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搞錢就是這么容易
安仁心剛出來,就看見張二狗在樓下,和人吵的厲害。
和他爭吵的那個人似乎是個什么公子,身邊跟著十幾號修士,人多勢眾的,而且他們修為都還行,和九鐵商隊的張尚差不多,與一般修士拉出很大差距。
盧熊大概是怕打起來張二狗吃虧,嗩吶已經(jīng)拿在手上,冷漠注視著那群人,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他們的聲音很大,整棟樓里的人都能聽見,不過可能因為那個公子哥身份不一般,旅店老板站在遠處,完全不敢過來制止。
聽了一會兒,安仁心搞明白情的起因,雖然不太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總的來說就是這樣。
張二狗和盧熊打算出去吃飯,這公子哥剛好從外面進來,他養(yǎng)的一只貓是妖獸,當時就抱在懷里撫摸著。本來相安無事,不知道為何那貓妖突然被驚了一下,對著盧熊狂叫不止,爪子都露出來胡亂揮舞,掛壞了衣服,還在公子哥身上留下幾道劃痕。
那一位覺得是盧熊的錯,然后雙方就開始糾纏不休了。
也就是他自持身份,沒有下令讓侍衛(wèi)動手,不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按在地上錘了。
但是看這情況,雙方都開始吵的臉紅脖子粗,要是沒人制止,想必過一會兒肯定會打起來。
安仁心下樓安撫住兩人,讓他們不要和這種小人計較,隨后帶著人要走。
他剛剛說話時完全沒閉著人,一些不好的字眼讓公子哥聽的火冒三丈,他怒氣沖沖看著三人道:
“想走?你也得問過我同不同意才行!”
公子哥雙手合并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伸出三根手指,分別指向三人,口中迅速喝出一聲:
“定!”
三道金光從指尖射出,化成繩子纏繞在安仁心他們身上。
見此情形公子哥不由開懷大笑,他自認為修行這門“金繩纏身”武技已經(jīng)很久,把它練的爐火純青,現(xiàn)在施展成功,定會讓這些招惹他的宵小之輩接受審判。
“口氣倒是大,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修行者呢,原來不過是外強中干,一打起來就露底的飯桶?!?p> 把人束縛住后,公子哥的話也變多了,他輕蔑的看著三人,繼續(xù)說道:
“你們放心,我是個大度的人,這只是一門控制武技,只會限制你們的行動,沒有任何殺傷力?!?p> 聽到他說自己大度,張二狗本來很生氣的面容上露出笑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雖然沒有說什么,但那嘲諷之意卻顯得明明白白。
對手高興,公子哥自然就不開心了,他不開心,肯定有其他動作咯。
“黑一,去弄根繩子,把他們綁起來吊到外面二樓,對了,記得先把他們的外衣拖去,留下一件褻褲就行,讓所有人都看看這三位的囧樣。”
雖然很生氣,也覺得外面都是些賤民,但是從小接受的教養(yǎng)讓他沒有下令殺死這些人,他覺得那是有損自己顏面的行為,會受到其他一起玩的圈子里的人的嘲笑。
“想讓我們丟臉,光憑你這點手段可還不夠。”
看見黑一找來繩子就要動手,安仁心可不想扮豬成真豬了,都不需要出力,輕輕一動,就將身上的金光繩掙碎成光芒消散。
公子哥見狀一驚,連忙看向其余二人,他們也各有手段,都紛紛掙脫。
張二狗是身上出現(xiàn)金光,然后那金光繩就像纏在一根涂了潤滑油的粗細均勻柱子上,根本就纏繞不住,滑下來落在地上,也變成光芒了。
這是不漏金身的一種用處。
修行日久,修為增長起來后,張二狗遇見了和安仁心一樣的情況,璃水劍訣逐漸不夠用了,越到后面走的越是艱難,所以他轉(zhuǎn)而開發(fā)起自己的體質(zhì)來,弄出了一些不錯的成果。
盧熊身上顯出來的就有些邪氣,他變成迷穀妖身,金光繩就隨之縮小,仍然緊緊的將他纏緊。但是接著他腿上長出一些白色根須來,反纏繞在金光繩上面,就像植物吸收養(yǎng)分那樣,將金光繩吸了個干凈。
對面那群人看到這種情況,都知道三人不好惹,其中最靠近公子哥的一位黑衣護衛(wèi)傳音道:
“公子,他們實力不可小覷,我們打不過,要是發(fā)生沖突會吃虧,黑衛(wèi)都不要緊,就是怕他們不懂事傷著公子,不如先保全安危,等回去之后聚集人手再找回面子?!?p> 他這話說的十分委婉,但是公子哥又不是傻子,聽懂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先低頭認錯嘛。
在錢權(quán)世家里長大的孩子,不論教養(yǎng)、性格和能力如何,總會帶些富貴病,很多時候那不是他們的錯,而是家庭環(huán)境影響所造成的。
就比如眼下這位,要是換了一些不講理的公子哥來,在貓妖抓傷他們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讓護衛(wèi)把張二狗他們殺死了,哪里還會選擇爭論。
而這一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性格還算不錯了,和普通人沒相差不大。
縱然如此,他也有一身富貴病,其中一點就是自傲。你要弄死我,可以;想要我認錯,不行!
這是經(jīng)歷的事情少了,還沒成長到他們父輩那幫老狐貍的境界,前半輩子不持家,在家族的扶持下走的順風順水的,就算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也根本做不到那種事情。
黑一沒有得到傳音答復,他心頭嘆了口氣,很是無奈。跟著少爺?shù)臅r間也不短了,對他的性子了解的很清楚,知道不可能,剛剛只是想碰碰運氣,現(xiàn)實總會告訴他:少做白日夢了!
沒辦法,那就打吧,就算黑衛(wèi)全部死光,也要保證少爺可以平安逃離。
這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安仁心看出了黑衣人們的緊張,雖然除了他獨自在肉身一途上綻放之外,在場其余修士都是修習源氣,但是情緒劇烈波動時的氣血變化太過明顯,一眼看出不對勁。
他覺得這些人的防守很是可笑,以他們?nèi)说膶嵙?,就是安仁心不動手,張、盧二人也可以橫掃當場。
不過他并不打算動手,即使沖撞了他們,放在某些事面前,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想到這趟下來的目的,安仁心又看了看公子哥華麗的服裝和身上的配飾,心中有了底——搞錢的機會就在這位富家子弟身上。
雖然他向來不喜歡對弱者委屈了自己,但是這個不算委屈,眼前的公子哥沒有做過分的事,可以輕輕揭過,前提是對方可以滿足某些要求。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沒有惡意,不會主動出手?!?p> 看著他們越來越緊張,體內(nèi)氣血運轉(zhuǎn)速度更快,安仁心不得不出言安撫,不然在情緒劇烈的時候承受不住壓力,突然做些令雙方都為難的事,那可就不美了。
可是他這樣說對面明顯不信,一點放松的趨勢都沒有,可能腦海里反而認為這是有更大的陰謀。
“但是今天這事不能當沒發(fā)生過,明明不是我們的錯,你卻非要推到我們身上,敗壞了名聲,影響了聲譽,要給點精神損失費才行?!?p> 安仁心說出自己的目的,同時大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搓了搓,他相信對方明白意思。
“呼,原來是要錢而已,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事!”
黑一心里的緊張這才被驅(qū)散,知道只要接下來不出差錯,今天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了。
但是現(xiàn)實教他做人,他這邊都準備和平收手了,他的主子卻突然來了下背刺,氣勢洶洶道:
“不可能!你……”
還沒說完,外面?zhèn)鱽硪魂嚺㈡倚β?,一句嘲諷的話混在其中,聲音雖然不大,卻讓人聽的清楚。
“怎么,你堂堂梁家二公子,居然被一群雜種堵在這里了,真是可笑啊,傳出去不得丟了整個梁家的臉面!”
來人是和梁家二公子混一個圈子的,家中同樣有權(quán)有勢,不過他們兩個不是好友,像天性不合一樣,互相看不起,有機會就要好好奚落一番。
剛剛他說那句話,其實只是嘲諷梁家二公子,安仁心他們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
因為這人三觀就是這樣的,血統(tǒng)至高論,只認為世家和強者有資格稱為人,其余都是和不知名物種交配生出的雜碎。
他剛從煙花柳巷離開,包了一大群鶯鶯燕燕出來吃喝玩樂,碰巧遇見這件事,就多嘴說了幾句,卻沒想到就因為此而丟了性命。
安仁心聽到罵聲,想都沒想一拳轟出,旅店門框破碎落下,只聽外面變得十分寂靜,然后突然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隨后眾女齊叫,這是一種折磨,聽著讓人心煩。
都動手了,安仁心不介意再殺幾個,很快尖叫聲陡然消失,店內(nèi)店外都是死一般寂靜。
“你后面要說什么?”
把不順眼的玩意兒弄沒后,安仁心望向梁家二公子,表示他還想繼續(xù)聽下去。
“我……我說你們……受了那么大委屈,不能僅僅賠錢了事,應(yīng)該請到家里好好招待?!?p> 梁家二公子聲音發(fā)顫,一開始話都說不轉(zhuǎn),但是不愧是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人,很快把握好節(jié)奏,漸漸好轉(zhuǎn),就生出別樣的心思。
他只是自傲,又不是傻,這種強者不能得罪,而且要想盡辦法拉攏!
安仁心點點頭,覺得很不錯。你看,實力上去了,搞錢就是這么簡單。
[書里全是水]
打游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