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陸」
《動物世界》有言道:春暖花開,冬雪消融,萬物復蘇,一片生機盎然,又到了某某動物繁殖的季節(jié)。
春天當如此,萬物都在升溫,人心也應當更近一點才行。
本想著開學回來會想異地戀的情侶一樣反倒不知道怎么打開話題,反倒她很主動,也可能是等不到我主動的原因吧。
愛意只藏在一次次的對視與回眸中。
我也憎恨我的怯懦,但在這小小校園中,我又做得了什么呢。什么都是只敢想不敢做,與她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像對兄妹,我比任何人都害怕。
她會把好吃的拿到我的嘴邊,見我伸手又把吃的拿回去,放下手后又伸到我嘴邊;她會在人少的時候從小姐妹身邊跑過來拽著我的胳膊撒嬌;他會在別人面前說很多和我不好意思說的話,然后以各種各樣奇怪的門路傳到我的耳朵里。
“這些都是你說的?”
“啊不是…嗯…是?!?p> “咋不直接和我說呢?!?p> “……”
“我呀,就愿意聽這些個。”
“就不跟你說,哼!”
晚上放學時天也終于是亮的了,我們并不總是并排走,但前后也絕不會差出三個身位,大門出口是圍堵的家長,而班車的位置是從大門出去左拐的小路。
小路不寬,也就只容得下班車單列排放外加一條學生走的空間。
班車有好多,并不只有162,163兩輛哦。162,163是通往s市的兩輛車,其余7,8輛都是在c市區(qū)里接送學生的。
她總是非要跟我到班車門口,把我“送”上班車,好在162是排頭的第一輛車,不然我都要心疼她走好遠的路。
學校坐北朝南,出門左拐便是東西朝向的班車,你大可想象。
你回過頭,看著微風中青絲略顯凌亂的她,她也看著你,輕笑著低下頭,將碎發(fā)挽過耳后,再抬起頭已不敢直視你的眼睛,只緩緩抬起雙臂,等待你的回應。
抱歉我甚至傳達出不出那種感覺的十之一二,但那溫潤的軀體在你懷中,那臉頰靠在你肩膀,那窮其一生也復原不了的香味,都讓你銘記擁抱時面前的那輪熱烈,真誠的夕陽。
那一刻,仿佛我們便是這天地間唯一的絕唱。
無數(shù)同坐班車的同學從身邊經(jīng)過,或艷羨,或譏諷,或無視。但我眼中只有那份夕陽,我將手慢慢的撫摸著深埋在懷里的帶著香氣的秀發(fā),想來我認為只有這天下人每日共賞的夕陽才足以匹敵我懷中佳人吧。
“星哥?”
“嗯?!?p> “拜拜?!?p> “記得想我?!?p> “嗯,一定?!?p> 那時我非常癡迷棒棒糖,不如說是依賴。而且必須是草莓味的阿爾卑斯,每天上班車必叼一根,有的班車上的人和我打趣說我就沒見過校門外你沒叼糖的樣子。
小艾也知道我這個習慣。
“星兒啊,來來給我來一根?!?p> “啥啊,我就這一根?!?p> “那沒辦法了,來來給我舔一口?!?p> “啊啊滾啊你!”
“你別碰星兒的糖,那是糖嘛,那是信物,咋不懂事兒你呢?!?p> “哦——懂了懂了,錯了錯了?!?p> 「他們怕我得糖尿病
我想就算真得
也不是因為糖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