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畫：鑄物及晉升
簽下舊日契約，意味著在盲目之神的面前達(dá)成契約，一旦有任何違反契約的行為，都將會被混沌王庭的力量制裁。
魯利姆和培根所簽的契約內(nèi)容是奴仆契約，只需要將腦海中的舊日契約拿出來朗誦，就會給魯利姆帶來巨大的痛楚。
能讓邪神都無法忍受的恐懼和痛楚究竟是何等力量，培根無法想象，不過這份契約也讓他在魯利姆的面前擁有絕對的權(quán)威。
在舊日契約和修格斯的雙重壓迫下，魯利姆終于把吃進(jìn)去的儀式物從嘴里吐了出來。
但培根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些本來只是普通物品的古金幣，在從魯利姆的胃里走了一遭之后，竟然沾染了某種難以言說的古怪力量。
它們散發(fā)出和魯利姆相同的氣息，落在地面之后瞬間便留下冰霜。
不過那件【畫家】相性的E級污染物——一個灰暗的畫框，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這是怎么回事？”
魯利姆剛被懲罰一頓，急忙解釋：
“這些來自古時代的硬幣是真正的鑄物，它們?nèi)缤＞d一般，能夠吸附來自諸神的力量。”
“這是以前那幫法師用的器物，我的奴仆在請求我力量之時也曾用過，這東西是完美的容器?！?p> “當(dāng)有需求之時，那幫低賤的下等人類就會歌頌我的偉大，我的偉力就會在那么一瞬間出現(xiàn)，勉為其難的拯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魯利姆的精神聯(lián)系之中傳來陣陣得意，顯然他對當(dāng)初的自己非常滿意。
“如果我要使用這些的話，也需要歌頌?zāi)愕膫ゴ?？?p> 魯利姆瞬間一噎。
“您......只要喊我名字就行?！?p> 培根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所謂鑄物......即是古時人類祈求邪神賜恩的容器？
是類似卷軸一樣的東西嗎？
捏著手中的硬幣，或許是因?yàn)楹汪斃泛炗喥跫s的緣故，培根感覺不到絲毫的惡意和威脅感。
“魯利姆！”
隨著他的呼喊，手中的古金幣瞬間釋放出強(qiáng)烈的寒流，直接就他面前的畫框凍結(jié)成霜，那詭異的蒼白燒灼痕跡也在此刻展現(xiàn)出來！
隨著魯利姆的力量消耗，古金幣也瞬間化作灰燼消散一空。
“我超，真就是一次性卷軸?。俊?p> 原來這玩意是這么用的......培根驚奇的看著手中已經(jīng)化作灰燼的硬幣，心中多了幾分安心。
有了這個，就意味著他有了自保的能力了。
雖然如今還尚未遇到超凡事件，但總歸是多了一份保險。
這回再看魯利姆，培根頓時覺得祂順眼了許多。
“不過這東西要如何攜帶呢？”
魯利姆的力量讓鑄物擁有凍結(jié)任何接觸物的能力，攜帶它明顯就成了一個難題。
在培根的逼迫之下，魯利姆非常委屈的利用舊日契約轉(zhuǎn)讓了部分撕裂維度的能力，這讓培根可以借此來放置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容量不大，但也足夠他來使用。
一開始還不覺得這蟲子有什么用，沒想到這家伙全身上下都是寶貝啊。
培根已經(jīng)想好之后要如何壓榨它了。
魯利姆現(xiàn)世的軀殼還不能像畢加索一樣長時間的存在，祂的力量仍在復(fù)蘇，等到它祂撕裂維度消失之后，培根將畫框拿起，開始準(zhǔn)備【畫師】階級的二次晉升。
刺穿手指，將鮮血滴入畫框，觸碰畫框，一陣陣強(qiáng)烈的嘈雜聲在培根的耳邊回蕩，詭異又不可聞。
這一次和他第一次成為超凡時有所不同，在陰暗的角落之中，他看到無數(shù)的顏色正在緩慢的流淌。
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讓他頓生警惕，一種直覺告訴他，一旦觸碰那些“顏色”，自己的下場將會極其的悲慘！
“這難道就是之前莫蘭所說的‘危險性’之一嗎？”
被自己的【根源】所污染的超凡者，將會成為怪物。
他清晰的記得來自莫蘭的警告。
隨著顏色的涌入，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各種亂七八糟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緩慢的浮現(xiàn)。
“呵呵呵......”
培根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經(jīng)變成了極為扭曲的笑容，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樂，癲狂的靈感和幻象在他腦海之中如同煙花般炸裂！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宏偉的龐大回聲驅(qū)散了所有的顏色，培根猛然驚醒，那些仿佛活物的色彩在他面前如潮水般褪去。
他回歸了現(xiàn)實(shí)，站在原地。
不知何時，他房間的墻上已經(jīng)涂滿了各式各樣扭曲的圖案。
那些東西，似人非人，卻給培根一種真實(shí)的感覺。
再看手中，【描繪永恒之觸】的顏色已經(jīng)變得更加深邃，它的外表也纏繞了更多的觸須，正在變得異形化。
培根心中一動，揮動根源觸碰在被凍結(jié)的畫架。
被觸碰的畫架竟然瞬間溶解為木質(zhì)的顏色，流淌而下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畫師】二階之后，就擁有能夠?qū)⑽矬w溶解為顏料的能力？”
培根驚愕的看著手中的畫筆，感受著它前所未有的活力，心中不由得突突直跳。
一個極其陰暗的想法從他的腦海中產(chǎn)生，但他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收斂起來。
“我已經(jīng)受到了【根源】的影響？”
培根心中警鈴大作，急忙甩甩腦袋。
只是從一階升到兩階就會對他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力，之后要想攀升更高，豈不是會更加恐怖？
培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幾下心情，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是時候出發(fā)了。
“主人，一路順風(fēng)?！?p> 作為奴仆，畢加索明顯要比魯利姆安靜聽話的多，它從來不會過問有關(guān)主人的任何事，除非主人主動告訴它。
收起【描繪永恒之觸】，將剩余的兩枚沾染魯利姆力量的古金幣放入撕裂的維度。
他對這個能力還不能熟練使用，畢竟是借來的。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培根踩著灰燼教堂的鐘聲，讓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他的目的地，是伯恩城郊外的一處廢棄農(nóng)莊。
所有的跡象和線索都指向廢棄農(nóng)莊，等到今晚結(jié)束，培根相信，自己有關(guān)莫蘭和他古物店的一切疑惑，都會在那個時候，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