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
那大師兄默默疼痛的額頭,此時他感覺自己的面子已經(jīng)完全丟沒了,面容因為屈辱變的有些扭曲,惡狠狠的開口吼道。
隨著大師兄的話說完,再次起身,就要朝著唐巖沖去,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大廳的屏風后傳來。
“夠了,秋華!”
“你這點道行不是他的對手,他是我約來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一個身穿一身黑色練功服的中年人從屏風后轉(zhuǎn)了出來,這屏風后其實一道門,也就是平時陳德法休息練功的地方。
在唐巖來到武館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就在那位大師兄要跟唐巖動手,那最開始接待唐巖的那個女孩怕大師兄動手把人家打的太嚴重,于是進去告知了陳德法。
想要在關(guān)鍵的時刻,讓陳德法把大師兄叫住,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師兄竟然在那年輕人手中一招都沒有走過。
“尖局化把尋點掛子海圈萬碰盤!”
見到正主,唐巖再次開口,黑話已然是原來的黑話,唐巖此時也在試探,對方到底是什么成色。
“小小年紀,莫要在我面前賣弄密語,我就是陳德法,你應(yīng)該就是那個新進冒出頭來的唐巖吧!”
此時的陳德法身穿黑色的練功服,身材魁梧,手中還端著一個保溫杯,這副尊容讓唐巖微微皺眉。
而且對方的語氣似乎一點都不留余地,唐巖此時也明白了,今天來這里,看來不是不能善了了。
對方似乎也不想太早跟唐巖動手,而是仿佛在等什么人,就在唐巖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一陣喧鬧聲。
唐巖回頭看去,竟然是很多拿著攝像機和照相機的記者,很多看熱鬧的人都被擠得叫嚷不已,不過那些記者怎么在乎,都在尋找最佳拍攝位置。
“看來陳師傅今天要往大了鬧了是吧!”
在看到這些記者,唐巖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到達江州的時候,為了不驚動這些記者,他都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借助蘇燦的影響力,偷偷溜走。
唐巖本來是想要在記者來之前解決問題,可是如今記者來的這么快,唐巖不由得不懷疑到了眼前這個拿著保杯的陳德法身上。
“年輕人,并不是我要鬧大,而是我想讓記者朋友們做個見證,一個毛頭小子天天炒作自己如何如何,也不知道羞恥!”
“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教訓(xùn),讓你日后知道,年輕人還是要低調(diào)才是,莫要年輕氣盛,記住剛則易折!”
陳德法仿佛是一個長輩一般,開口看似對唐巖敦敦教導(dǎo),實則是把唐巖當做小輩來看,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陳師傅你想要揚名我可以理解,最開始我為什么沒有回應(yīng)你,因為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個蹭熱度的小丑!”
“而直到你提到我玄門乾元山,我才不得不站出來,就是來到江州之前,我也只想要把我們的爭斗界定在江湖人的切磋?!?p> “可是這事情并不由我意,你到底還是被名利迷住了雙眼,居然想要踩著我獲得熱度,真是讓人不恥!”
唐巖的話句句誅心,在場的所有人,基本都了解了在微博行熱度很高的陳德法邀戰(zhàn)明星唐巖,但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唐巖真的會來。
而且陳德法叫來記者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洗不脫蹭熱度的嫌疑,特別被唐巖這么一說,所有人看向唐巖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蹭熱度!
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成為成常態(tài),上到大導(dǎo)演,下到十八線藝人,都慣用這招,來攫取關(guān)注。
這個行為固然可恥,但是只要有個限度,大家也只是調(diào)侃幾句,并不會太放在心上。
而陳德法的動作,說實話,是有些過分了。
“小兒休得胡言,我只是看不慣你常以武術(shù)為炒作點,區(qū)區(qū)黃口小兒,如何當?shù)梦湫g(shù)大師?”
“若是你都這小兒都能成為武術(shù)宗師,讓我等如何自處?”
“呵呵~”
“你們?nèi)绾巫蕴幣c我何干?”
“說我以武術(shù)炒作,真是貽笑大方,我也懶得跟你爭辯,今天既然你已經(jīng)把記者都叫來了,那就簽生死協(xié)議吧!”
生死協(xié)議??!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唐巖的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要是立了生死協(xié)議,那可是代表著兩個人不死不休的斗爭,在華夏定鼎之后,只有劍圣于老對戰(zhàn)倭國人的時候簽過一次。
在這之后,再無人簽過這個協(xié)議,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協(xié)議,但是現(xiàn)在的武館都是為了求財,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即使有沖突,也是上臺比劃比劃,然后大花轎子眾人抬,一頓商業(yè)互吹之后,讓兩家都得到名聲,與其說是比武,更類似在互相炒作。
饒是陳德法想要借助唐巖的名氣打響自己武館的名聲,在聽到要簽“生死協(xié)議”之后,眉心都不由的一突。
但是現(xiàn)在這么多記者,這么多弟子在看著,此時他要說不簽,那豈不是讓人都知道自己怕了一個黃口小子?
陳德法面上露出掙扎之色,他雖然看到了唐巖制服那黑人,以及唐巖跟徐狂人格斗時候的視頻,他自認為應(yīng)該不輸于唐巖,但是對于簽“生死協(xié)議”還是有些猶豫。
不過看著唐巖那平靜的面容,以及弟子們逐漸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的眼神,陳德法咬了咬牙,開口道。
“簽就簽!”
“這可是你找死,本來我還想要點到為止,現(xiàn)在既然你自己都不給自己機會,那就別怪我了!”
“秋華,去準備‘生死協(xié)議’!”
陳德法準備讓自己的弟子去準備生死協(xié)議,可是就在那位叫做秋華的大師兄開口答應(yīng)的時候,唐巖再次開口。
“不用了,我這有!”
“只要陳師傅簽下字,再讓記者們拍一下,當做是公證了?!?p> 連生死協(xié)議都帶了?
所有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唐巖,特別是唐巖那一身跟現(xiàn)代風格迥異的赤色道袍,更讓人對唐巖升起好奇之意。
“哼!簽就簽!”
陳德法看向唐巖的目光中有了些許的懼意,人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現(xiàn)在唐巖仿佛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亡命徒,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唐巖那維護玄門乾元山一脈的面皮的決心。
雖然陳德法心中有些發(fā)憷,但是現(xiàn)在事已至此,也不是后悔的時候,只見陳德法上前幾步,從唐巖手里接過那生死協(xié)議,大致的看了一眼,見到?jīng)]有什么特別的,于是便簽下了字。
在字簽完之后,在場的氣氛開始變的詭異起來,所有人的不禁后退幾步,給雙方讓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