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這段時間,飯局不停,老有人問我怎么沒見媳婦和孩子。我一想,也對,怎么沒見小敏和孩子呢?因回村的事,夫妻倆拌了嘴,目前處在冷戰(zhàn)期,小敏還在生我的氣。不過每晚回家,倒是見小敏和孩子那屋的燈亮著,現(xiàn)在不見,至少事情也壞不到哪里,那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啦!
前陣子,大友的事,剛出了點血,又被阿土伯帶著村里的一幫老者上門來,讓我修祖墳,這不又出血了,看來村里這碗江湖飯也不好吃啊!我得找個地方,先躲躲,緩一緩,喘口氣。
我給大頭帶了點,村里人在林里逮到的野兔和小河里撈的小魚,大頭見了,很是高興,又讓我上他那男人的天堂,吃喝玩樂一條龍,這次被我果斷的給回絕了。
我來到一家面館,正吃著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前走過,我趕忙起身,追了出去,大聲向那人喊道“曉婷,聶曉婷”。
前面那人停住了腳,轉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我,不悅的說著“是你!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此人是我的初戀,也是我記憶中少許的一段美好,但對她而言,我可能就是王八蛋,怎么還不去死那種!
“曉婷,是我啊!蚊子,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我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按現(xiàn)在的話來講,那叫真愛!
“滾,我不想看見你,你這無賴,騙子,流氓!”曉婷一臉悲憤的低語著,聲音不大,但我聽得清。
還好我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數(shù)十載的春秋,這點言語對我來說,就是毛毛雨啦!現(xiàn)在正是玩演技的時候了,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走了過去,面帶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曉婷,是我傷了你,全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我對你的道歉,是發(fā)自內心的,是真誠的。”
她沒說話,低著頭,我捉摸,接下來,應該問題不大,我和她始終是有良好感情基礎的。
“曉婷,你我都四十歲的人了,過去的事,我一直掛在心里,從沒忘記,我只希望你現(xiàn)在過的幸福!”我來到了她的面前,拿出手帕為她擦去淚珠,結果被她一把奪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還瞅了我一眼。
成了,我還有機會,我裝出一副求可憐的樣子說道“走,曉婷,我們換個地,這里人多,現(xiàn)在我就只想和你說說話?!蔽亿s忙趁她還沒走,立馬把車開到她旁邊,下車給她開門,她坐上來,我即刻給大頭打電話,讓他在酒店給我安排個房間,并準備點吃的送到房間。
我們來到酒店,她依舊不搭理我,只是拿著我的手帕,在擦著淚珠。我上了個衛(wèi)生間出來,反鎖了門,走向曉婷,她起身要走,我一把迎面緊緊的抱住了她,“曉婷,都是我的錯,不求你原諒我,但請你和我說說話?!?p> 這時,門鈴響了,我松開了手,曉婷坐了下來,我去開門,是大頭讓人送的吃的,很講究的吃食。服務員走后,我又反鎖上了房門,按下了請勿打擾!
“曉婷,這幾年過的還好嗎?離開你是我這一生的錯?!蔽尹c上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不得了,曉婷也從小包里拿出煙抽了起來,看來她過的也并不如意。
“曉婷,來嘗嘗,我讓大頭弄得,都是你愛吃的,大頭就是那個,上學時老跟在我屁股后面屁顛屁顛,信耶穌的小胖子,你還記得嗎?”我嬉皮笑臉的說著,向曉婷的碗里夾著菜。
“都這個歲數(shù),說話還這么毒,劉總現(xiàn)在可是鎮(zhèn)里的知名企業(yè)家了。”曉婷說話了,而且對大頭還有點羨慕,那我還有救。
“你的先生,我認識嗎?”我試探著問道。
“沒有先生,一個人過,你去打聽打聽,但凡與你好過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你這臭流氓。”曉婷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不過語氣已變的緩和了許多。
既然她沒結婚,那我和她在一個屋檐下,就不算道德淪喪,外加她還是我的初戀女友,那就更是合理合法。
我們聊了很多,又喝了很多酒,此刻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結果你情我愿的就一道睡下了。
酒有點醒,我睜開眼,看著身旁熟悉的曉婷,趕忙緊緊的抱住了她,我孤獨的太久了,我需要溫暖。微弱的燈光把我和曉婷映射在床前的鏡子里,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張我厭惡的臉。
門鈴響了,我披上衣服,去開門,原來是警察查房,他們還以為我和曉婷是那種金錢關系,沒等我解釋,帶頭的就讓他們撤了,去別地查了。
“蚊子,曉婷,你們怎么選這地,重拾舊情??!呵呵”原來是遇到了同班同學陳亮帶隊,出來查處賣淫嫖娼的。
“亮子,現(xiàn)在可以啊,連老同學睡個覺,都被你吵的睡不踏實!一會你先忙工作,我呢,沖個澡,曉婷化個妝,咱們樓下見。再找個地,好好絮絮。”我說著,把亮子推了出去,轉身去沖澡了。
我和亮子在酒店大廳等了曉婷一會兒,就一道找了個夜宵店,又接著喝了起來,十多年沒見了,我們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又有太多的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