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雪戰(zhàn)
蒙古士兵許多人為了收集東西都下了馬,僅僅是一個照面就倒下去了近千人。
建奴已經(jīng)殺瘋了,讓他們?nèi)_皮島的槍陣他們或許會膽寒,要要是讓他們?nèi)_這些蒙古兵他們卻是英勇無比。
額哲登時便慌了神,先是組織反攻,可他的軍隊都是騎兵,這狹窄的無雪地帶根本起不了速度。
相比于能馬戰(zhàn)更能步戰(zhàn)的建奴兵更是毫無優(yōu)勢可言,剛組織起來的士兵剛與建奴軍打一個照面便潰不成軍。
原本額哲有著絕對的兵力優(yōu)勢,此時果斷的讓全軍下馬壓上去,其實也不是沒有勝算,可他面對這種情況,卻慌忙讓軍隊馬上撤退,可他卻忘了除了腳下的這快區(qū)域,其他地方都是積雪,一旦進入馬匹便更加難行。
上萬騎兵慌不擇路的逃竄,建奴卻不急著追趕,只是奮力的擊殺糾纏在一起的林丹軍士兵。
等到肅清了戰(zhàn)場,額哲等人才走出去不遠,多爾袞率先邁著Q彈的小短腿就沖了上去,肆意收割著林丹軍士兵的生命。
另一邊吳克善也在艱難的逃命,戰(zhàn)馬在雪地里行進比步行快不了多少,有時候還會更慢。
“狗皮一樣的劉老六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吳克善在雪原上發(fā)出了憤怒的悲鳴,身后的劉逸似乎就沒想追上他們只是在不停地驅(qū)趕,只要敢停下就是一頓子彈。
他們就必須馬上前進,當(dāng)他們前進,身后的皮島軍就會停止射擊,等距離拉開一些再繼續(xù)跟上。
吳克善在心中暗自發(fā)狠道:“好你個狗一樣的劉老六,你不是想要跟著么!老子就把你帶到草原第一雄城格勒珠爾根城,看你還能威風(fēng)到幾時!”
當(dāng)然這話要是讓他的老子奧巴知道一定會后悔當(dāng)初沒把他射在墻上。
再說多爾袞這邊,林丹軍為了逃命,在大王子額哲的帶領(lǐng)下毫無章法的逃命,將隊伍拉的過于冗長,在后軍不斷被收割的情況下總算是逃脫了性命。
看著額哲帶著不到五千騎兵逃跑,多爾袞也不再追趕,而是立刻向東撤離,這一戰(zhàn)他們的戰(zhàn)略意圖已經(jīng)完成,沒必要在草原上帶著徒增風(fēng)險。
至于跟著吳克善而去的明軍,多爾袞并不準備去追擊,因為這次并沒有帶上足夠的包衣奴才,用建奴勇士的生命去沖皮島槍陣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劉逸這邊將八百蒙古士兵完全用作后勤兵和斥候,一邊打探周邊情況一邊處理科爾沁軍遺落的戰(zhàn)馬。
他們只有不到兩千人,幾十匹戰(zhàn)馬的尸體就可以支撐很久,從而省下更多的軍糧。
另一邊,額哲帶著殘兵敗將回到察漢浩特城中,林丹險些氣的直接砍了這個不爭氣的大兒子。
好在沙而巴喇嘛制止了幾乎陷入瘋癲的林丹。
“大汗一切皆有定數(shù),萬物皆在因果之中,小僧在冥冥之中看到了一些畫面,王子會為草原立下大功,可否給王子一次機會,若是小僧看錯了,就連著小僧一起處置吧?!?p> 林丹本就篤信紅教,覺得他的一切都是因為虔誠才事事順利,他也不是真的就要砍死額哲,沙而巴喇嘛的這些話給了他臺階,一腳將跪在地上的額哲踢翻在地,轉(zhuǎn)身背對著眾人。
沙而巴喇嘛來到額哲面前將其攙扶起來,笑呵呵的道:“王子可帶著這些蒙古勇士再次沿著原路南下,將看到的一切都帶回來即可。”
一聽是原路南下,額哲的腿就有點軟,可想到林丹剛才要弄死他的狀態(tài)當(dāng)即點頭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這一次果然十分順利的拿回了崇禎送的物資,并且給沿途的蒙古士兵收尸。
這次回來終于沒有空手而歸,林丹也有了理由不予以重罰,只是讓額哲面壁思過,給關(guān)了禁閉。
另一頭的劉逸和吳克善正在玩著老鷹捉小雞的游戲。
連續(xù)追擊了十幾天后,吳克善已經(jīng)是雙眼一片通紅,這些天他只在馬背上睡了一會,其他時間都在瘋狂的趕路。
除了在風(fēng)雪中開路,他們還要洗劫路過的部落從而獲取軍糧,每次在洗劫蒙古部落的時候劉逸也沒有下令攻擊,就在原地等待。
同時科爾沁軍還遭遇了幾次林丹統(tǒng)轄部落的阻擊,劉逸也是原地等著,直到科爾沁軍殺退敵軍才再次跟上,一點也不給科爾沁軍休息時間。
此時別說是皮島軍,就是劉逸、吳三桂等將領(lǐng)也要到達極限了,可是他們卻不能停下,戰(zhàn)機稍縱即逝。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不知道是誰唱起了第一句,借著所有人都跟著唱了起來,他們在皮島上訓(xùn)練就有一項是唱軍歌。
此時意志力已經(jīng)讓身體超出了極限,同樣接近極限的滿桂部下也跟著唱了起來,這一刻能歌善舞的天性顯露無疑。
聽著身后嘹亮歌聲,科爾沁軍更加的慌張了,吳克善更是直接問道:“這到底是是什么怪物!他們不用休息的么!”
終于來到了格勒珠爾根城,吳克善繼續(xù)當(dāng)場留下眼淚,這輩子他從未遭遇過這次的恐懼和侮辱。
過去他們輸過林丹汗,所以他們選擇了和建奴聯(lián)姻,從此以后他們連續(xù)兩次打敗林丹,草原上再也沒有人有膽子跟他大聲說話。
可這次他再次感受到了恐懼,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這種恐懼猶如瘟疫一樣在人的身體軀干四肢百骸中蔓延,一旦產(chǎn)生永世也無法忘懷。
城外的積雪大多都被清理,在看到城墻的這一刻,吳克善放棄了使用斥候,騎著馬瘋狂的朝前面趕去,不斷大吼著:“我是吳克善!快救我!”
與此同時,劉逸沙啞著嗓子喊道:“兄弟們,時機來了!殺過去!”
說罷率先端著AK沖了上去,吳三桂也端著AK往上沖,一邊沖一邊不斷地射擊,身上的彈夾一個接一個的更換,無數(shù)的科爾沁士兵或是逃散或是被當(dāng)場擊斃。
祖澤清也帶著隊伍往前壓,城墻上看到了皮島軍的到來,守城將領(lǐng)剛開始還急匆匆的要去救援。
可在見識了AK和新式火槍的威力后,果斷的關(guān)閉了城門,任由吳克善拼命的怒罵。
“該死的!狗一樣的東西!我是王子,我父親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奧巴其實并不是大汗,只是自封的,吳克善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王子,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