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逑頓時“嘶”地一聲,連退好幾步,半邊身子又麻又疼,但他以為被曹昆碰巧捏痛了麻筋,便用怨毒又畏懼的眼神瞪著曹昆。
“好狗不擋道!”吳雙秀不耐煩地呵斥道。
“我就擋!”吳雙逑大聲吼道:“戴神醫(yī)正在給爺爺診脈,你們干擾戴神醫(yī),就是想讓爺爺死,吳雙秀你個死沒良心的臭八婆……”
“閉嘴!滾開!”吳雙秀徹底沒了耐心,嫌棄地說道:“曹昆才是真正的神醫(yī),你那個戴神醫(yī)純粹是浪費(fèi)爺爺?shù)纳??!?p> “我不滾!”吳雙逑用更大的聲音吼道:“一個小白臉,有什么資格跟戴神醫(yī)比?好歹也找個嘴上長毛的吧?”
曹昆頓時給氣笑了,這廢物點(diǎn)心居然說他是小白臉?再說我嘴上長沒長毛,你看不見嗎?
這時,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大哥,小妹,你們這樣吵也沒個結(jié)果,不如,賭一把。”
“這位曹神醫(yī)要是能贏戴神醫(yī),小妹就退出競爭家主,反之,大哥這個家主就別爭了?!?p> 一個高大儒雅的青年從轉(zhuǎn)角出來,笑嘻嘻說道。
吳雙逑頓時驚住了,雖然他是爛賭鬼,但這樣的豪賭,他也慌。
賭注太大?。?p> 吳雙秀則恨不得撓死這個喜歡陰人的二哥,她急劇地喘息幾下,胸膛劇烈地起伏,磅礴大氣,瞬間讓曹昆看直了眼。
吳雙秀用眼神詢問曹昆:你行嗎?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曹昆兩眼直勾勾的,壓根兒和自己的眼神對不上。
吳雙秀心中頓時有種異樣的感覺,但也更氣了……事成之后老娘隨便你怎么看都行,可你居然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你是沒見過女人怎么地?能不能有點(diǎn)兒出息?
而吳雙逑則是大喜,小白臉就是小白臉,累掉他個蛋也攆不上戴神醫(yī)……老子賭了!
然后吳雙逑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吳雙秀。
吳雙秀恨恨地瞪了曹昆一眼,一咬牙……顧不了那么多了,爺爺?shù)牟∏榈⒄`不起,老娘賭了!
曹昆這才回過神兒來,不禁老臉通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了,和陳虹這毒婦同居兩年,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事兒,他明明是吃過見過的,但還是被吳雙秀起伏間的磅礴大氣給驚艷了。
簡直社死。
反而剛才差點(diǎn)兒被氣死的吳雙秀,進(jìn)了房間后,迅速地冷靜下來。
她握著曹昆的手,鄭重其事地叮囑:“賭注是我自愿的,和你無關(guān),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全力發(fā)揮你的醫(yī)術(shù)就行了,能不能治都請一定給我一個明白話,輸贏我都能接受,五裂黃連一樣給你。”
曹昆反手握住吳雙秀的柔荑,鄭重許諾:“放心吧!有我在,爺爺絕不會有事的?!?p> 他真的,好鐘意這種能夠提供強(qiáng)大且穩(wěn)定的情緒價值的女子!
再想想陳虹那個毒婦,胡攪蠻纏、撒潑耍賴、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各種pua的手段層出不窮,一點(diǎn)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弄的他筋疲力盡。雖然同居兩年,但他真的談不上什么幸福感,純粹是一股責(zé)任感在硬撐著。
曹昆就是覺得自己睡了人家姑娘,就要對人家負(fù)責(zé)。
結(jié)果,人家怕的就是他要負(fù)責(zé)。
被曹昆握住小手,吳雙秀頓覺一股異樣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明明不是第一次,吳雙秀還是紅了臉,只覺得曹昆的手好大,好厚實(shí),好溫暖……
但馬上,吳雙秀就黑了臉。
那是我爺爺!不是你爺爺!
我是用野生五裂黃連換你出手救人,你可別想別的。
吳雙秀撒開手,不動聲色地離曹昆遠(yuǎn)了一些。
正好,這時戴神醫(yī)診斷結(jié)束,語氣沉重道:“吳老先生,您必須立刻跟我去京城,做骨髓移植,越快越好。”
“即便這樣,我也只有一成把握?!?p> 周圍頓時響起低低的壓抑的驚呼聲,房間里安靜的針落可聞。
骨髓移植……那肯定要親屬配型、捐獻(xiàn)骨髓的。
吳雙逑悄悄往后挪了挪,說道:“爺爺,小妹帶了她的小白臉相好的過來,說能看好您的病,不如讓他試試?”
戴神醫(yī)神情不悅地看了吳雙逑一眼。
吳雙秀剛要說話,曹昆搶先接過話茬,說道:“吳爺爺您好,我是吳雙秀的朋友,聽說您病了,今天特地來探望……我能和您握個手嗎?”
嗯?
不是說是曹神醫(yī)嗎?不是要豪賭嗎?這就慫了?
一瞬間,吳雙逑得意洋洋,一副贏麻了的狂喜模樣……按照賭約,這意味著小妹必須退出競爭家主,接下來他就只剩下二弟一個競爭對手了。
吳雙秀也急眼了,她恨不得立馬沖上來堵住曹昆的嘴。
坑貨,你又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但馬上,吳雙秀就反應(yīng)過來,曹昆說過他不是醫(yī)生,沒有行醫(yī)資格,所以剛才他并不是認(rèn)慫,而是……規(guī)避風(fēng)險(xiǎn)。
畢竟,非法行醫(yī)可是重罪,他不可能送給吳雙逑一個把柄。
吳爺爺飽經(jīng)滄桑的眼神打量著曹昆,哂然一笑,枯瘦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激動的吳雙秀立馬推著曹昆上前。
一道真氣無聲無息地渡入?yún)菭敔旙w內(nèi),片刻,曹昆面色凝重地說道:“吳爺爺,我要和吳雙秀去外面單獨(dú)聊聊,您先休息一會兒?!?p> 說著曹昆朝吳雙秀使了個眼色。
吳雙秀是心思剔透的女子,馬上意識到,這是曹昆在暗示,爺爺?shù)牟∏楹軓?fù)雜。
因?yàn)閯偛潘鸥芾フf的很清楚,能不能治,都要給她一個明白話,所以……曹昆的診斷顯然和爺爺病情的嚴(yán)重程度,關(guān)系不大,否則他直接說就完事了。
難道是有人使了什么手段,暗害爺爺?
一瞬間,吳雙秀聯(lián)想到很多。
吳雙逑嘖張開雙臂,攔住曹昆:“想跑?做夢!愿賭服輸!”
吳雙秀心急如焚,剛想說話,吳爺爺帶著氣喘的虛弱聲音突然響起:“都出去,秀秀你倆留下?!?p> “爺爺,我不能走,萬一吳雙秀這沒良心的臭八婆害您怎么辦?”吳雙逑急的上跳下竄。
但沒用,很快,閑雜人等都被老管家請出去,臥室里只剩下三人。
曹昆明白吳爺爺?shù)囊馑?,也佩服其膽魄,他也不墨跡,直接說道:“吳爺爺沒病,您是中了毒?!?p> 一言既出,吳雙秀瞬間驚得頭皮發(fā)麻,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說道:“不可能,我親自送爺爺?shù)难獦?,做了全套的毒性檢驗(yàn)?!?p> 吳爺爺沉得住氣,目光深沉地看著曹昆。
“蠱毒,聽說過嗎?”曹昆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