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不欠你
看著鄭澤起身的動作,她紫色的瞳孔適時露出訝異眼神,“客人這是要走,是弄玉彈的曲子不合客人心意么?”
見到她,鄭澤沒有太多意外,繼續(x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曲子再好聽,不想聽的人始終都會聽不到。謝過姑娘盛情,就當(dāng)在下不解風(fēng)情吧?!?p> 聞言,紫女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此人說話,倒是蠻有意思。
“客人不多坐坐嗎?若是乏了,還可喚姑娘陪你歇息!”紫女笑著開口說道。
對于這種極具誘惑性的發(fā)言,純情的鄭澤心動了那么零點一三一四秒,但還是搖了搖頭,看著眼前著裝還是妖艷的紫色開叉長裙。兩側(cè)的柳腰半露,紫色的確比較有韻味。
許是珠玉在前,倒讓他有些挑剔,對紫女的提議沒有那么強烈的反應(yīng)。
他直勾勾地看著紫女的臉,成熟的風(fēng)韻與嫵媚的氣質(zhì),能是多少年輕男孩的幻想,可這樣的女人并不是只會幻想的毛頭小子能得到的。
與焰靈姬不同,該有的眼界她都有,該懂得的道理她也都明白,言語打不動這位輕熟御姐的心,唯有實力和才情兼具,再加上一顆真誠的心方可。
“如是姑娘你陪同,倒是很有吸引力,其他嘛,呵!”鄭澤笑了笑,沒繼續(xù)說下去。
聞言,珠簾后的弄玉暗道,好大膽,居然這樣調(diào)戲紫女姐姐。
不過紫女面色沒有半點不虞,只是淡淡一笑便置之。
“看來客人的品味很獨特,不過這么著急走,是有什么不愿多待的理由嗎?”她輕輕說道。
言語之中的機鋒很明顯,這么著急走,是心虛了?
看著風(fēng)情的眼眸中獨具著智慧的光,紫女身上有很多動人之處,不過更多的你要靠近才能了解。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在下無不可對人言?!彼S口說道。
說實話,這個時候紫蘭軒中,不論是韓非還是紫女和他對話,鄭澤都可以輕描淡寫地揭過。
只要交流對象不是衛(wèi)莊,那么氣氛大概不會太僵硬。
聞言,紫女輕輕笑了笑,“我想知道,昨晚之事,你們七絕堂又在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
就知道是這樣的問題,撇了撇嘴,“這很重要嗎?七絕堂不想貴人有事,所以該安然的人都無恙。這種事情以后也不會發(fā)生,不就夠了?”
“如果姑娘非要一個說法,那就按你心中想的那般算就是了。不過我想,目前我們應(yīng)該有共同的敵人?!?p> 輕輕一笑,對她擺了擺手,掠過她的身邊往外走去,“反正就住隔壁,也好互相了解不是嗎?”
說完,他便笑著離開。
紫女站在原地,沒有阻攔。誠如他所言,對方主動搬過來,他們倒不用著急了。
只是走出紫蘭軒的鄭澤,卻緩緩?fù)O铝四_步。
在他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是一襲紅色衣裙,面上籠著淡紅面紗的焰靈姬。
她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幾乎能感受到,她眼眸之中滲透到空氣的冷寒。
……
回到房間,焰靈姬摘下面紗,露出精致絕倫的面容,只是此刻的俏臉上滿是淡漠疏遠。
原本就只有兩個人的空間之中,更顯得冰霜徹骨。
轉(zhuǎn)過身,冷笑著看向鄭澤,湛藍色的水瞳之中流轉(zhuǎn)著淡淡的波光,“你說的辦事,就是去見花魁?”
在她眼簾之中,鄭澤脫了身上的黑色衣袍,甩了甩還沾在手腕上的酒珠。
然后,將衣服掛在一旁,走到焰靈姬房間之中的桌案旁坐下,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
見他沉默,焰靈姬沒有打算放過,發(fā)現(xiàn)鄭澤真的是去紫蘭軒,她的確是不開心的。
這種不開心的原因,也許是對自己幫了他之后便如此放縱的不滿,又或許是其他,她也沒有仔細去想。
“我?guī)湍愠舳拘T,是為了好去尋歡作樂?”她冷淡地開口說道,頗有一種恨其不爭的指責(zé)意味。
可當(dāng)看到鄭澤抬起頭,原本準(zhǔn)備說出來的話卻好像被堵在嘴里。
只見那張原本略顯青澀的臉龐,此時只剩下冷淡。連帶著眼神,也是淡薄無情的神光。甚至比之她方才,還要甚之!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鄭澤聲音低沉,語氣輕緩,卻字字沉重。
“焰靈姬姑娘,我并不欠你的?!?p>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那張精美的容顏,此刻仿佛被他突然的態(tài)度驚訝到,一時間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
他語氣平靜,平靜中帶著疏遠。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焰靈姬怎么也不曾想到,這幾個字會拼湊成一個句子,從他口中說出。
明明他之前都是……
“說起來,是我將你從密牢救出來的,我也從未奢求過你感激什么。是你對我用火魅術(shù)的,我也從未怨過什么恩將仇報。你自己遭了反噬,也是我一路照料。若不是因為你被通緝,我也不會去找七絕堂?!?p> “當(dāng)然,這些都是我自愿的。”他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聽著他忽然說起這些,越說焰靈姬的表情越不自然,她偏過頭去,強自保持著鎮(zhèn)定,“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聽到這一番話,她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一團亂麻。
他的反應(yīng)瞬間打亂了原本的節(jié)奏,她怎么也不曾想過,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說出這種話。
可是他說的,好像都是真的。
搖了搖頭,鄭澤神色淡漠,言語不再蘊含任何感情,“沒有什么意思,這些天我也告知了你許多關(guān)于新鄭的消息,加上之前那些,我想應(yīng)當(dāng)足以答謝姑娘上次出手的恩情了?!?p> “我不欠你什么的?!彼麌@了口氣,再次說道。
一時間,氣氛驟降至冰點,寒流襲卷著兩人。
“你想說什么?”片刻后,她轉(zhuǎn)過頭,面容之上竟然不自覺地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善于察人顏色的她,似乎預(yù)感到鄭澤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很多時候,只有當(dāng)別人提起,自己才會突然想起,原來發(fā)生的一樁樁事情,此刻回想起來,他居然為自己做了這么多?
“上次我說過出行有危險,你不聽,依然去找百越高手。這次我說有要事要做,你依舊不信,又私自出門。既然你不信我,你我又兩不相欠,那姑娘不如……自行離去吧!”
蘭因絮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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