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女性基地
“繼續(xù)出發(fā)啦!”
許月初抱著那只過分老實的灰兔,先把它放在房車上,然后跑去一起搬東西。
“再來兩箱碗仔面吧,豆丁兒愛吃?!睂幝龓驮S長安打包吃的喝的,束著的馬尾扎得很高,與她眉眼一般明麗飛揚。
“姐姐,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許月初癟癟嘴,小肉臉耷拉下來,擺明了很不開心。
寧蔓捏捏她q彈的小臉蛋,語調(diào)輕松又釋然:“我實力太差,跟在你們身邊幫不上什么忙,還是留下來盡可能幫助過路的人吧?!?p> “如果你們折返回來還記得我,歡迎來此做客,或許那時我就改了主意呢?”
許月初枕在她手心上,烏溜溜的圓眼瞪大:“好,我們說定哦?!?p> “好啊,來拉鉤?!睂幝裘?,向她伸出小拇指。
直到車子離開,許月初仍望著窗外服務(wù)區(qū)那道屹立的身影。
“大將沒能收攏成功?”許郢白目不斜視地開車,從后視鏡看到她落寞的小臉,不由輕笑。
“沒關(guān)系,還會再見面的!”許月初收回視線,捏捏自己的小拳頭。
緣聚緣散,向來如此。若是有緣,必能再見。
一路駛向甘肅,四人兩兩輪換著開車,許月初坐在床前的安全座椅上試圖開發(fā)異能的新用法。
進入五階后,吸收一級晶核性價比太低,她已經(jīng)放棄了。
理論上講,她的奪取可以“奪取”向她攻擊的物品,再扔回去。
于是,她這輛車的畫風就變成:
許郢白或許長安拿枕頭砸她,被她反彈回去,精準地糊到臉上。
許月初咯咯笑不停。
進入山區(qū),他們速度慢下來,開始一個市區(qū)一個市區(qū)地搜尋。
卻不想,陷入山區(qū)后,車子幾乎寸步難移。
“怎么辦?我們繞過去嗎?”
前方是一處密集的深林,許月初從空調(diào)被里探出頭:“阿白?”
“里面有人。”過了會兒,許郢白沉吟片刻:“我自己進去看看?!?p> 他果斷下車,展開雙翼去往深林。
“小白的探測雷達很好用?!鳖櫨褫p笑,下車看這些高得快要成精的樹。
“是呀~”許月初眉眼彎彎。
每到一片區(qū)域,許郢白都會先溝通這里的鳥類。
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他們才會去找,多少節(jié)省了些時間。
闊葉林深處。
每一棵樹都長成參天巨樹,枝葉繁茂得好似熱帶雨林。
道道根須自高枝垂下,簾子似的細密,毒辣的日光經(jīng)過枝葉削減,也變得幽暗無比。
許郢白盤桓在高聳入云的樹枝間,看林間驚飛而起的鳥雀。
“哇,哇,那女人太可怕了!”
“快走,別再把蛋下在這座森林?!?p> “再待下去吃棗藥丸!”
“可怕的女人?”許郢白呢喃自語。
有用的信息沒聽到,只知林里至少有個女人。
正欲離開,不遠處忽地升起滾滾濃煙。
他下意識屏息飛離此處,追逐喊殺聲在底下響起。
透過枝葉的狹縫,隱約可見奔逃在前的一群人,以及他們身后跟著一個女人。
爆破聲迭起,前方的人一個個倒下,渾身炸開血花,痛苦死去。
女人絕美的臉如冰如霜,血色長裙隨風微動,朱唇輕啟道:“最后十二只?!?p> 她轉(zhuǎn)身往回走,很快與來迎她一個女孩碰面。
“觀棋,有一封邀請函,署名是劉長霖?!?p> “……”
“劉長霖?”許郢白眉心微蹙,對這個名字,他可一點不陌生。
初初每次提起劉長霖,眼中總有掩飾不住的恨意,讓人無法忽略。
他在隨身準備的紙上留言,沖不遠處的一只啄木鳥招手。
它立刻飛過來,安靜匍匐在他跟前。
看到他遞來折好的紙,啄木鳥呆愣愣地叼起,往林外飛去。
許郢白確認它飛得方向不錯,忙借著樹枝遮蔽,跟上前方叫觀棋的女人。
她隨手拆卡邀請函,正反兩面仔仔細細看一遍。
“怎么樣?這人你認識嗎?”
身邊的嫵媚美女貼近她要看。
“不認識。”觀棋大大方方把邀請函遞給同伴。
“嘖,邀請你加入他的曙光基地?”她瞇起眼,不解道:“奇怪了,你不認識他,我們的名氣有那么大嗎?滿打滿算,我們追殺這些垃圾,也才不過三天時間。信號早就斷了,那些逃跑的人應(yīng)該斷無可能把消息傳到QH省吧?”
“嗯?!庇^棋沉默下來,接過邀請函放進口袋。
“觀棋,你不會真的要去吧?”
“不去?!庇^棋果斷拒絕,走到一個被樹林掩蓋的小村莊前,她深深呼吸,輕聲道:“童謠,帶回去告訴大家此消息,如果姐妹們有要去的,我也不會阻攔?!?p> 從上面的圖片上看,所謂的曙光基地建設(shè)完善,條件優(yōu)渥,的確是個好去處。
“哈哈,怎么可能呢?劉長霖應(yīng)該是男的吧,咱們姐妹恐男心理有多嚴重,你剛來的不太明白,我卻是深有體會。”童謠滿眼譏諷。
即使姐妹們大多是孕婦,即使她們近40人只有三名異能者,即使她們生活艱難,也絕不會去投靠有男人的基地。
更何況,對這忽然出現(xiàn)在村口的邀請函,她們難免心存疑慮。
兩人同時仰頭,看村子牌匾上“西山村”三字。
破舊木牌釘在長了青苔的拱門上,周圍壓低的枝椏緊逼地面。
村里一片寂靜,仿佛沒有一個活人。
觀棋抬步就要踏進村子,忽地耳朵動了動,猛地仰頭,透過樹枝縫,對上一雙溫潤好看的桃花眸。
她眼神陡然凌厲,拽住一旁垂下的根須,借力蹬樹干,很快爬到兩米來高的樹杈上。
許郢白平靜地等她穩(wěn)住身形,收攏雙翼立在不遠處稍高的地方。
觀棋微愣,怎么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孩子?
她散去悄悄凝聚的異能,仍警惕著,冷冷問詢:“什么人?”
“無意冒犯。”許郢白面露歉意:“我在找人,偶然聽到劉長霖的名字,便跟上看看。”
“你要找劉長霖?”
“算是吧。”
觀棋若有所思,今天的事兒未免太巧,如若不弄清楚這個叫劉長霖的人怎么會找上西山村,她怕是要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