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娜拉的話,首領(lǐng)愣住了,他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問道:“你要他做什么?”
“當(dāng)然是留著了,”娜拉朝首領(lǐng)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上次哥哥殺死了我抓來的小豹子,說以后會找其它寵物來補(bǔ)償我?,F(xiàn)在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奴隸,那就把他送給我當(dāng)作補(bǔ)償吧!”
“胡鬧!”首領(lǐng)果斷地?fù)u了搖頭,“奴隸和豹子可不一樣,豹子討厭你就會對你露出獠牙不讓你靠近;但是如果一個奴隸討厭你的話就可能會先裝作服從你,然后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刀捅進(jìn)你的脖子!”
“就憑他?”娜拉笑著看了看身后的鐘晨,“算了吧,他現(xiàn)在的力量說不定還不如小豹子呢!”
“總之就是不行,太危險了!”首領(lǐng)搖了搖頭拒絕娜拉道。
聽首領(lǐng)這么說,娜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毫無懼色地與高大的首領(lǐng)對視著,隨后語氣平靜地開口問道:“那么,哥哥是想讓我挑戰(zhàn)你嗎?”
聽了娜拉的話,首領(lǐng)先是一愣,隨后一臉不解地打量著自己的妹妹問道:“你為什么這么想要這個奴隸呢?”
“哥哥可以把喜歡的女孩據(jù)為己有,我為什么不能把有骨氣的男孩變成自己的奴隸?”娜拉淺笑一聲反問道。
看著自己面前這位倔強(qiáng)的妹妹,又看了看她身后一臉兇狠地舉著雙拳的鐘晨,首領(lǐng)在一番思索之后終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好吧,如果你想留著這個奴隸的話,就隨你的便吧!”
隨后,首領(lǐng)走到了鐘晨的面前,揮手打開了他架在身前的雙拳,另一只手飛快而兇狠地抓住了鐘晨的衣領(lǐng),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聽好,如果你膽敢做出任何傷害我妹妹的事情的話,我,巴圖之子‘巴奧’一定會讓你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然后將你扔到森林中讓你成為豹子的活誘餌!”
言罷,巴奧帶著些許惱火地將鐘晨向后用力一推,讓他再次撞在了身后的木樁上。
隨后巴奧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把黑色的鐵制鑰匙,悶聲不響地遞到了娜拉的手中。
見巴奧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娜拉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她快步來到了鐘晨的身邊,用鑰匙打開了鎖在木樁鐵鏈上的鎖,隨后將鐵鏈握在手中拽了拽被鐵鏈鎖住的鐘晨說道:“跟我走吧!”
看著像拉著寵物一般拉著自己的娜拉,鐘晨的心頭再次涌現(xiàn)出了怒火,他伸出手兇狠地將鐵鏈向后拽回了幾分,隨后扭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巴奧再次咆哮了起來:“我在問你那個女孩現(xiàn)在在哪里,趕快回答我!”
巴奧臉上的怒色又增添了幾分,他快步地朝著鐘晨走了過去,伸手再次兇狠地拽住了鐘晨的衣領(lǐng)低吼道:“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成為了我妹妹的奴隸我就不能懲罰你了,這個部落我才是首領(lǐng),你再敢對我這么說話,我就殺了你!”
鐘晨沒有理會巴奧的威脅,他像一頭嘶吼的野狼一般瞪視著巴奧,臉上沒有半點(diǎn)懼色地依舊向他咆哮道:“那個女孩在哪!”
鐘晨的反應(yīng)終于讓巴奧的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了盛怒,他殺氣騰騰地瞪視著鐘晨,最后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拳!
然而還沒等巴奧打出致命的一拳,娜拉就搶先一步抬起了右腳狠狠地踢在了鐘晨的臉上!
在娜拉的腿勁之下,鐘晨的身體向著反方向快速地飛出、重重地撞在了圓臺的木樁上,最后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他現(xiàn)在是我的奴隸了,所以只有我才能懲罰他!”看著昏倒在地上的鐘晨,娜拉一邊對巴奧說道一邊俯身將鐘晨從地上提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下了圓臺。
當(dāng)鐘晨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間木屋之中。
木屋四周的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獸皮,而最醒目的則是豹子那金黃色的、帶著斑點(diǎn)的皮。
木屋里除了床和桌椅這樣的家具之外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了,從屋內(nèi)殘留著的香氣來判斷,這應(yīng)該是一間女性的住所。和鐘晨之前見過的秋素蘭的房間相比,這間木屋的裝飾要簡陋得多,甚至連一盆裝飾用的植物都沒有。
此時鐘晨正躺在木屋角落里的一張豹皮上,脖子上依然戴著那個鐵項圈,只是項圈上連著的鐵鏈已經(jīng)被固定在了墻面的一個鐵環(huán)上。
看著那個固定在木墻上的鐵環(huán),鐘晨的心中忽然升起了幾分激動:這種固定在木墻上的鐵環(huán),如果自己用力拽的話,說不定可以將它拽下來!
然而,還沒等鐘晨伸手握住鐵鏈,一個女聲就傳進(jìn)了他的耳中:“沒用的,那面墻里有固定在地下的鐵條,而那個鐵環(huán)則是和那些鐵條連在一起的,連一頭成年的豹子都拉不下來!”
鐘晨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了倚靠在門前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的娜拉。
“趕快解開我!”鐘晨一邊大力地拽動著鐵鏈一邊像一頭被鎖住的幼獸一般對娜拉嘶吼道。
“你和我之前養(yǎng)的那只小豹子還真像,”娜拉沒有理會鐘晨的話徑自坐到床上打量著鐘晨,“它一直都很兇,哪怕是我先讓它餓上幾天后再給它食物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依然不停地沖著我叫,好像非常不喜歡我!”
聽了娜拉的話,鐘晨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指了指墻上的豹皮:“你有沒有想過它之所以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在它周圍掛了這么多它同類的皮?”
聽了鐘晨的話,娜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有意思,幸好我沒讓哥哥殺了你!”
聽了娜拉提起巴奧,鐘晨馬上想起了依舊生死不明的陸雪涵,一臉焦急地向娜拉開口問道:“那個和我一起的女孩呢,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個和你一樣穿著黑衣服的女孩?”娜拉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放心吧,她還活著,而且她很快就可以永遠(yuǎn)快樂地生活在這里了?!?p> 鐘晨一驚:“什么意思?”
“她很快就會成為哥哥的妻子了,等她為哥哥生下孩子之后就可以在這里得到尊貴的地位,作為首領(lǐng)的第四位妻子生活在這座島上!”
聽了娜拉的話,鐘晨的大腦一下子陷入了一片空白。片刻過后,他才用慌張的語氣搖了搖頭開口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哥哥娶她做妻子!”
“為什么,你之前不是說過她不是你的女人嗎?”娜拉不解地問道。
“那個女孩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不能把她留在這里!”鐘晨堅決地說道。
“不能把她‘留在這里’?難道你以為你可以離開這里嗎?”娜拉笑著反問道。
鐘晨一愣,經(jīng)娜拉一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連保證自身安全的能力都沒有,更別提救出巴奧手上的陸雪涵了!
“你們?yōu)槭裁匆@樣,把人像動物一樣對待?”在短暫的沉默過后,鐘晨向娜拉開口問道。
“因為你們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我們在森林中抓到了你們,所以你們的性命屬于我們!”娜拉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怎么能有這種規(guī)矩,我們是人,又不是動物!”聽了娜拉的話,鐘晨大聲地抗議道。
“對于我們來說,這兩者沒有區(qū)別,”娜拉起身來到了鐘晨的面前,“你餓不餓,我拿肉給你吃?!?p> “我不要!”鐘晨開始更加發(fā)力地拉扯鐵鏈,“趕快把我的鏈子解開!”
“你的脾氣真倔,和那個女孩一樣,”娜拉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要不是為了讓她在婚禮上保持形象,否則以哥哥的脾氣,恐怕早就對她動粗了吧。所以你還是老實一點(diǎn)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還要等你再長大一些之后幫我生孩子呢!”
木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寂靜,鐘晨怔怔地看著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娜拉,片刻之后才緩緩地開口:“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等你再長大一點(diǎn),你要幫我生孩子?!蹦壤哪樕蠜]有任何的情感變化,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平靜地說道。
娜拉的話讓鐘晨的臉一熱,同時仿佛置身于沙漠中一般一下子變得口干舌燥起來??粗荒樀坏卣驹谧约好媲暗哪壤?,鐘晨的身體下意識地向后退開了幾步,剛才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也一下子減弱了大半!
“你怎么了?”娜拉也發(fā)現(xiàn)了鐘晨情緒的變化,微微歪著頭問道。
面對直視自己的娜拉,鐘晨害羞地先行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用帶著些許畏懼的語氣支支吾吾地開口道:“你為什么要和我……你不是把我當(dāng)作一個奴隸嗎?”
“沒錯啊,所以你必須聽我的,我讓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蹦壤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可是奴隸難道不是指沒有地位、被人唾棄的人嗎,你和一個奴隸生孩子,不怕其他人嘲笑你嗎?”鐘晨不解地問道。
“他們的嘲笑?叢林中的豹子會在乎那些嘲笑它身上花紋的老鼠嗎?”娜拉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和你相比,他們才更像是值得嘲笑的懦夫!”
“什么意思?”鐘晨皺了皺眉問道。
“那些年齡是你兩倍的男人們,對陣哥哥的時候兩三招就被打趴下了不說,在確信自己贏不了之后就心甘情愿地向他俯首稱臣了,實在是難看!”
說到這里,娜拉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隨后又微笑著看向了鐘晨:“但是你和部落里那些男人們不同,你是一個勇士!”
聽娜拉這么夸獎自己,鐘晨卻高興不起來:“我根本打不過你哥哥,怎么能算勇士?”
“打得過我哥哥?你倒是想!你要是能打敗我哥哥的話都可以當(dāng)首領(lǐng)了!”娜拉笑道,“我覺得你是一個勇士是因為剛才你即使面對哥哥的攻擊毫無反抗之力卻依然沒有選擇屈服,這一點(diǎn)我們部落里的其他人就做不到,所以像他們那樣的人,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打得過哥哥的!”
“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打得過你哥哥,”鐘晨想到自己體內(nèi)消失了的源氣向娜拉坦白道,“就算我苦練二十年,你哥哥這二十年間什么都不做我也不可能贏的!”
“所以我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們的孩子上,如果是讓你這樣的勇士做我兒子的父親的話,那么他將來一定可以取得比我哥哥還要優(yōu)秀的戰(zhàn)功!”
“兒子?那萬一你生了個女兒怎么辦?”
“女兒也無所謂啊,女人一樣可以成為不弱于男人的勇士!”
聽了娜拉的話,鐘晨徹底地陷入了絕望??礃幼?,這個女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自己一輩子留在這里了……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涌上了鐘晨的腦海:現(xiàn)在這里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別人,如果自己可以出其不意地制服這個女人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把她變成人質(zhì)。以她首領(lǐng)妹妹的身份再加上之前巴奧表現(xiàn)出來的對她的重視,自己一定可以讓巴奧把陸雪涵還回來……
既然勸說沒有用的話,那就只能采取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