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也配?
“我們可以談?wù)劇!贝髦婢叩耐鯇㈤_口了,他的聲音并不難聽,反而有種音樂劇般的腔調(diào),如管風(fēng)琴一般。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p> “不不不,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著一個價碼,只要有價碼就可以談成交易?!蓖鯇⒂忠淮涡α耍路鹨姷搅酥就篮系睦嫌?,“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野心,你是和我一樣的野心家。”
“我和你這種垃圾也不一樣,你的目的是進(jìn)化成為‘神’那種存在?”
“當(dāng)然,神是最偉大的造物,那是世界的王座,任何人都想要上去坐坐?!蓖鯇⒉⒉恢姥矍斑@個男孩為什么能一眼看穿自己的目的,但是不影響他的表演,王將雙手高舉,仿佛臺上陷入自我的演員。
可惜在穆意看來他更像一個小丑,手舞足蹈的拙劣演技只為了逗笑觀眾。
穆意確實被逗笑了,眼前這個人是那么的卑劣且可悲,“可是神也被殺了?!蹦乱庹f出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是啊,神自己都被殺了,只通過神的遺物就想要得到世界之主的寶座,那只是癡人說夢罷了。
王將的表演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他想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能殺死神的只有神!歷史上殺死神的只有那一位!”
“可那一位也死了?!?p> 穆意知道他說的神是指那位白色的皇帝,殺死白色皇帝確實只有黑色皇帝做到了,但是黑色皇帝自己也死去了啊,死去了無數(shù)個紀(jì)元,只留下了一個回歸的預(yù)言。
天色更加漆黑,早春的海風(fēng)更加強(qiáng)烈,王將的心思如同東京灣被卷起的海水一般,他很想對穆意說出自己的理想是多么的偉大,但是穆意就像一座大陸,立在那里不為所動。
“那你呢?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的是無窮的野心,你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你難道不想去世界的王座看看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其實我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來著?!蹦乱鈸狭藫项^,“開家咖啡店,有沒有客人都沒關(guān)系,我只想要一個看見喜歡的人認(rèn)真看書的地方,偶爾去和我的朋友們打打游戲?!?p>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你的野心!”
“那是我的夢想,但不是我的野心,我的野心是比任何人都要強(qiáng),誰想要搶走我的東西我就毀去他的全部,誰想在談判桌上威脅我就掀了桌子,世界的王座也好,鄉(xiāng)村的老院子也罷,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p> 穆意在王將面前說出了自己的野心,很小,也很大。
王將指著穆意說不出話來,他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少年,明明變強(qiáng)的信念比任何人都要強(qiáng),但是對于那個唾手可得的王座沒有一絲想法?
如果實力真到了那一步,會有人放棄手邊的權(quán)與力轉(zhuǎn)而去體驗什么平民生活嗎?
王將是不相信的,以他那齷齪的思維只會想著穆意是一個騙子,一個偽君子罷了,“小子,臣服于我的腳下,我可以在登上王座之后給予你神的恩賜!”
“你也配?”穆意看著眼前的王將,眼神里是濃濃的不屑,“區(qū)區(qū)一個傀儡,也敢在我面前大放闕詞,你要是真身來我面前我可能會坐下和你喝一杯,然后把酒從你的眼睛里灌進(jìn)去,你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啊?!?p> 王將仿佛被戳到了痛處,暴怒的他向穆意撲了過來,王將確實只是一個傀儡,一個陰謀家掩藏身份的擋箭牌,他覺得他的計謀已經(jīng)很深,卻不知為何被穆意看出了破綻。
所以在他眼里,穆意必須死!
王將的速度很快,空氣中只能捕捉到一陣殘影,下一瞬間這個瘆人的面具就出現(xiàn)在了穆意眼前,對著穆意胸口轟出自己的拳頭。
穆意感受到自己仿佛被一輛轎車撞在了胸口,王將在不計代價的禁忌藥物作用下已經(jīng)有了超級混血種一般的身體素質(zhì),這種實力就算是源稚生親自來也不是對手。
但也就僅限于此了,這種力量和堪比龍王人間體的穆意來講還是差太多了,下一刻穆意身前的空間仿佛都碎裂開來,王將的身體上出現(xiàn)了兩道巨大的創(chuàng)口。
傷口很深,可以看見里邊破碎的骨頭與內(nèi)臟,但盡管如此王將還是沒有死,就仿佛地獄的幽鬼,拖著殘破的身軀在城市里游蕩,只可惜本該尋找獵物的幽鬼自己變成了獵物。
王將還在沖鋒,被破開的腹部里腸子都露出一截,但是那轟過來的一拳沒有任何威脅,在穆意身前一米的時候就再也不能前進(jìn)。
“我身前三尺是我的世界,闖入這里的你只有死亡?!蹦乱饪粗媲安荒軇訌椀耐鯇?,輕聲的說著自己的審判詞。
王將的身體開始崩解,空間仿佛鏡面一樣裂開,撕扯著殘破的身體,慢慢地將其化作一灘碎肉塊。
下次換個死法,這太惡心了。穆意看著地上王將的‘實體’,露出嫌棄的表情。隨后勉強(qiáng)用新買的衣服將龍馬宗一郎裹起來,遮住身上的傷口,鎖死周身的空間不讓血腥味逸散,將他帶回東京半島酒店的房間。
等到穆意回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有楚子航在,這個殺胚今天前往江戶三大道場,本來是抱著求學(xué)的心思結(jié)果‘一不小心’用北辰一刀流擊敗了傳承鏡心明智流的士學(xué)館館主,最后被認(rèn)定成為踢館的。
楚子航也沒有深究,既然說是踢館的那就踢館吧,隨后用鏡心明智流又一次擊敗館主,上演了一波正反手教學(xué),最后惹得館主差點拜師,楚子航趁亂離開。
除了士學(xué)館之外,位于神田玉池的玄武館也遭到了這個殺胚的毒手,玄武館是北辰一刀流的傳承道場,今天又被楚子航摘下了門口的招牌。
同樣的采用正反手教學(xué),神道無念流與北辰一刀流兩度擊敗玄武館館主。
這個殺胚明天的目標(biāo)是江戶三大道場最后一位的神道無念流練兵館。
凱撒此時應(yīng)該在跟著黑幫收保護(hù)費,他甚至給穆意發(fā)來了自己的自拍,那是踩在一個跪下的胖子肩膀,黑金兩色的獵刀狄克推多就放在對方的臉上。
應(yīng)該是本地兩個幫派的地盤糾紛,凱撒聽見這種事情主動要求過去的,這個中二少年越來越放飛自我了,他今晚是不打算回來了。
此時的楚子航與穆意相對而坐,兩人中間是躺在地板上的龍馬宗一郎,現(xiàn)在的他身上打著繃帶,楚子航的手藝并不好,在這個過程中沒少出血,穆意當(dāng)然是一點手藝不會,不過在喂他吃下消炎藥之后看起來呼吸還算平穩(wěn)。
“這個人是誰?”
“不認(rèn)識,不過他今天遇到了死侍的追殺,看起來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p> “就這么等他醒來?”
“嗯,今晚我們換著守夜吧,畢竟這個人還不值得相信?!?p> ————————
此時在東京市區(qū)正西方七十公里外的甲府市里熱鬧非常,這里四面環(huán)山,在群山環(huán)伺之下有著這么一片盆地,戰(zhàn)國時期武田信玄將這里發(fā)展成了頂峰,現(xiàn)在是京東城市圈的重要組成部分。
凱撒現(xiàn)在就在這里,他剛剛憑借著一己之力擊潰了敵對幫派的主力,得到了本地幫派從上到下所有人的認(rèn)同,現(xiàn)在的他正在請剛認(rèn)識的小弟們喝酒。
這個男人可以在維也納宮的頂層與歐洲貴族暢談,也可以在街頭與黑社會混混們推杯換盞,強(qiáng)大的實力與豪爽的氣質(zhì)再加上大氣的手筆,凱撒身邊立馬就聚集了一堆手下,這是來自于他的魅力。
他所處的位置是甲府市南站附近,這里的車站有著直達(dá)東京的特快列車,在正南方與東南方有這兩條進(jìn)山的大公路,正南方那條通往富士宮市,東南方向那一條名叫御坂路,通往富士山。
除此之丸這里的其他地方開發(fā)還比較原始,樹林濃密景色雅致,也十分適合——伏擊。
在凱撒注意不到的地方,有一雙雙眼睛盯著這里,像是鬼神透過人類的眼睛在窺探世間。
小歆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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