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地上掉落的木棍,低著頭,盡量不想,不看,跑向浴室的大門,一不做二不休,打開門,舉著木棍沖了出去。
“文哥,你這是要干嘛呢?”劉銘不解的看著我,成片的白樺林包圍著我,我看著眼前稚嫩的劉銘。
“你的酒店到底是怎么回事?哦,錯了,這里是哪里,大頭?!蔽医K于想起來了死胖子劉銘的小名,可我現(xiàn)在是不是穿越了?
“文哥,剛剛見你睡著了,我就去那瀑布的潭子里抓石蚌了。你看,這不,收獲還蠻多的,都給哥,謝謝哥,昨天救了我,要不我準被你們班的山雞給弄死?!?p> 我草,山雞是誰??!這里又是哪里啊!讓我靜一靜,剛剛還在文慧工作的賓館,怎么,現(xiàn)在會在這里,我得靜一靜。
“文哥,你剛睡熟了,老叫你們班的文慧,還叫個不停,你是不是喜歡她??!不過,她長得確實好看!”我們班都有人給她寫情書呢!
“大頭,走我們回學校,找猴子他們?nèi)?,我有點事問猴子?!蔽移鹕?,就喊著大頭離開,我得搞清楚一些事。
“文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今天是周六??!這里是我們村??!哪來的猴子哥他們?。 贝箢^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想著我的頭是不是被驢踢了。
“那我先回村了,還有點事,你就繼續(xù)抓石蚌玩好了?!蔽夷眠^大頭手里的石蚌,就向著村里走去。
相當大的一片白樺林,這還是當年法國傳教士帶著人在里種上的,因為那時流行瘟疫,死了很多人,都埋在了這里,為了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早日去往天國,就在這里種上了白樺樹。
我在白樺林里走著,走著,猛然見到遠處的白樺樹干上有張人臉,正朝著我發(fā)出詭異的笑。我揉了揉眼,再次看去時,不止是遠處那顆,而是所有的樹干上都有一張詭異的笑臉。我轉身就向著大頭村子逃去,腳下的白樺樹落葉被踩的發(fā)出沙沙聲,怎么腳下變的越來越軟,我低頭向下看去,干枯的樹葉都變成了裸體的小人,他們在痛苦的呻吟著,我感覺自己的尿液已滴落出來,我發(fā)了瘋一樣的嚎叫,拼上全身吃奶的勁向著大頭村逃去。
就快逃出去了,已看到有人家了,太好了。怎么,遠遠看去,那是猴子正扒在墻頭上,不知他是在干啥?我來到墻角,周圍的白樺林不見了,我則是在自己的村里,我的心瞬間輕松了下來。
“猴子,你在干嘛呢?”只見猴子躡手躡腳的,爬向墻頭,他這是在干嘛呢?
“閉嘴,小聲點,蚊子?!彼麚]手讓我過去,但要悄無聲息的。
我也輕手輕腳的過去,爬上了墻頭,我草,那是文慧,她正在院子里放著的大木桶里洗澡呢!我們這里夏天特別熱,男孩子都在小河,小溪里洗澡,女孩子就打點水,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洗。我靠,第一次見到女孩子的身體,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看著邊上發(fā)出陣陣淫笑的猴子,又看著眼前冰清玉潔的文慧。我一腳把猴子,踢了下去,只聽見院子里女人的尖叫聲,獵狗的嚎叫聲,猴子的慘叫聲混在了一起,我趕忙逃離了此地,不是有事要問猴子嗎!算啦,先就這樣啦!以后再問好了,心里就想著逃得越遠越好。
不經(jīng)意間我來到了村子的祠堂,怎么沒有一點破舊感,很新很氣派,里面還張燈結彩,像是在慶祝什么大事,那怎么又一個人也沒有呢?
我進到了祠堂里,確實沒有人,只見供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院子里掛滿了紅紅的燈籠,都亮著燭火。不對啊,明明是白天??!干嘛點燈呢?一抬頭,已是明月高懸空中,此時只見屋里有兩人正在竊竊私語,我走近從門縫看去,是阿土伯正皮笑肉不笑的在和一個人說著話。我輕輕的推開了一點門,讓縫隙能大一點,怎么是那個人,他的臉是如此的熟悉,卻又不在我的記憶里。
“是誰,誰在那里”阿土伯拿起桌上的宰牛刀,就惡狠狠的向著門走來!
我轉身逃向祠堂大門,跨了出去,這下好了,不用在逃了,我從雙峰山一則的懸崖跌落下去,下面是萬丈深淵,一陣耀眼的白光射向了我。清晨的太陽透過酒店的窗簾射了進來,射到了我的臉上,一身冷汗,我裸著身體精疲力竭的爬出被窩,走向浴室沖個澡,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