪一開始制止的時候,他還覺得柳佳琪太柔弱,太善良了。
孤狼走到一個潑皮的面前,抓著潑皮的肩膀一下子提了起來,盯著他的眼睛,蹦出一個字:“說?!?p> 那個潑皮嚇得全身抖動著,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大俠說什么!”
“泉城幫多少人,幫主是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張三,繼續(xù)問道,“這是誰,在幫內(nèi)什么職務(wù)?”
潑皮說道:“幫里二百多人,幫主是賴大頭,他叫張三,是幫主的親信,沒職務(wù)?!?p> “幫會靠什么生活,后臺是誰?”孤狼也是老資格幫會人員,自然清楚這里面的道道。
潑皮說道:“我們主要靠收保護費,還有,開設(shè)風(fēng)流場所,后臺,就是幫主,潑皮有些迷糊,沒弄明白后臺是什么意思。”
孤狼寒冰一樣的眼睛無情的盯著潑皮,問道:“這次是怎么回事,說清楚,漏掉一句,死。”
“我說,我說,這個張三平時并不出來干活,沒事就喜歡逛窯子,博彩頭,上次聽收保護費的小弟說這兒的老板娘長得漂亮,就親自帶人過來,后來他說,他說他看上這里的老板娘了,然后就想了這招,找個兄弟裝作吃飯中毒,來此逼迫老板娘就范,我們也沒辦法,他這人心狠手辣,不聽他的我們就沒活路了,大俠,您開恩,饒過我們,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p> 潑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死了爹娘一樣哭嚎著,孤狼不為所動,冷漠的說道:“把身上所有錢都交出來,你去把他們的也收起來?!?p> 孤狼手一松,潑皮沒站穩(wěn),一下子跌到地上,看到孤狼看過來,馬上一咕嚕爬起來,先把口袋都翻過來,一個鋼镚都沒留下,然后挨個收集,動作慢的,他就一腳上去,罵道:“快點,大俠等著呢,想死是不是,你他媽想死別拉我墊背?!?p> 到了張三面前,直接伸手掏,因為張三已經(jīng)疼暈了過去,滿臉都是血,潑皮嚇得沒敢看,扭過頭把張三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除了大洋,法幣,居然還有一瓶神仙醉。
搜刮完以后,潑皮雙手捧著一大把各種鈔票,彎著腰恭敬的遞給孤狼,孤狼伸手拿出那瓶神仙醉,然后一指柳佳娥說道:“給她?!?p> 潑皮快走幾步,同樣的姿態(tài)遞給柳佳娥,帶著哭腔說道:“大,大姐,請收下,求求你,饒過我們一遭?!?p> 柳佳娥扶著王海生,扭過頭去,不理,柳佳琪說道:“放在柜臺上,你們走吧?!?p> 潑皮大喜,利索的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柜臺上,轉(zhuǎn)身沒有半點停頓的竄了出去,躺在地上的那群潑皮也一咕嚕爬起來想跑,孤狼喝道:“帶上他,滾蛋?!?p> 眾潑皮一哆嗦,幾個人架著還剩半條命的張三抱頭鼠竄而去,有個潑皮還提著張三掉落的一雙破鞋一瘸一拐的跟在屁股后頭。
飯館里的食客早在潑皮鬧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跑光了,自覺一點的會把飯錢放在桌子上再溜,不自覺的趁亂吃白食,這樣飯館就會蒙受損失,所以遇到潑皮鬧事,是多方面的損失,包括打砸的東西,還有無形中的名聲,一個飯館如果三天兩頭被打砸,還怎么干的下去。
柳佳琪吩咐人幫著收拾好被張三砸壞的東西,然后走向柳佳娥,看著暗自神傷的大姐,說道:“大姐,這樣的事經(jīng)常發(fā)生嗎?”
大姐看著柳佳琪說道:“我也不瞞你了,飯館一開始生意還行,我滿心期盼的把所有都投入在這上面,為此還欠了很多錢,可是后來地痞流氓就上門了,不但收保護費,還連吃帶拿,還有一些官員也來敲竹杠,還有逃兵,警察也來白吃白喝,這年頭不好,我們兩口子誰也得罪不起,只能拼命忍著,這幾個月生意特別不好,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鈔票也不如過去結(jié)實,物價也高了,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少,不是一些老主顧撐著,我們早就關(guān)門了?!?p> “這么不好做,那你怎么不盤出去,干點別的營生?!绷宴鲗Φ讓由钸€是不太了解。
“干什么!大姐從小就做這個,不做這個做什么,再說我們把身家性命都投入在這上面了,盤出去我們就徹底一無所有了,我每次回家,都不是滋味,一開始我撒謊說我很好,后來爹娘也看出來了,爹娘知道我要強,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暗自幫我,家里也困難,弟弟妹妹還上學(xué),有時候都吃不飽,我不但幫不了家里,還牽累家里,二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我不是不想跟你們走,可我真的不想牽累你們。嗚嗚!”
柳佳娥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她這段時間積累了太多的委屈,一個從小頂住家庭半邊天的家庭小幫手,變成了現(xiàn)在要靠父母幫扶過日子的境地,一直以來建立的強悍堡壘被生活打擊的要破碎了,她真的覺得自己要頂不住了,有時候都想到尋死這個念頭,尤其是父母把幾張鈔票偷偷塞進她口袋里的時候,真的有抽自己耳光的沖動。如果不是天真可愛的孩子牽絆,她不知自己會做什么。
“大姐,苦了你了,這些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早點跟我說我都可以幫你的,家里也沒人跟我說,我打電報都跟我說好,真是的!”柳佳琪有些懊惱自己,家里都困難成這樣了,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在李博文的呵護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闊太太的生活。
“二妹,這不怪你,家里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工不容易,所以,唉!不說這些了,看到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大姐真心為你高興,反正以后你就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了,大姐也跟著你沾光,你可不能不管我,不然大姐就哭給你看,呵呵呵!”
“大姐,說真的,長大后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哭,還連續(xù)哭了兩次,呵呵!”柳佳琪嬉戲的說道。
“臭丫頭,笑話大姐啊,大姐也不是鐵打的,大姐也是個女人好不好!”柳佳娥不好意思的笑罵道。
“好了,大姐,以后有我呢,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明天你就把這鋪子盤出去,哎!不如今晚我們就在你這里吃頓團圓飯吧!把爹娘和弟弟妹妹都接過來。我很久都沒吃過你做的飯了,好懷念哦!”柳佳琪眼睛一亮,為自己的想法叫好。
“好!這主意好,我給你們露一手,哈哈!”大姐也開心起來,附和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