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朱棣到來
“給你一炷香時間,一炷香內(nèi)不能做出詩來,他們我就帶走了?!?p> 少年錦衣衛(wèi)對蘇文塘說道。
“行?!碧K文塘點頭。
一炷香一首詩,這難度比曹植的七步詩簡單多了。
不過對于一般文人來說,依舊難如上青天。
“文塘,若是做不出來就算了,詔獄走一趟也沒啥?!?p> 徐欽大大咧咧的,也沒把詔獄當一回事。
如果徐欽真因為什么大事進入詔獄,那誰也撈不出來。
不過打架斗毆?
這種小事,頂多是在詔獄里轉(zhuǎn)一圈就出來了。
甚至都不用徐家出力,他亮出自己國公的身份就足夠了。
如今徐家的國公爵位落到了徐欽頭上,他是徐家明面上爵位最大的人。
這種頂尖權(quán)貴,就算是錦衣衛(wèi)如果沒有確鑿證據(jù)的話,也不敢隨便對他動刑。
但是徐欽是有爵位在身,其他人可不見得有。
蘇文遠就沒有。
所以這首詩蘇文塘還真得做。
錦衣衛(wèi)搬來小香爐,上面插著一炷細香。
而蘇文塘站在街上,來回踱步,冥思苦想。
依舊躺在地上裝死的文人們看到蘇文塘這副樣子發(fā)出譏諷。
“裝什么裝?還想學曹植,七步成詩?笑話!”
“今天我就看看這號稱能成圣的狂徒,到底能做出什么詩文?”
“一炷香時間,做出的該不會是打油詩吧,哈哈哈?!?p> “若是真能一炷香內(nèi)成詩,我確實會高看他蘇文塘一眼,或者他還真有那么一丁點可能能成圣。”
蘇文塘沒理會這些發(fā)出譏諷聲音的文人,眉頭皺起,反而有些苦惱要抄一首什么詩。
和已亥雜詩同樣品級的?
說實話蘇文塘腦袋里還真想不到幾首。
明朝之前的名詩他能想到的有一大堆,但是明朝后期的他還真想不到太多。
而且根據(jù)自己這便宜弟弟的說法,他是特意來找茬的。
既然是找茬,那如果不能讓他服氣,這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那這詩可就更得想一想了。
至少也得是名詩級的!
最好能鎮(zhèn)的住自己的便宜弟弟。
眾人的眼睛隨著蘇文塘的踱步,也跟著轉(zhuǎn)動。
一步。
兩步。
三步。
…
蘇文塘停下了腳步,思索。
隨后又踏出了第四步。
但是這第五步卻遲遲沒有邁出。
而這時里仁街圍觀的百姓是越來越多了。
外層的百姓擠過來抽熱鬧,里層的百姓看著錦衣衛(wèi)后想要離開,但被外層的人擋住了,只能留著冷汗留在原地。
漸漸的不知為何,這街上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么多人?”
“不會是有賣把式的在表演吧?我看得好好看看?!?p> “好像前面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不是吧,我怎么看著前面像是在打群架啊?!?p> “錦衣衛(wèi),有錦衣衛(wèi)!這可不興看啊!”
烏泱泱的人群涌了過來,但恰當?shù)倪h離了一眾錦衣衛(wèi),結(jié)果是人越來越多,但蘇文塘等人卻沒受到什么影響。
“前面發(fā)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吵鬧?”
楊士奇今日休沐,帶著簡單仆從正想好好的逛一逛里仁街,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前方已經(jīng)被擠的水泄不通。
“或許是有賣藝人在前面擺攤吧。”家仆低頭哈腰的回答道。
楊士奇捏著胡須點點頭。
“老爺,咱們就別上前抽熱鬧了,萬一人擠人傷了老爺就不好了?!?p> 楊士奇想了想也是,便準備打道回府,但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魁梧身材的老人沖他一笑。
“楊閣老,今日也是來逛街的?”
“皇……黃大人,確有此意,只是前方人太多了?!?p> 楊士奇看到朱棣,心臟猛跳,但是很快便恢復過來,壓低聲音苦笑著說道。
“紀綱,清出一條道來,讓楊大人看看前方發(fā)生了什么。”
“是!”
紀綱帶著幾個便衣錦衣衛(wèi)上前開道,三兩下的功夫,還真開出了一條兩人寬的通道。
錦衣衛(wèi)用著身上功夫全力維持通道的完整。
朱棣,楊士奇兩人便從通道中走過,一直走到了文塘茶樓前。
“這不是文塘茶樓嗎?怎么這么多人?!敝扉@訝,隨后他眼神一瞥,瞥到了一眾飛魚服錦衣衛(wèi)。
“嗯!?這小兔崽子怎么也在?”
朱棣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飛魚服的朱瞻基,這小兔崽子上午還說要好好在太子府內(nèi)溫書學習。
結(jié)果帶著一票錦衣衛(wèi)招搖過市,就是所謂的溫書學習?
“這小兔崽子,等回去再收拾他!”
朱棣瞇著眼,已經(jīng)想好等會要狠狠揍圣孫一頓。
“文塘怎么也站在茶樓前?”朱棣接著看到了蘇文塘皺眉苦想。
“朱瞻基這臭小子!和他說多少次了,要恭敬的對文塘!要拿他當自己親哥哥,結(jié)果這小子轉(zhuǎn)頭就找人麻煩!”
朱棣一眼就看出了前因后果,心中把打朱瞻基的次數(shù)提升到了三次。
這小子不打不成器??!
“徐家小子這么也在?”朱棣緊接著又看到徐欽。
對于自己皇后徐妙云娘家人,朱棣還真有點虧欠。
圈禁自己大舅哥,也就是徐欽的父親徐輝祖,一直到他死。
說實話這事朱棣做到確實不地道。
但是他也沒辦法,他大舅哥徐輝祖是堅定地建文派,怎么勸都沒辦法。
不圈禁他,他肯定得和自己對著干。
但說到底也確實不厚道,所以對于徐欽,這個京城有名的二世祖,朱棣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是徐家人。
“這些權(quán)貴子弟怎么都在這?地上怎么還趴著一些文人?”
朱棣是真有點不明白現(xiàn)場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這是打架斗毆?
誰打誰???
怎么還有文人打架的呢?
朱棣自己都想不到,他前兩天放出蘇文塘將成新圣的消息,結(jié)果居然會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
“黃大人那地上躺著的好像是我程朱一脈的學子。”
楊士奇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他程朱一脈的學子和人打架,結(jié)果全趴在地上了,這是真有點丟臉。
“哦?是程朱一脈的學子啊?!?p> 朱棣這下算是有點明白了,隨后也有點尷尬。
看來是自己前些天放出的消息,讓程朱一脈的學子到文塘茶樓找茬來了。
結(jié)果徐欽等人來助拳,把人打趴下了。
這事順著線索推下去,就很明了。
但讓朱棣和楊士奇不明白的是,那現(xiàn)在蘇文塘這是在干嘛呢?
思考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