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啊,或許我受不了,就回來了呢,再說了,有顧陽跟我一起了,就是你自己在這邊不大好的。”
韓牧蘭緊緊地抓著林汐的手,恨不能夠把她一起帶走!
“我也沒什么不好的,充沛的資金就是我的底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回來投奔你的,希望韓歌后不忘忘記包養(yǎng)我這個只會吃的好朋友啊。”林汐擠眉弄眼的開口,表面上故作平靜,其實心中還是泛起了點點波紋的。
她垂眸看了一眼屏幕漆黑的手機,扯了扯唇角,傅沉煊并沒有發(fā)消息過來,兩個寶今天就在家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或許,還是有一點想要看到傅沉煊的吧?
等她出去的時候,時逸開著車,直接到了她的面前,眼神溫和,還帶著一點笑意,副駕駛上是一束很漂亮的藍色鳶尾花,生機勃勃的。
“我在花店看到的,覺得你會喜歡,就特地送過來了。”
時逸笑著指了指她,溫和而果斷的阻擋了她的退路:“我們應該還是朋友吧?林老師?”
在這么重要的時候,朋友之間隨手送出的一束花,實在是不應該被拒絕的。
林汐要拒絕的話語都被堵住了,只能夠笑著收下這束花。
“那就感謝你的好心了,其實我最近一直很好,你不用掛心著我?!?p> 她的態(tài)度也是溫和而果斷的。
即便是到現在,她的心思也沒有過絲毫改變。
等到塵埃落地之后,時逸能夠接受那些隱秘的,不安全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了,如果不能接受,她也絕不會有任何的強求,現在的她,本來也沒資格強求什么。
想到某些事情,林汐的表情愈發(fā)淡然了一些,晃了晃懷中的花朵:“我就不坐你的車了,我自己本來也是開車過來的。”
“好,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的,羅家的那些人底子里就不太干凈,你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智取最好。”時逸只是給出了這么一句突兀的提醒。
這樣的話語,讓林汐思索之后,輕笑著點了點頭。
她還沒想好要怎么去面對那些事情,但是有了時逸現在的這句話,就好像能夠指出一點點方向了。
開車回家,林汐遠遠地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傅靈睿和安安,兩人加團團一只小狗,腦袋幾乎是貼在一起的,好像遇到什么根本解決不了的大事情一般。
聽到了開車聲,他們默契的抬眸看了過去,在見到林汐以后,團團興奮的甩著尾巴,直接撲了過去,而兩個寶卻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一點傷心的表情。
“怎么了?看到媽咪就讓你們那么不開心嗎?”林汐直接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聲音溫軟,隱約還有一點委屈。
安安已經自覺地離開輪椅了,這會兒不敢趕快的跑過去,只是慢吞吞的跟在哥哥的身后,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當然沒有了,只是……媽咪,這段是爸爸去哪里了?”
“媽咪,小睿不想要變成沒人要的孩子?!备奠`睿也抽了抽鼻子,表情看起來很是傷心。
幾乎是瞬間,林汐就覺察到了一點東西,她的眸光里閃爍著點點寒涼,表情更冰冷:“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們面前胡說八道了?”
“有一個丑八怪阿姨,說爸爸和媽咪以后絕對不會在一起的,我們還會變成沒人要的野孩子……”傅靈睿低聲抽泣著開口。
他好不容易才能夠享受一下這點來自家庭的溫暖,現在卻告訴他,這一切馬上就要消失了,對于剛剛悔悟的小孩子而言,自然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胡說八道,我們小睿怎么會沒人要了?”林汐頓時瞪了他一眼,又安撫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細語的哄著:“你們爸爸最近就是因為公司有一點事情,才沒來得及回來,作為懲罰,等他回來了,讓他給你們一人買一個平時他不愿意買給你們的東西,好不好?”
“真的嗎?”傅靈??奁膭幼髦棺×艘稽c,眼神之中只有點點期盼,殷勤的看向林汐的方向。
“媽咪騙過你們嗎?”林汐認真的反問。
只要這一個家還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平靜,就算是她花錢給孩子們送禮物也是開心的。
兩個小家伙都側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很快,臉上就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笑容,看著他們這么可愛的模樣,林汐只是用力的在他們的腦袋上揉了揉。
“行了,現在別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你們的作業(yè)寫完了嗎?”林汐又一次抓住了他們的死穴。
回來之后,他們兄弟兩個人就湊在一起嘆氣,根本就忘記了還有作業(yè)的事情,這下子一蹦起來,小跑著上樓處理作業(yè)了。
玲玲就站在不遠處,聽著林汐三言兩語的把事情糊弄過去,倒是有點不贊成道:“其實他們現在已經不小了,你想要保護他們的天真和單純都是沒必要的?!?p> 五六歲的孩子,現在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的恐怖了。
傅沉煊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比起被謊言蒙蔽著,他們更需要的是擁有面對任何困境都能夠絕不后退的決心。
“既然是我的孩子,我想……我應該比你更清楚怎么照顧他們?!绷窒χ裘伎戳怂谎郏抗庵袇s分明的糅雜著一點涼薄。
她不希望把這些事情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她會自己去找傅沉煊,直接問清楚,就算是問不出來也無所謂,只有自己經歷過才能夠知道。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林汐才直接撥打了陳特助的手機,他那邊倒是很利索,直接就接通了,聲音里還帶有一點疑惑:“夫人,您打這個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希望能夠跟傅沉煊單獨聊一聊,不管他現在正在面對什么樣的環(huán)境,作為他未來的妻子,我想我有這個權利要求跟他一起面對?!绷窒苯泳蛿[出了自己和傅沉煊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介意沒辦法見到他,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
這話語之中隱隱的威脅的意思還是赤裸裸的擺出來了,要么見面,要么散場,選擇權就在傅沉煊的手上。
“夫人,我很想幫您,可是……就連我最近都看不到傅總,實在是沒辦法幫您了?!标愄刂迒手橀_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