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張家劫難
九鐵商隊受到襲擊的人不僅是張潔云。
靜坐房間里看賬單的張福維,作為目前商隊里的話事人,自然不會被黑衣人忽略。
五位黑衣人蒙著臉,為了避免飛行時有源氣波動會被發(fā)現(xiàn),他們僅憑自身武藝翻上院墻,放輕腳步快速從屋頂掠過。
隔壁房間里,正在打坐修行的張尚陡然睜開雙眼,一蹦三尺高,瞬間突破屋頂?shù)耐咂?,對最后面的一人發(fā)動攻擊。
“砰!”
那人像沙包一樣,還沒做出任何反抗,甚至他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張尚一拳打落在地,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何方宵?。 ?p> 聲響巨大,引來了周圍警戒的九鐵商隊護衛(wèi),他們手持武器,御氣飛行而上,轉(zhuǎn)瞬抵達戰(zhàn)場。
張福維在房間內(nèi)聽到上面的動靜,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第一時間施放出最強的防御法寶,憑空出現(xiàn)一輛四四方方的馬車罩住他,然后載著他往外跑。
黑衣人沒有言語,各自對視一眼,知道事不可為后,不約而同揮出四個彈丸。
張尚不知那是何物,沒有硬抗的心思,身子一矮躲開的同時,手中一片灰塵放出,匯聚成溪流的樣子朝著黑衣人涌動而去。
“噗~”
然而彈丸不用接觸到物體也能爆炸,在它們爆開之后,散發(fā)出的煙霧四處彌漫,轉(zhuǎn)瞬之間就籠罩住九鐵商隊一眾人,遮掩了他們的視線。
“想跑?!”
張尚心道,他現(xiàn)在才搞明白這些人的心思。
他原以為只是解決掉對方一人,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就此喪失斗志,說不得還要負隅頑抗,他戰(zhàn)斗一番之后才能生擒來敵。
想不到膽敢襲擊他們商隊的人,居然這樣小心謹慎,但凡有一點不敵的傾向,就毫不猶豫,馬上逃跑。
張尚反應(yīng)過來之后,腳下不停,不是向前追去,而是轉(zhuǎn)變防線,向之前自己打落那個黑衣人的方向而去。
雖然為了減輕戰(zhàn)斗負擔,他那一拳是全力施為,但是因為出圈倉促,再加上他并不是個注重體修之人,所以可能那個黑衣人還有氣在。
他要趕在其他黑衣人之前把他保護好,這樣睡不定能從其口中得知這群人是什么來路,襲擊商隊的又是為何目的。
然而救人總比殺人難。
盡管張尚實力更強,距離那個黑衣人更近,也在彈丸爆炸的同時瞬間轉(zhuǎn)向救人,但還是來不及了。
在扔出煙霧彈丸的同時,黑衣人們就已經(jīng)計算好爆炸時間,也同時計劃好對傷者的處理方案。
“嗖!”
有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
當張尚來到地面黑衣人面前時,那人已經(jīng)斷了氣,咽喉處插著一把短匕——和他手上拿著的那把一模一樣。
“哼!心狠手辣之徒?!?p> 說話的人是張福維,他駕車逃出房間之后,第一眼就看見了地上躺著的黑衣人,收回法寶走來這邊看清了狀況。
張尚冷著張臉,蹲下掀開黑衣人的面罩,沒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然后他扒光了這人全身的衣服,也沒找到可以用作身份標識的事物。
“很糟糕,”他面色冷峻,“我們完全搞不清敵人的來路,不知道是誰要對我們動手?!?p> “把他拉出去處理了,我去聯(lián)系族長?!?p> 張福維想得更多,他擔心這些人不是見財起意的某方勢力,而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針對張家出手。
他從儲物袋中燒起傳訊符,催動之后,以手指代筆,源氣為墨,唰唰幾下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寫了上去。
一息之后,字跡消失,信息發(fā)送向平安域。
張福維猜的沒錯,張家此時也遭到了攻擊。
而且相比于前面兩處的小打小鬧,此次黑衣人出動了不小力量,雙方參戰(zhàn)人數(shù)過百。
張家族地中,地上躺滿了尸體,大部分是張家子弟,少數(shù)才是黑衣人。
血液匯聚成流,沿著一塊塊青石板磚的縫隙四處流動,從高處看去就像是一張方方正正的血色蛛網(wǎng),血腥而又恐怖。
雙方都在盡力而戰(zhàn),黑衣人是為了組織內(nèi)的獎勵、晉升和不受處罰。而張家目的就簡單多了,對方都打到自己族地了,要是還不全力反抗,只有死路一條。
其實大多數(shù)的張家自己都比不上黑衣人,往往要二打一甚至三打一,才可以戰(zhàn)成平手。
之所以現(xiàn)在張家局面占優(yōu),是因為張家家主,也就是張潔云的父親張削實力強大,以一敵十不落下風(fēng),還能時不時抽出手,一箭放倒一個和張家子弟打架的黑衣人。
和張削對戰(zhàn)的十個黑衣人也不普通,實力明顯比其他黑衣人強大,張削猜測他們的身份是小隊長之類的。
某種意義上,他猜的沒錯,相較于普通黑衣人,他們可不就是小隊長嘛。
其實今天打入張家的一百多位黑衣人,在他們組織里并不是無名小卒那樣的角色,他們這些人,身份最低的都是一個使衛(wèi),手底下一般有百來人可用。
而那十人身份就更高了,乃是組織內(nèi)三十護法中的一部分。
而且這還只是現(xiàn)在能一下子抽調(diào)出來的有效戰(zhàn)力,有五個護法正在趕來的路上,還有一位長老也不久就到。
“張削,我們不想和你張家敵對,只為你家中的九鐵而來。寶物有德者居之,你只要交出來,我們立刻就走。不然只能血洗你們張家了,還望你好自為之!”
這些黑衣人全部都身上長出黑色粗毛,看來是修行的同一功法,在功法作用下,他們不僅身形和音色差不多,就連氣質(zhì)也相差不大。
再加上他們?nèi)棵赡?,完全看不見長相,所以當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很難認清誰是誰。就算剛剛和其中一個打過交道,轉(zhuǎn)頭就能把他和其他人弄混。
張削是根據(jù)每人所拿的武器辨別的,剛剛說話的那人他聽聲辯位,知道是個拿刀的黑衣人說的。
“哼,藏頭露尾之輩,也敢叫囂滅我張家,今天就給你漲漲記性,話可不能亂說!”
張削雙眼蒙上一層白霧,那是他催動自身大成血脈神通的表現(xiàn)。
有這樣一雙了不起的眼睛,他自然不會讓它只用來探路和打探消息,和張潔云不一樣,他認為這雙眼睛不用來打架,那真是太可惜了。
為了發(fā)揮出血脈神通的最大效益,他特地學(xué)習(xí)了一門弓術(shù),還花大價錢鑄造了手中這件上品法寶長弓。
“咻!”
搭弓射箭一氣呵成,張削話音剛落,一道寒芒就從弓上飛出,速度之快已經(jīng)爆出音障,呼吸之間已經(jīng)射到持刀黑衣人面前。
“好快?。?!”
盡管之前見識過這手弓術(shù),也提前做出準備,黑衣人還是被這一箭驚了心魄。
“呵,我承認不如你張削厲害,單打獨斗甚至可能撐不過三五個回合。但是想憑一支箭就拿下我,你未免太過自大了,我也可不是弱者??!”
他這樣想著,心念電轉(zhuǎn)之間做出反擊,一道絢麗的刀氣劈出,直朝來箭而去。
箭桿發(fā)出細微的聲響,被分成了兩半。
但是持刀黑衣人臉上沒有半點喜色,反而滿是驚恐,他連忙提刀豎在身前,想要借這件中品法寶的硬度抗住即將到來的攻擊。
原來箭桿并不是被他的刀氣劈開,而是被后方的一支利箭從尾部破開,然后從箭尖飛出,直奔黑衣人眉心而去。
張削沒有小看這些黑衣人的想法,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往,便不是可以小覷的對象。
所以他并不覺得自己一箭可以建功,那樣的話,未免太看不起敵人,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射出那支箭之后,他立馬射出一發(fā)連珠箭,后面的箭才是殺招!
持刀黑衣人因為位于正前方,自己也一心對付前面的箭,所以沒有注意后方情況,但是他可是有隊友的。
他那些隊友也不是吃干飯的,自然注意到后面蓄力而來的殺招。
當即最近的兩人反應(yīng)過來。
一人手中繩鞭徑直飛出,頂端的鐵球攜帶無匹威勢,狠狠擊向箭頭。另一人大力出拳,從指虎上爆出一團黑光,向箭桿的中分部位射去。
“喀嚓!”
繩鞭落空,黑光打斷箭桿。
縱然箭頭被影響,剩下的力量不足以穿透大刀,它也沒讓持刀黑衣人好過,余下的威勢讓他向后飛出十米遠才停下。
其余七人也沒閑著,各自拿著武器攻向張削,逼得他不得不收回長弓,重新用棍棒對敵。
“轟!”
一道氣浪席卷而來,把十一人全籠罩其中,下面的兩方人馬在這股氣浪下紛紛站立不穩(wěn),搖晃著跌倒在地。
上面正在纏斗的張削和黑衣人一齊停手,各施手段躲過此劫。別看氣浪特效驚人,其實只是用來清場的攻擊。
低于他們這個層次實力的人,只會被當成小兵被壓在地上。
“長老來了!”
黑衣人一方大喜,聚攏在一起不再行動。
張削聽見這話,面色難看起來。他現(xiàn)在只是剛剛好壓過十個黑衣人一頭,就是再多來一人,或許他都撐不住。
更不要說那些黑衣人所說的長老了,聽他們語氣中的興奮與恭敬,就知道來者比眼下的黑衣人強出不止一分。
“今日真要拼命了……”
[書里全是水]
明天考四級,有點小緊張,明天6點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