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治病
“葉文群,你跟我說說,你們出去都碰到了什么?!?p> 李竹如開口叫住了葉文群。
葉文群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番,李竹如表情微微沉重。
“那打頭的用的是什么刀?”
“刀在大人那。”
聽到這話,李竹如明了,伸出腳就朝著帳篷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猛地想起陸生交代的事,趕緊將旁邊巡邏的白衣修士叫來。
“你們快去,到各個帳篷就說百丹宗醫(yī)師,能治異蟲病?!?p> 話音剛落下,李竹如就反悔了,婉約的補充了一句。
“沒那么絕對?!?p> 修士趕緊點頭,面色帶著些許激動,別說絕對,有一丁點希望,都讓人感覺生活有奔頭。
“李大人,真能治嗎?”
李竹如琢磨了一下,只能說大概。
畢竟他只見過陸生治好一個人,說不出是僥幸,還是真實力。
白衣修士們聽到這個好消息,紛紛露出笑容,趕緊推桑的奔向了各個帳篷。
一個被黑暗籠罩了一天帳篷,射進一絲光芒。
躺在病床上瘦如枯骨的女人,艱難的撐開眼皮。心中凄慘之意,不斷膨脹。
她原來也是守關(guān)修士中的一員,自然對流程清楚的明白。
“…要輪到我被燒了嗎?”
女人枯瘦的皮,凹陷下去,沿以往清脆的聲音都變得低啞。
而掀開帳篷的白衣修士,聲音雀躍。
“阿曉?。∧苤尾×耍。 ?p> “你快去,再慢點,隊伍又排的老長了!”
女人睫毛顫抖了幾下,在前隊友的催促下猛然驚醒,不知從身體中吸取的哪份力氣,直挺挺的跳下了床。
火柴桿一樣腿快速的朝著帳篷外沖去。
沖到外面的瞬間。
一層黑色的粉灰撲面而來,女人還沒搞清是啥東西。
就被隊友指著方向引導(dǎo)向遠(yuǎn)處。
只見不遠(yuǎn)處排的長龍一樣的隊伍彎彎曲曲,都繞了營地半圈。
數(shù)日不見光的病人,顫顫巍巍的站在陽光下,有的實在身體衰落的厲害,干脆趴在地上,用著手在爬動。
平時高高在上修士,恐怕今天是他們最狼狽不堪的模樣。
但即使如此,有人看著前面漫長到似乎沒有盡頭的隊伍,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緊接著就哭著出來。
陳曉被隊友提醒,前面的排隊的人倒是不多,她看著前面緩緩蠕動的隊伍。
旁邊維持紀(jì)律的修士,手上拿著黑粉不斷的朝著病人身上撲。
那熟悉的味道,陳曉輕輕一聞,就知道是火藥。
忍不住朝著旁邊有些面熟的守關(guān)修士問道:“撒這些干什么?”
“大人說有用,能治病?!?p> 守關(guān)修士被倉促的拉來,具體的也不太懂,只能大概的說道。
陳曉聽的心中直打鼓,什么時候火藥還能治?。?p> 難道是營地不當(dāng)人,干脆把生病的全都一把炸死。
想到這種可能,陳曉感覺天上打下來的陽光都陰冷的很。吞咽了一下唾沫。
陳曉只能安撫著自己,只是幾條蟲子應(yīng)該不至于。
天上的太陽落到了西面,天邊的晚霞都露出了頭。
白色的帳篷口,終于近在咫尺。
陳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了進去。就聽到了一陣陣忙碌的聲音。
“門診費一千兩,不收現(xiàn)銀,以物相抵,你身上有什么東西,歸氣丹,算你二百,還有嗎?”
“上品防御法器?這玩意好,大人就喜歡這種,你躺下躺下?!?p> “沒帶儲物戒的過來登記個名字,回頭找你屋拿,說好的東西要掏不出來,就算大人同情你,我李竹如頭一個就宰了你!”
“什么?!一千兩黑?你覺得自己的命還不值一千兩?!我瞧大人就是定的太便宜了,把什么魑魅魍魎都放了進來??!”
帳篷內(nèi),平日關(guān)口頂頭的上層,都過來忙碌。
李竹如高塔一樣的身材往前一站,開口就是,你有什么。
葉文群左手拿冊子,右手拿筆寫的飛快。
陸英不時抹著汗,手上拿著鍋,炒著滿鍋的紅蟲。
陳曉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這時候輪到她。
“有什么好東西,趕緊掏出來?!崩钪袢缑嫔t潤,大聲問道。
好在陳曉看了一會,也明白流程怎么走,趕緊掏出了一套銀絲軟甲。
“東西可以,進去躺下去?!?p> 陳曉看著帳篷內(nèi),又被白布圍成的手術(shù)間,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頓時被嚇得回縮了一下。
只見滿地的紅蟲肆無忌憚的爬著,面色冷峻的黃衣男人,用著一把長相奇異的刀,快速的割開躺在地上,病人的肌膚。
懸浮在空中的冰刺,對著傷口快速的插進去,又挑出來。
但凡出來必會勾住一條紅線蟲,甩到旁邊的鐵桶中。
鐵桶內(nèi)滿出來的紅線蟲,不斷的向下爬動,這才造成了滿地亂爬的情景。
陳曉喉結(jié)蠕動,虛聲的問。
“……大人?!?p> 【躺下】
陳曉緊張的點頭,順從地躺到地面平鋪開的草席上。
緊接著一只蝴蝶從她的臉前飄過,撒向一陣粉色粉末。
陳曉頓時感覺有些暈乎乎。
一道精神光波穿過她的身體,鎖定了密密麻麻的光點后。
陸生拿著狀似手術(shù)刀的冰刀,就像解剖一樣,快速從她的胸膛開始,一路滑到了腳尖。
溢出來的血液,染紅了刺進來的冰針。
十分鐘后。
【下一個】
陳曉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爬了起來,還未檢查一下身體,就被下一個迫不及待的病人一把推開。
跌跌撞撞的順著人潮走出了帳篷。接過了,在帳篷出口守著的白衣修士發(fā)的紅血散。
陳曉這才有空摸索著自己的肌膚,看著全身的紅線。女人本就愛美,趕緊撒下藥粉。
“這樣……就好了?”
有些迷茫的說著。
陳曉運轉(zhuǎn)了一下靈氣,一直枯竭的靈氣終于凝聚了出來。一時之間喜極而泣。
“我好了??!”
“我真的好了!!”
營地內(nèi)那座普普通通的帳篷,一直漫長而穩(wěn)定的吞沒著病狀各異的病人。
一直持續(xù)了三天。
帳篷內(nèi),李竹如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揉了一下眼。
有氣無力的說道。
“東西吶?!?p> “您看??!”
與工作疲乏的工作人員相比,排了三天的病人,在親眼看見痊愈的人后,情緒高漲的厲害。
個個眉飛色舞,嘴角帶笑,要不是臉上帶著病氣,哪看得出是病人。
一個個是擠破腦袋,趕著交那一干的門診費。
隨著晚霞落幕,群星泛起。
陸生解決到最后一個病人,盡管人體沒有感知。
但他的精神已經(jīng)疲憊不堪。
隨著病人走出帳篷的瞬間,人體啪的一聲倒下。
蝴蝶趴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