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月道：“你爹好像并不知道你的飛刀刀刀都在？”
柳小絮道：“不知道。”
鳳吟月道：“你練習(xí)柳葉飛刀的時(shí)候，你爹娘是要看的?！?p> 柳小絮道：“我練柳葉飛刀，爹娘看不看，我的飛刀多半都不中。”
鳳吟月道：“但你卻說你的飛刀刀刀都在？”
柳小絮道：“柳家那位先祖掌門在百發(fā)百中的柳葉飛刀上做了手腳，柳絲柔又創(chuàng)出百發(fā)百中的柳葉飛鏢，這是能解釋清楚的。”
鳳吟月道：“你的柳葉飛刀說不清楚？”
柳小絮道：“我的飛刀，意在刀在?！?p> 鳳吟月道：“意在？這個(gè)，很難說的清楚明白？”
柳小絮道：“說不清楚，就不能說?！?p> 信四喜笑道：“我的盤龍棍也有點(diǎn)這個(gè)意思，說不清楚。”
鳳吟月道：“說了也沒人相信。你跟我說，我也不信?！?p> 信四喜道：“誰能相信？”
鳳吟月道：“當(dāng)你想證明他存在的時(shí)候，意就會不在?！?p> 信四喜道：“可能會有人覺得這事很好笑?！?p> 鳳吟月道：“這事絕不好笑！”
信四喜道：“你怎么知道？”
鳳吟月道：“我就是知道?！?p> 柳小絮道：“這也是我爭做掌門的原因?！?p> ——
駿馬飛馳。
鳳吟月道：“我們現(xiàn)在有了目標(biāo)，那就是迎戰(zhàn)恒山派羊響龍。”
柳小絮道：“羊響龍，五大門派掌門人之一，不知道武功有多高？又帶了多少人馬下山？”
鳳吟月道：“這路上再遇見舉旗者，暫時(shí)就別管了，先迎擊羊響龍為緊要。”
信四喜笑道：“鳳吟月說話有理沒理總在理?！?p> 鳳吟月白了一眼信四喜。
——
這城鎮(zhèn)很繁華。長街很長，商鋪鱗櫛，樓閣多聳，人彩物華。
長長的長街上，蹄聲蕩蕩，駿馬長嘶，隊(duì)伍很長。馬上的人黑衣亮鮮，耀武意揚(yáng)。
信四喜道：“恒山派?！?p> 鳳吟月道：“這應(yīng)該是恒山派的先頭人馬?！?p> 柳小絮道：“既是先遣人馬，羊響龍就不在這里。”
鳳吟月道：“這些人馬至少有三千人，城里最大的客棧也住不下來?！?p> 柳小絮道：“現(xiàn)在天也快黑了，那他們一定會在郊外?！?p> 鳳吟月道：“羊響龍也應(yīng)該離此不遠(yuǎn)。”
信四喜道：“恒山派和我們都來對了一個(gè)地方?！?p> 鳳吟月道：“來對了什么地方？”
信四喜道：“八卦門。”
柳小絮道：“這恒山派是不是在往八卦門的方向去？”
鳳吟月道：“張三果不是要問八卦門話嗎？”
張三果道：“先吃飯休息，天黑了再說?！?p> ——
天剛黑的時(shí)候，鳳吟月在客棧樓上聽到了奔馳的馬蹄聲。
鳳吟月探頭窗外。長街上，十二匹快馬奔來。那領(lǐng)頭的看不清楚，卻又覺得有些面熟。
柳小絮也看著，道：“他們這是往恒山派去的方向去?！?p> 信四喜道：“八卦門就在前面?！?p> 張三果道：“我們動(dòng)身?！?p> 張三果四人出客棧上馬。蹄聲得得，蹄聲悠悠。
鳳吟月道：“我們應(yīng)該走快一點(diǎn)。”
信四喜道：“馬上就到了，走那么快干嘛？”
鳳吟月道：“剛才過去的人，好像面熟?！?p> 信四喜道：“你看江湖，覺得面熟，一點(diǎn)兒不奇怪?！?p> 柳小絮道：“就是?！?p> 八卦門，就在這城鎮(zhèn)外一里外多處。依山傍水，高墻深院。
高門緊閉。四人下馬。信四喜敲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門里出來一個(gè)胖子。
信四喜道：“張三果拜訪八卦門白勝金！”
胖子驚道：“張三果？”
信四喜道：“張三果！”
胖子道：“諸位請白天再來，夜晚恐有諸多不便?！?p> 信四喜道：“白天能來，夜晚就不打擾了?！?p> 胖子道：“這個(gè)，莊主正在待客?！?p> 信四喜道：“恒山派的人。”
突然，里面有兵刃相擊聲傳來！
鳳吟月道：“還廢什么話？”
信四喜一掌拍倒胖子！四人向里面沖了進(jìn)去！
燈火輝煌處，就是廳堂。四個(gè)人沖了進(jìn)去。
屋子里的地上倒著一攤子人，還有一個(gè)人兀自的仗劍站立著。
這個(gè)人，在那長街上看不清，就是覺得面熟。怪不得？
這個(gè)人，鳳吟月和金昊姐弟倆劫過他的鏢。英雄谷一個(gè)銀柜的掌柜桂長貴。
桂長貴，英雄谷回不去了。
恒山派首舉大旗又下山，桂長貴等十二人在此迎頭截殺。
桂長貴的身上已中劍，仗劍屹立。
桂長貴望見鳳吟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就倒了下去。
鳳吟月嘆了口氣，如果他們能來早一點(diǎn)，桂長貴等十二人就不會死。
但是，在這武林亂世，桂長貴等人不死在這里，也一定會死在別的地方。
桂長貴等人死的其所，他們?yōu)橛⑿酃榷馈?p> 桂長貴還沒有倒在地上時(shí)，信四喜的盤龍棍已向穿著黑衣的恒山派人掃了過去！
嗆啷一聲，鳳吟月長劍出鞘，也刺向黑衣人！
張三果沒有動(dòng)，在看著。柳小絮也在看著。
只有一個(gè)人沒穿黑衣，也是個(gè)胖子。八卦門白勝金。
張三果走向白勝金，停下來時(shí)。信四喜已收盤龍棍，鳳吟月也還劍入鞘。
張三果看著白勝金，道：“白勝金?！?p> 白勝金的胖臉在抽搐，道：“你是誰？”
張三果道：“張三果?！?p> 白勝金道：“張九柱來過?！?p> 張三果道：“你為什么不走？”
白勝金道：“我已經(jīng)過慣了這樣的日子?！?p> 張三果道：“飛鷹堂陰在天是你的朋友？”
白勝金道：“是的。”
張三果道：“恒山派的人在哪？”
白勝金道：“在后山。”
張三果道：“你很痛快！”
白勝金道：“我一向是個(gè)痛快的人！”
張三果道：“當(dāng)然也希望死的痛快。”
白勝金道：“當(dāng)然?！?p> 信四喜盤龍棍掃出，白勝金慘叫一聲，雙腿折斷！
張三果道：“八卦門上下，全部殺掉，一個(gè)不留！”
信四喜撲出了廳堂外，鳳吟月也跟著去了。
然后，各種各樣的慘叫聲傳來！
白勝金嘎聲道：“張三果，你也太狠了！”
張三果忽然笑道：“我狠，也沒你的嘴痛快！”
白勝金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張三果道：“一個(gè)人有時(shí)候會說一些大話，或保護(hù)和顯擺自己，或威脅別人。”
白勝金道：“這個(gè)我知道。”
張三果道：“一個(gè)人有時(shí)候?qū)κ挛锏睦斫鈺霈F(xiàn)偏差，會說一些錯(cuò)話。”
白勝金道：“這個(gè)我也知道?！?p> 張三果道：“有人也會故意編弄是非，真真假假的說不清楚?！?p> 白勝金道：“這個(gè)我更知道了?！?p> 張三果道：“但是，你的人知道，你的嘴不知道?！?p> 白勝金道：“我的嘴有什么不知道的？”
張三果道：“你不是小孩子，也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你是地方的豪強(qiáng)。別人無論說什么，你只能當(dāng)耳旁風(fēng)或咽在肚子里?！?p> 白勝金道：“我已經(jīng)說出去了?！?p> 張三果道：“你說了，你就得死，你全家都得死！”
白勝金道：“我只不過說了一句話，為什么要全家死？”
張三果道：“你一家?guī)卓谌?？武林中江湖上成百上千倍的人都在死，死的還看不到盡頭？”
白勝金道：“他們的死，跟我無關(guān)?！?p> 張三果道：“看起來確實(shí)無關(guān)，但你卻是這根線上的一個(gè)結(jié)?！?p> 白勝金道：“什么結(jié)？”
張三果道：“你到死，還是死的不太明白，但你總算是感受到了痛苦！”
信四喜鳳吟月回來。信四喜上去咔嚓兩聲，又折斷了白勝金的兩條胳膊！
然后，一把火起！
張三果四人往后山奔來。柳小絮道：“張三果，你跟白勝金說的什么？我都沒聽懂？”
鳳吟月道：“我知道?！?p> 柳小絮道：“你話都沒聽完，知道什么？”
鳳吟月道：“張三果問白勝金問的是江湖傳言。”
柳小絮道：“你怎么知道？”
鳳吟月道：“我就是知道。”
柳小絮道：“你怎么知道的？”
鳳吟月笑道：“八卦門和飛鷹堂總要去一家，那下一家趕誰家？”
張三果突然咳嗽起來。
鳳吟月道：“其實(shí)，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再趕下一家？”
信四喜道：“雖然知道一些，還是想看看?！?p> 柳小絮道：“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信四喜道：“應(yīng)該是這樣吧！”
鳳吟月道：“想看清楚，就怕最后真的是看的不清不楚？”
四人來到后山上。后山下有熊熊篝火。
恒山派的先頭人馬點(diǎn)的篝火。
槍起棍提，刀劍出鞘，四人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