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除夕之夜
距離那個恐怖的連環(huán)殺人魔伏誅后已經(jīng)有幾個星期的時間了。夜之城還是那樣死氣沉沉而又朝氣蓬勃，雇傭兵們和幫派成員于街頭上在物理上打成一片。在新聞54臺和WNS共同報道了死于《無皮者》超夢的慘狀后，夜之城的人民對軍用科技的態(tài)度也稍微轉(zhuǎn)變，這意味著軍統(tǒng)的計劃是成功的。
不過張汶在這一周之內(nèi)忙的焦頭爛額。他先是作為軍用科技在夜之城議會的代表人物出席致辭，又是接受新聞54臺的獨家專訪，最后他還得在電視上喊著政客的口號去拉選票；可把他累壞了。
由于軍統(tǒng)也因為這件事增派了許多網(wǎng)絡黑客防止荒坂偷襲，所以素子這一周也很忙，連喝酒的時間都沒有——其實弗里蒙特私下里約過一回——不過被素子以公務繁忙拒絕了。她實在是受夠了弗里蒙特的霸道總裁范，雖然她沒看過類似的小說，不過她還是對這種行為十分反感。
相比之下，張汶求抱的這種行為只是為了尋找安慰。塔奇克馬曾經(jīng)在日常玩鬧時就扮演過某個“紅色有角三倍速”的男人，素子也知道這個梗。
現(xiàn)在看來，張汶在這方面還是和夏亞有共同語言的，以至于素子在擁抱他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原來是個女人?？赡苁悄笎鬯掳?，她并不想了解太深。
至于她的便宜徒弟露西，已經(jīng)買完回返地球的船票了，預計今天回到夜之城來。大衛(wèi)很忠實的遵守了諾言帶著她上了月球，宇宙的風光總是那樣美麗動人，以至于大衛(wèi)在晚上的時候有點招架不住。
素子利用電子腦看著露西拍攝的照片，她不由得微笑起來。這兩個人總是共同出現(xiàn)在照片里，現(xiàn)在看來這簡直是婚紗照——素子吹了個口哨，將照片做成了一部精美的相冊。
“美好的蜜月旅行?(?^o^?)?——來自師傅的祝福。”素子編輯完后點擊發(fā)送，靠在躺椅上轉(zhuǎn)頭看向夜之城的夜景。
就在這時，她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奧特。這個女人先是在房間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隨后朝著素子點了點頭：“藍眼睛很憤怒，它剛和我做完交流?！?p> “它說了什么？”
“多蒙的出現(xiàn)給了那家伙很大打擊?！眾W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這完全打亂了它原本的計劃，現(xiàn)在它要為杰弗遜鋪路——在夜之城內(nèi)有個隱藏的殺人魔，它準備拿這個塑造杰弗遜的硬漢形象?！?p> “哦？”素子聽到這內(nèi)心一動：“具體的身份它告訴你了嗎？”
“當然。名字是安東尼·哈里斯。它現(xiàn)在很謹慎，戰(zhàn)爭思維在夜之城的大掃蕩足以讓黑墻外的所有AI在短時間內(nèi)不敢有絲毫作為。”奧特如釋重負的道：“它對我的監(jiān)視也松懈了很多，現(xiàn)在我終于能松口氣了?！?p> “謝謝你的提醒?！彼刈诱酒鹕淼溃骸敖裉鞆堛霊摃e行活動的，你要參加嗎？”
“??？”奧特有些驚訝：“可以嗎？”
“他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爛好人啊——不過誰叫他有著無與倫比的恐怖實力呢?！彼刈訃@了口氣：“要不然你也是自己孤身一人，你早晚要重新融入人類社會的?！?p> “謝謝?！?p> “不用謝——唔?！彼刈涌粗约弘娮幽X的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鍵：“是我，露西?！?p> “我們已經(jīng)下船啦，現(xiàn)在就在夜之城的市中心！”露西興奮的拉著她丈夫的手：“今天是有什么活動嘛？”
“當然，張汶說下班就來?！彼刈邮疽鈯W特和她一起離開大樓：“到他新租的公寓集合吧，就在市中心——地址發(fā)給你，我馬上到?！?p> “你的算力應該夠吧？”素子和奧特一起站在電梯里：“瞞過公司的檢查應該很簡單才是?！?p> “當然，我們這種行為嚴格來講屬于翹班?！眾W特有點小激動：“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挺期待的?！?p> 兩人出了電梯一起走在地下停車場里。這時候，張汶的電話才稍稍來遲：“他媽的，忙死我了！幸好現(xiàn)在才10點，要是過了午夜就完蛋啦！”
“我現(xiàn)在正和奧特一起前往你租賃的公寓?！彼刈拥溃骸澳悴唤橐獍桑俊?p> “當然不。除夕夜嘛，多個人鬧一鬧也是好的；再說了，現(xiàn)在的奧特可是值得信賴的人啊?！睆堛朐獨鉂M滿的道：“我們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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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貝卡看著窗外小唐人街的熱鬧景象，不知怎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接到了素子群發(fā)的消息，隨即決定不再多想，發(fā)動了自己的車子。
瑞貝卡現(xiàn)在掙得錢是之前的十倍不止，所以她才能買上這么一輛跑車充當自己的座駕。她當然知道大衛(wèi)和露西的蜜月旅行，可浮現(xiàn)在她心頭的還是羨慕：誰叫自己沒那么早遇見這個傻小子呢？
她今天本來打算去維克多的義體診所的，可那破天荒的歇業(yè)了。米斯蒂的通靈店上寫的很清楚：“由于農(nóng)歷春節(jié)影響，今日休息一天?！?p> 張汶也是中國人，他把大家叫來估計是想過這個叫做“農(nóng)歷春節(jié)”的日子吧。瑞貝卡想到這，心情復雜的叼著棒棒糖開著車行駛在夜之城的高速公路上。
“就差你啦，瑞貝卡！”露西和她做了視頻通話：“曼恩他們早就到了，駿和艾莎已經(jīng)掛好了春聯(lián)，老維也在場呀！待會張大哥就要回來了，大家一起吃年夜飯嘍！”
“我在開車，馬上就到！”瑞貝卡也被這喜慶的節(jié)日氣氛感染了：“等我！”
張汶的公寓內(nèi)，老維看著艾莎如今的模樣神色有些復雜。這孩子身上裝的都是戰(zhàn)斗型義體，不過來自生物科技的仿生皮膚把她偽裝的很好。
艾莎現(xiàn)在的身材瞧著一點也不像一個13歲的蘿莉，更像是個21歲的年輕靚麗的女孩。此刻，她正在熱烈的和露西討論月球上的見聞，一點也瞧不出過去的懦弱模樣。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尊重她。”駿不知什么時候拿起酒杯坐在了老維的旁邊：“那孩子決心與曾經(jīng)的自己告別。”
“這也太狠了。”老維苦笑著舉起自己的酒杯道：“全是市面上頂尖的戰(zhàn)斗義體吧？”
“是啊。得到力量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癡迷，我理解?！彬E和老維碰了一下酒杯：“干。”
“哇，原來這就是春聯(lián)啊?！比鹭惪粗T上貼著的漢字好奇的摸了摸：“以前還真沒注意到這些唉?！彼箫栄鄹：笄昧饲瞄T：“是我，瑞貝卡！”
“歡迎！”露西上前拉開門道：“進來坐吧?！?p> 露西并沒有關門。下一刻，張汶和素子二人的身影如期而至：“都到齊啦，真好?！?p> “師傅，謝謝您的相冊?！甭段鹘o素子鞠躬道：“感謝您的栽培！”
“起來吧，不用這么拘謹。”素子扶起露西后拉著奧特自然的走進公寓內(nèi)，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張汶道：“你不得做飯嗎——我給你打下手？”
“你還會做飯啊？”張汶驚訝道：“真的假的？”
“菜譜而已，還真沒有我不會的東西?！彼刈优牧伺膹堛氲募绨颍?p> “一起做年夜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