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戰(zhàn)斗之后,位于玉盜團營地之中的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了。
在重新見到了被帶走的女村民們之后,整個山靈村立刻沉浸在了歡呼雀躍之中,村民們在哭泣與笑容之中與自己的家人重聚,同時也為趙玥的死去而傷痛不已。
在趙玥的家中,趙玥的尸體被安放在了她的床上,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的,所以也沒有可以為她的死去而痛心的家人,也沒有人接待前來吊唁的村民們。
在眾多為趙玥的死而哭泣的村民之中,唯有王楠獨自一人坐在趙玥的家門口,獨自一人埋著頭一言不發(fā),也不回應任何人的話。
在其他一同親臨了戰(zhàn)斗的村民們的一番解釋之后,人們也知道了有關(guān)于葉煒的事情,但無論他們?nèi)绾伟参客蹰?,她都像是失了魂一般自顧自地獨自一人低聲啜泣著?p> 看著躺在床上神色平靜的趙玥,鐘晨一臉悲傷地低下了頭。本來他受了這么重的傷理應臥床休息,但他堅持要先和其他村民們一同見趙玥最后一面,見一下這個心中一直隱藏著思念之苦、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克制心中的恐懼護在其他村民前方的年輕的山靈村姑娘。
在吊唁結(jié)束之后,山靈村的村長王景林來到了鐘晨所住的木屋中。
此時木屋的外面已經(jīng)圍滿了希望感謝鐘晨一行人的村民們,他們拿著準備好的點心、水果甚至是飯菜希望親自向鐘晨等人道一聲謝,卻被木屋中幫鐘晨等人療傷的曹望平趕出去了。
“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有幾位小英雄的幫忙,我們山靈村的這些女人們肯定再也回不來了!”王景林感激地對鐘晨等人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我們的朋友也被帶走了,所以就算沒有村民被帶走我們肯定也會去找那些人算賬的!”軒明舟笑道。
“確實,水瑤姐被帶走的時候明舟兄別提有多著急了!”躺在床上正被曹望平往身上一圈一圈地纏著布帶的鐘晨忽然壞笑一聲看向軒明舟說道。
軒明舟有些窘迫,弱弱地抗議道:“別胡說!”
“我哪里胡說了,當時你臉上那個表情有多兇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出來?”鐘晨笑著問道。
聽了鐘晨的話,呂菲兒看著軒明舟臉上的表情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坐在一張椅子上的陸雪涵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面對鐘晨的調(diào)侃,軒明舟小心地看了看沐水瑤,卻發(fā)現(xiàn)她此時正低著頭看著自己前方的地面,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再發(fā)出過任何聲音。
看著沐水瑤這樣,軒明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隨后對其他人開口道:“不管怎么說,這次我們算是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應該好好地慶祝一下!”
“還沒有徹底消滅玉盜團的余黨,所以現(xiàn)在我們不能放松戒備,萬一對方趁著我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再用那種紫霧來偷襲我們的話就完了!”陸雪涵說道。
“可是萬一他們逃走之后就立刻離開了朱雀峰怎么辦?”呂菲兒擔憂地問道。
“不會的,我殺了那個團長的兒子,他肯定會再來找我報仇的!”沐水瑤忽然開口說道。
看著沐水瑤臉上的表情,鐘晨等人互相看了看全都沒有開口接話,他們隱約覺得此時的沐水瑤莫名地讓人不敢招惹。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應該有應對的策略,免得下次他們再來的時候我們又中招了!”呂菲兒說道。
“我覺得在那之前我們應該先想辦法弄清楚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找到山靈村的,雖然山靈村只是一個半封閉的村莊,但那些人這么清楚這里的底細實在是太奇怪了!”鐘晨嚴肅地說道。
“這點倒不用擔心,那個叫秦風原的已經(jīng)告訴我了,玉盜團之所以會知曉山靈村的一切是因為幾個月前一個來過山靈村的旅人在酒后將這里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所以才會讓他們對這里的一切都知曉了的?!便逅庨_口道。
“幾個月前的旅人,那不就是……”王景林開始仔細地回憶起來。
“是那個叫‘孫順強’的小子吧,一看就知道那小子屬于管不牢自己嘴巴的類型。”正在幫鐘晨包扎的曹望平神色平靜地開口道。
“確實,他本人是挺喜歡喝酒的,”呂菲兒點了點頭,“可是真沒想到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居然是因為他……”
“放心吧,那個人已經(jīng)被玉盜團解決掉了,好像是不希望被別人搶先知道這里的情況?!便逅幷f道。
“死了,怎么會……”呂菲兒有些驚訝地說道。
“你同情他?要不是他,玥姐就不會死了!”沐水瑤看著呂菲兒說道。
“就算如此他也罪不至死啊,畢竟他只是……”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們從現(xiàn)在開始應該徹底禁止外人進入山靈村,這樣才能有效地保證這個村子的安全。在解決掉玉盜團之后,我們也會離開山靈村,這樣這座村子的存在應該就不會再泄露出去了。”沐水瑤說道。
“這怎么行,你們是我們村子的恩人,難道讓我們把你們趕出去?再說當初孫順強也是因為在朱雀峰上受了傷才被我們帶進村子里的,難道讓我們以后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見死不救嗎!”王景林語氣堅定地反對道。
“那如果以后再出現(xiàn)像玉盜團這樣的敵人,而且你們根本對付不了他們怎么辦?”沐水瑤向王景林反問道。
王景林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就算是有危險,我們也不能對那些處于危險中的人見死不救吧!”呂菲兒說道。
“那當你們自己處于危險中的時候又有誰來幫你們呢?”沐水瑤反問道。
呂菲兒微微一愣,隨后慢慢地低下了頭。最后,呂菲兒默默地從椅子上起身,一言不發(fā)地走出了木屋。
看著離去的呂菲兒和神情有些冷漠的沐水瑤,軒明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隨后對鐘晨等人開口說道:“現(xiàn)在討論這個也沒什么用,眼下我們最先要考慮的還是玉盜團的問題,既然他們很可能會卷土重來,那么我們就必須做好準備!”
“現(xiàn)在的玉盜團已經(jīng)損失巨大,仔細算算的話應該只剩下四個可能造成威脅的敵人,一個是那個叫趙信的,他的實力應該在探虛級別;一個是叫滿舒誠的,他的實力應該比趙信強上一些,而那個趙信看上去應該是秦礵的貼身護衛(wèi)之類的存在。
“再有就是秦礵,他的實力沒有什么懸念,至少在入虛級別;還有就是之前逃走的那個馭魔師,不過他的三只魔獸中已經(jīng)死了兩只,但如果他現(xiàn)在依然為玉盜團效力的話倒也算是一個威脅?!辩姵吭谝环屑毜乃妓鬟^后分析道。
“我們這邊其實也差不多,如果單考慮實力等級的話,那么沐姑娘對付秦礵、菲兒姐對付滿舒誠、我們?nèi)齻€除了對付趙信和其他玉盜團成員之外就負責支援另外兩人的戰(zhàn)斗,倒也不是沒有勝算!”軒明舟分析道。
“還有一人,就是那個叫葉煒的人。”陸雪涵說道。
“他的話不太可能吧,之前他還不分敵我地攻擊我們呢!”軒明舟說道。
“葉煒,你們見到葉煒了?”之前一直忙于安頓被劫走村民的王景林一臉驚訝地向鐘晨等人問道。
“嗯,要不是他幫忙,我們這些人估計就回不來了?!辩姵奎c了點頭說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個葉煒明明是山靈村的村民,所以之前幫助我們對付玉盜團并沒有什么奇怪,但后來他突然開始對我們這些人發(fā)動攻擊,這實在是太反常了?!标懷┖f道。
“還有一點,我聽村民們說葉煒是靠著自己的摸索成為御氣師的,所以他根本不會使用武技,但之前他在和秦礵的戰(zhàn)斗中明明是會武技的,難道是他自創(chuàng)的?”鐘晨說道。
“不只是這樣,玥姐之前在櫻花節(jié)上說葉煒的實力只有探虛四段,這種等級是不可能與秦礵正面抗衡的,況且他之前只是失蹤了幾個月而已,在這幾個月中一下子將實力提升到入虛級真的可能嗎?”軒明舟問道。
“確實不可能,我在滄陽學院聽導師說過,就算是再天賦異稟的天才,只靠著自己的努力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如此大幅提升實力等級的,”鐘晨突然微微揚起了眉毛,“難道那個森林里還有其他實力強大的人存在?”
“應該不會吧,我們的族人已經(jīng)在這朱雀峰中生活了上千年,從來沒有在森林中發(fā)現(xiàn)其他人類的蹤跡!”王景林在思索了片刻之后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奇怪了,難道那個森林真的有什么古怪?”鐘晨低聲沉思道。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曹望平也完成了對鐘晨的包扎,慢慢地起身對他說道:“包扎完了,留給你的草藥記住要每天吃,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亂動!”
“知道了,謝謝曹爺爺!”鐘晨向曹望平笑著道謝道。
曹望平?jīng)]有再多說什么,拿著藥箱轉(zhuǎn)身走出了木屋。
眼見曹望平離開,王景林也在與鐘晨等人道了別之后離開了木屋,并承諾會安排村中的男人們在村子周圍巡邏,隨時戒備著玉盜團殺回來。
在王景林離開之后,木屋中就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鐘晨、坐在椅子上的陸雪涵和軒明舟以及自始至終都靠在墻邊神情復雜的沐水瑤。
“既然曹爺爺都這么說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軒明舟起身對鐘晨說道,“我去玉盜團的營地看一看,說不定可以在那些人回來之前將他們用來制造出紫霧的材料毀掉,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拿回來?!?p> “如果有質(zhì)量上乘的玉石的話記得幫我拿回來!”鐘晨對軒明舟說道,他的兩顆靈玉都在之前蒼楓帝國的戰(zhàn)斗中損壞和遺失了,而且自己的行李又全都留在了方州城的碼頭,所以距離鐘晨上一次練習雕刻靈玉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了。
“等等,我有話要問你們?!本驮谲幟髦蹨蕚潆x開的時候,沐水瑤忽然攔住他說道。
“怎么了?你從剛才開始就怪怪的,不舒服嗎?”軒明舟看著沐水瑤問道。
沐水瑤沒有回答軒明舟的問題,而是伸出手指著陸雪涵向他和鐘晨問道:“她是你們的朋友嗎?”
沐水瑤的問題讓三人一愣。
軒明舟看了看陸雪涵后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怎么了?”
鐘晨和陸雪涵對視了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在櫻花節(jié)時心中產(chǎn)生的捫心自問。
“為什么這么問?”鐘晨向沐水瑤反問道。
“那就算是的了……”沐水瑤的眼神忽然變得冰冷了起來,在掃視了三人一番后厲聲質(zhì)問道:“我問你們,你們和孤宸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