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的車子在工地之外停下,周玄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不見了。
但等到前后車子的人都下車,周玄又發(fā)現(xiàn)那人在遠遠的看著自己。
“先等等!”
“怎么啦,難道沒解決?”肖東瞬間慌了。
周玄白了一眼:“有個朋友,我見個面!”
周玄朝一側(cè)走去,幾個人才注意到幾十米之外有人抱著刀站著。
“找我?”
“來東海殺個人,聽說你在這,過來看看!”
周玄很不解:“你的仇人很多?”
“多!”
“都打得過?”
“不知道!”常衡說話無比的簡潔:“你在做什么?”
“做生意!”
常衡倒是驚訝了:“你不是醫(yī)生?”
“醫(yī)生不能做生意嗎?要不跟我進去看看……”
常衡點頭,提刀而走。
又是武者?
肖東看到來人提著刀,總感到膽戰(zhàn)心驚的。
武者,他不是沒見過,甚至肖家的集團公司也有兩個武者負責(zé)安保部門,但是給他們的工資不下于副總。
至于想請武者當保鏢,根本沒人理睬他。
但現(xiàn)在又一個武者出現(xiàn)了,似乎冷冰冰的模樣。
“肖總,走吧!”
一群人朝里走去,肖東相對落后,還小心的看著周圍,顫顫巍巍的模樣,像是隨時準備逃跑。
常衡很好奇:“這工地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很!”
周玄說著,孫明道:“先生,你看!”
工地不小,遠處一輛車停著,果然有人進入了工地,還是如此明目張膽。
周玄低聲道:“你們這在這?!?p> “是!”
周玄朝前走去,常衡也想要看看那人是做什么的,闖進別人工地。
而那人身材稍顯的矮小,卻很壯實。
見到周玄過來,他的目光一縮,極為陰冷:“你們是誰,來此做什么?”
“你闖入我們的工地,又想要做什么?”周玄反問著。
那人盯著周玄,又把目光落在常衡身上,似乎在觀察什么。
在周玄以為他要說話的瞬間,對方猛地出手了。
一道寒光劃過地面,地面轟然碎裂,煙塵四起。
遠處的肖東等人嚇了一跳。
而常衡走前一步,手中長刀鏗的一聲,彈出一線,一道光芒從迸射而出。
轟!
光芒爆裂,雙方退了一步。
對面那矮子兩撇小胡子一動,手中細長的刀毫無停頓的斬出一道十字光芒。
可就在常衡出手之際,這矮子卻極快的鉆進汽車,猛地發(fā)動,轟然而去。
沒走工地正門,而是筆直的朝北而去,為的就是不再靠近周玄他們。
往北,沒有門。
但任何工地的圍墻都不會太牢。
沒多久,這矮子就開車撞了個洞,揚長而去。
“常衡,多謝!”
“我不出手,你也不怕他,不是嗎?”常衡冷冷道:“何況,東島的刀,東島的人,來這做什么?還故意出手試探,覺得打不過立馬就跑?!?p> “東島?”
常衡點頭,卻又難以置信的看著周玄。
周玄很強,他能感覺得到。
而且還是常萬草的師弟,這樣的人怎么會連東島的刀都不認識?
周玄卻說道:“那輛車,沒有車牌!”
這說明對方根本不想讓人查到,至于周玄等人的到來,可能是在那人意料之外。
“你怎么會連東島的刀都不認識?”常衡卻沒放過這個問題。
“這有什么,我一定要認識嗎?”
“東島的女人,東島的矮子,東島的刀,東島最出名的三樣?xùn)|西?!?p> 這話如果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頗有點調(diào)侃的味道。
但冰冰冷冷得常衡說出來,卻像是在嚴肅的普及一個知識點。
“看來,你惹上大麻煩了!”常衡總結(jié)了一句。
此時的常衡,還不清楚這塊地之前的問題以及和周玄的牽扯。
但他已經(jīng)敏感到周玄日后的麻煩。
“東島人害我之心不死,他們來這絕對不會是隨意逛逛的?!?p> 周玄嘆了口氣:“我知道,原來大麻煩是他們!”
此前,老乞丐不說,周玄也猜不到這塊地下的東西和東島有關(guān)。
但這矮子的出現(xiàn),讓周玄明白了。
東島有人在很多年之前,引導(dǎo)陰河在萬人坑交匯,聚集陰煞之氣,無窮怨氣,促使陰靈的誕生。
一旦陰靈出世,后果可想而知。
大秦最為繁華的東海大都市,會有多少人喪生?
這個人口涌動,霓虹閃亮,摩天高樓林立的地方,可能在幾天之內(nèi)淪為尸橫遍地的死城!
可既然真的是人為的,不可能只有引動陰河交匯,必定還有東西在地下才對,只是周玄的火眼金睛都沒發(fā)現(xiàn)。
“莫不是被人取走了!”
“什么?”
“沒什么?!敝苄Φ溃骸俺P执舜纬鍪?,也許也被對方記住了?!?p> “記住便記住了,早晚要去東島走一趟!”
常衡神情冰冷,目光堅毅,但內(nèi)心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冷。
“對了,你來東海殺誰?”
周玄覺得有點怪,這家伙來殺人,為什么來見他?
兩人在之前也只見過一面而已。
“覺得你還挺有意思,來看你一眼,希望你和那人沒關(guān)系!”
“哦……”
這邏輯,我們交情很深嗎?
周玄覺得常衡就是怪怪的。
“莫天生,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周玄搖搖頭:“從未聽說!”
“那就好,我先去殺人!”
常衡提著刀,轉(zhuǎn)身走了。
來的怪異,走的也怪異。
肖東等人嚇得連忙退開。
常衡卻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出了工地。
肖東這才慌亂的走上前:“周先生,這……剛才那人……”
“東島人,之前地下的問題就是他們的設(shè)計。”
“為什么?”肖東很不理解的模樣:“我和東島幾個公司有生意往來,覺得他們?nèi)撕芎谩K麄優(yōu)槭裁匆@么做,根本沒理由啊?”
“為什么?”周玄聽了笑了,只是冰冷的目光帶著無盡的不滿盯著肖東:“你在問,為什么?”
“周……周先生,我只是……”
見到周玄的目光,肖東像是被刀頂著,渾身肌肉一縮,嚇得不敢動彈。
“上千年前,東島盜我大秦之文字,文化,技術(shù),卻又犯我大秦,殺我同胞,侵我國土。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從古至今,何止幾千萬!”
“上千年來他們何曾改變過?上千年前就因為一群蠢貨,因為東島人低頭笑臉迎人,卑躬屈膝,就以為他們是好人,送出了無數(shù)先進技術(shù)。”
“可到頭來呢!”
“你卻在說他們不錯,在問……為什么?”
周玄充滿殺機的聲音,沉聲落在肖東耳中:“肖東,往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此地之事我已幫你解決,日后若在出現(xiàn),我怕忍不住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更怕忍不住宰了你!”
“忘記先烈,忘記死難,忘記恥辱,忘記歷史只有畜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