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沖來的裴天煜,牧星瓊在倉促之間下意識地向后快速退開,在與裴天煜拉開距離的同時也開始飛快地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的源氣來!
雖然兩人所在的石室非常寬敞,但在牧星瓊的快速后撤之下還是只在瞬息之間就退到了墻壁邊緣。而幾乎在牧星瓊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的同時,裴天煜右手的源氣光芒已經(jīng)變成了三根食指長度的源氣細針,伴隨著裴天煜大力甩出的手朝著牧星瓊迅疾地飛突了過來!
圣級武技,太虛針!
就在牧星瓊快速地移動身形擦身躲過三根源氣細針的同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裴天煜已經(jīng)逼近到了自己的面前,右拳帶起一陣勁風(fēng)直朝牧星瓊的面門打來!
此時的牧星瓊也已經(jīng)從裴天煜的突然暴起之中回過神來,流動著源氣的右掌對著裴天煜的攻勢飛快推出,徑直與裴天煜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兩人充盈的源氣彼此相撞,在發(fā)出刺眼光芒的同時向四周飛速擴散出了一道洶涌的氣浪,直接將石室中的燭火吹滅了!
感受著牧星瓊迎擊的力道,裴天煜的心中開始飛快地推算起來:以自己上虛四段的實力,牧星瓊卻可以憑借掌擊與自己的拳勁相抗衡,而且臉上似乎并沒有吃力的跡象……
這個女人,至少也是上虛級別的實力!
想到這里,裴天煜趁著牧星瓊被自己逼到墻邊的機會,在撤回右拳的同時果斷地調(diào)動體內(nèi)的語氣,讓自己的雙拳在一瞬間布滿了一寸長的源氣細針,最后變成了一對極具威脅的拳套!
圣級武技“千芒附”,可以讓使用者身體的任何部位瞬間被布滿源氣尖針的源氣表層包裹起來,既可以利用源氣尖針進攻又可以憑借源氣表層保護自身!
雖然與裴天煜同屬上虛級別的實力,但由于此時牧星瓊的古琴不在身邊導(dǎo)致自己的武技根本使不出來,所以面對裴天煜的攻勢陷入了無法還手的處境!
在完成了武技的準(zhǔn)備后,裴天煜凌厲地朝著牧星瓊接連發(fā)動攻擊,雙拳如同揮舞的鋼刀與刺出的快槍一般對準(zhǔn)了牧星瓊的要害接連攻去!
面對裴天煜的進攻,牧星瓊只能全力閃身避開,或是通過避開裴天煜的拳頭瞄準(zhǔn)他的四肢與關(guān)節(jié)進行拆招來反擊其攻勢。雙方一攻一守,一時間難分勝負!
相比于裴天煜在見到龍牧野受傷時心中的焦急,此時牧星瓊的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和裴天煜一樣,牧星瓊也在剛才的對招中看出對手的實力與自己處于相近的水準(zhǔn),然而現(xiàn)在的自己卻無法使用武技來與對方戰(zhàn)斗,同時面對凌厲的攻勢自己也無法從墻邊的位置劣勢中撤出,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是必敗無疑的!
劣勢之下,牧星瓊的思維飛快地運轉(zhuǎn)了起來。
這個人剛才在見到龍牧野之后明顯將其稱呼為“學(xué)生”,那么他應(yīng)該是滄陽學(xué)院的導(dǎo)師,為了找回龍牧野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既然是這樣的話……
“你要小心哦,憑你我的實力,萬一打得太狠導(dǎo)致屋頂坍塌,這孩子可能就沒命了!”牧星瓊忽然開口提醒裴天煜道。
牧星瓊的話讓裴天煜一愣,之前滿是暴怒的情緒也冷靜了幾分。此時龍牧野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蒼白,衣服上也明顯地沾了血跡,在自己到來之前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
伴隨著裴天煜注意力的轉(zhuǎn)移以及攻勢的減弱,牧星瓊趁機調(diào)動源氣推出一掌徑直打向了裴天煜的面門!
然而雖然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龍牧野的身上,但裴天煜并沒有忽略牧星瓊的存在,因此當(dāng)牧星瓊發(fā)動突襲的時候,裴天煜快速地向后撤開幾步一邊躲過了牧星瓊的攻擊一邊與對手拉開了距離。
在用計使裴天煜退開后,牧星瓊立刻前進幾步離開了墻壁邊緣,最終與裴天煜在重新陷入寂靜的石室中對峙了起來。
不同于表面上的從容,此時牧星瓊的心中也是又急又惱。由于裴天煜的突然出現(xiàn),自己利用青銅鼎進行的煉制已經(jīng)被迫中斷了,如果自己此時再耽誤得久一點的話,這幾天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而裴天煜停手的原因也不難猜,顯然是意識到了此時龍牧野的傷情,打算先將他帶走。
怎么辦呢,現(xiàn)在的自己應(yīng)該是擋不住裴天煜的,要讓他先帶走龍牧野,等自己準(zhǔn)備充分之后再去把他搶回來嗎……
就在牧星瓊思索的時候,裴天煜突然搶先一步展開了行動,他在雙手之上各自凝聚出了三根源氣尖針,雙手一前一后地朝著牧星瓊大力甩了過來!
圣級武技,太虛針!
當(dāng)牧星瓊敏捷地側(cè)身避開迎面而來的源氣尖針之后,發(fā)現(xiàn)此時的石室中已經(jīng)找不到裴天煜和龍牧野的身影了!
就在牧星瓊面對已經(jīng)只身一人的石室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時,石室的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在牧星瓊借助青銅鼎的源氣光芒看清對方的面容時,臉上警戒的神情才舒緩了下來。
“出什么事了?”鄧玉芝掃視了一番石室內(nèi)部,向牧星瓊問道。
“應(yīng)該是滄陽學(xué)院的人,潛入水月閣把龍牧野帶走了!”牧星瓊一邊說一邊看了看依然在燃燒的青銅鼎臉色凝重。
“照這樣看來,之前來找我的那幾人應(yīng)該就是滄陽學(xué)院的人了,只是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潛入水月閣,是我疏忽了。”鄧玉芝眉頭微皺地說道。
牧星瓊一驚,扭頭看向鄧玉芝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他們來承川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畢竟這幾天你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煉藥上,所以不用知道這些令人煩心的事情。”鄧玉芝輕聲笑了笑說道。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找上門來,還不如趕快來找我一起商量對策,這樣我也不至于毫無防備地失去龍牧野,就連丹藥的煉制也中斷了!”牧星瓊不悅地對鄧玉芝埋怨道。
“說得在理,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编囉裰е鴰追智敢獾匚⑿χf道。
見鄧玉芝向自己道歉,牧星瓊也不便再向她抱怨,思緒也重新回到了如何搶回龍牧野繼續(xù)煉藥的對策上。
看著陷入了沉思的牧星瓊,鄧玉芝開口向她詢問道:“怎么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呢?”
“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再把龍牧野搶回來了,”牧星瓊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一批丹鼎的材料已經(jīng)燒了近兩個時辰,在需要替換下一批燃料之前必須把龍牧野帶回來!”
言罷,牧星瓊沒有再理會鄧玉芝,腳步急促地朝著石室的門口走去。
當(dāng)走到門口的時候,牧星瓊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扭過頭去審視著鄧玉芝:“倒是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是聽到了響聲才不放心你過來看看的,一開始我以為是煉丹鼎出了問題,還以為你被炸傷了呢……”鄧玉芝神色平靜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聽了鄧玉芝的解釋,牧星瓊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下來,“那個自稱龍牧野導(dǎo)師的人居然把門直接卸下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應(yīng)該也把玉芝姐嚇了一跳吧?”
“是啊,那聲巨響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炒茶的爐子爆炸了呢!”鄧玉芝笑道。
“真是難為玉芝姐了,明明是我自己的失誤,還勞煩你從自己房間里跑來查看我的狀況!”牧星瓊一臉歉意地說道。
“星瓊妹妹哪里的話,你既然是我的客人,我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啦!”鄧玉芝笑道。
“那我就在此謝過玉芝姐了。我先回房間去拿琴,然后去追回龍牧野,這里的煉藥鼎就勞煩玉芝姐替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
鄧玉芝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星瓊妹妹也要小心,那個帶走龍牧野的人實力可能不容小覷!”
在目送牧星瓊離開后,鄧玉芝扭頭看向身后散發(fā)著刺眼源氣光芒的青銅鼎,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的沉思。
而在走出石室之后,牧星瓊臉上的表情也再次變得復(fù)雜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微微偏過頭去看向逐漸遠離自己的石室門口小心地留意著門后的動靜。
就算裴天煜強行卸下石室的門引發(fā)了巨響,但那種程度的響聲在封閉的地下室中是不可能傳到位于水月閣頂層的鄧玉芝的房間的,然而剛才自己說鄧玉芝是‘從自己的房間中趕到地下室’時對方卻沒有反駁,是沒有在意自己說的話還是……
牧星瓊一邊思索一邊環(huán)視了一番周圍的走廊。在自己的印象中,位于水月閣下方的地下空間十分巨大,自己礙于接受鄧玉芝的庇護與幫助才沒有暗中探索地下空間更深處的內(nèi)容,但這不代表自己對此完全不好奇。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地下空間肯定還有其它的房間,那么從鄧玉芝的行為來判斷,她在滄陽學(xué)院的導(dǎo)師進入地下空間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位于地下室了!
只不過作為水月閣的掌柜,鄧玉芝為什么會在深夜時分出現(xiàn)在地下空間之中呢……
想到這里,牧星瓊緊鎖的眉頭卻忽然舒展了開來,嘴角也浮現(xiàn)出了從容的笑意。
看來那個女人也有秘密瞞著自己……不過倒也無妨,只要她不妨礙自己的計劃,我們彼此之間就沒有敵對的理由,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搶回龍牧野!
想到這里,牧星瓊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厲光,腳步也加快了許多朝著地下空間入口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在帶著龍牧野沖出了水月閣之后,裴天煜一路狂奔地來到了之前從唐羽和姜子望那里得知的醫(yī)館之中請郎中查看了一下龍牧野的傷情。所幸龍牧野只是因為被數(shù)次放血導(dǎo)致失血過多,不會威脅到生命。
“今天怎么這么多受傷的小伙子……”郎中一邊為龍牧野上藥一邊帶著幾分倦意自言自語道。
看著一旁依舊陷入昏迷的鐘晨與楓凝雪,裴天煜向陳浩然問道:“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無大礙了,”陳浩然點了點頭,“那些人似乎刻意對我留了一手,雖然我不太清楚對方這么做的原因……”
“確實有些奇怪,簡直就像是故意留下一個人證一樣……”想到這里,裴天煜忽然回過神來看向陳浩然:“話說回來,唐羽和姜子望怎么不在?”
“他們兩個出去了,”陳浩然神色凝重地說道,“說是要去把女孩們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