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
鬼太子已經(jīng)是一具操控的魁尸,自然毫無人性,本來修為就高,加上此時為子時,陰氣最盛的時辰,異常兇猛,楊宴苦苦支撐,占不到半點上風(fēng)。
正說著,卻被鬼太子一腳踹中胸口向下方落下,劍一觸地,彎曲后打直,宛若一張弓,把楊宴彈回夜空,口念法決。
片刻。
目光決然,雙手握住劍柄,劍身透著紅光,雙目直視前方的鬼太子。
“錚——”
靈氣護(hù)體下的楊宴,雙手緊握長劍,凌空朝鬼太子劈下。
“赤火斬——”
勁風(fēng)吹動鬼太子長發(fā),沒有血性的,只是一具被操控的魁尸,李淳現(xiàn)在知道鬼太子是誰了,是他父皇的大哥,李淳的大伯。
至于后世有傳當(dāng)今圣上修改了詔書,改為自己即位,不過如今‘景元盛世’,當(dāng)今圣上從即位開始兢兢業(yè)業(yè),愛民日子,國泰民安,萬國來朝,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君王,百姓早已忘了這位李太子。
這位曾經(jīng)貴為太子時,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他的四弟,當(dāng)今的圣上。
李太子至圣至明,先帝晚年時,由太子監(jiān)國,將景國治理得井井有條,流民少了百萬之多,為后來的‘景元盛世’奠定了基礎(chǔ)。
不僅如此,李太子在軍事上也頗有建樹,且修為極高,先帝駕崩前一年邊疆騷亂,李太子去了漠北幽云城鎮(zhèn)守。
天子守國門。
后聞先帝崩,連夜趕回京城,先帝遺詔,傳位于四皇子,四皇子登基稱帝,查出太子府通敵叛國鐵證,滿門抄斬,落得如今這幅下場。
君王死社稷。
至于有沒有通敵叛國,天下人心知肚明,卻不敢言。
怪只怪李太子心太善了,忘了這是皇家,自古皇家最薄情。
如今李太子成了鬼太子,他已沒了血性。
面對凌空劈下的“赤火斬——”,他昂起頭,卻無任何表情,只是縱身迎了上去,青筋暴起的手掌迎著長劍而去。
長劍穿透他的掌心,刺破他慘白的皮膚,插進(jìn)他胸膛,卻沒有半點血流出,而他帶著強(qiáng)勁的力道還在往前,長劍刺穿他胸膛,他一掌打在楊宴胸膛,從空中落下落到香香公主面前。
“錚——”
長劍插進(jìn)土里,楊宴單膝跪地,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楊宴!”
“公主快走!”
楊宴艱難的站了起來,舉劍擋在前面,命令道:“快帶公主走?!?p> 說完,終身一躍,再度飛上去,以死纏住鬼太子。
“走啊——”
……
“公主你看這……”
一士兵指著夜空中那些不斷沖擊蕭家軍的怨氣和煞氣,此時停止了沖擊,離開了蕭家軍的上空,朝右前方亂葬崗飛起。
“這……”
眾人不解,卻不知其原因,只是一邊護(hù)主,一邊看著那些怨氣和煞氣飛到亂葬崗后,鉆進(jìn)周遭那些破敗的墳?zāi)埂⒛切┢茢〉墓撞睦铩?p> 魂歸故主!
這里是鎮(zhèn)魂林腹地,埋葬的皆為千百年來天下最有兇殘最有魔性的大魔頭。
哪一個在世上不是一段傳奇人生。
而那些魂歸故主的魂,卻沒有一魂歸在【罪臣李君策之墓】旁的那座孤墳里。
陰風(fēng)襲過,卷走那座孤墳?zāi)贡想s草,碑文顯現(xiàn)——
【百花谷教主紅葉之墓】
【望來世做個好人】
【大景,景元十八年,春,蕭婉卿立】
……
溫清秋淡定的看著亂葬崗里這一詭異景象,嘴唇微動:“起來干活了。”
“噠——”
一個響指。
“轟——”
烏云密布的夜空,電閃雷鳴,狂風(fēng)四作,吹動兩位公主的青絲飄搖。
雷鳴之極,照亮了被埋葬在此的十惡不赦大魔頭。
紙鶴飛過一座座棺材和墳?zāi)梗切┦異翰簧獾拇竽ь^,從墳里爬了起來,扭動著四肢,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嘶……”
香香公主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倉促的往后退了一步,先是踩中了溫清秋的腳,后是倒在溫清秋的胸膛。
溫清秋:“還算結(jié)實吧。”
香香公主“嘁”了聲。
……
“臥槽……”
此時有士兵驚呼。
“三百年前煉魂堂的白老魔也活了?”
“豈止是白老魔,看那邊那位主,那…那……不就是一百年前,靈云門段遁入魔道的師尊秦震蕭嗎?”
“還有那位……”
“那那那位……”
一個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大魔頭全部爬出來了。
“還好還好…紅葉沒爬出來,呼……”
溫清秋:……
“轟——”
又是一道驚雷響徹夜空。
溫清秋環(huán)顧左右,說好的在前面保護(hù)我的,結(jié)果呢,香香公主和明月公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躲到他身后去了。
此時這二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端著公主架子了,端個屁啊,那么多的魔道老祖出棺了,小命都沒了,還在乎什么公主人設(shè)。
溫清秋回頭對兩位公主說:“我保護(hù)你們,放心吧,我死了,我都不會讓你們有一點事的。”
香香公主:“好,你若是保護(hù)本公主犧牲了,本公主一定把你風(fēng)光大葬!并且吃素一個月!讓婉卿三年之內(nèi)不許再婚?!?p> “這……”溫清秋特么的都傻了,說好的,保護(hù)你乖女婿的。
心,痛,太痛了。
“錚錚錚——”
眾士兵驚恐的咽了咽口水,一邊提防左上空打斗的鬼太子,一邊提防右前方走來的這些魔道老祖。
“啊——”
此時,楊宴再度被踹了下來,正要爬起來時,無意間看了一眼右前方:“臥槽——”
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單殺鬼太子,還是該去挑戰(zhàn)五連絕世。
眾人左右被包夾,慌得不行。
溫清秋摸著腰間的美玉,嘴唇微動,悠悠的說了四個字:“開工干活!”
只見那群魔道老祖扭過頭看向左前方朝蕭家軍一步步走去的鬼太子。
“呼……”
一道鬼魅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那位死了三百年的煉魂堂白老魔,從亂葬崗出現(xiàn)在鬼太子面前,一掌打了上去。
鬼太子迎了一掌,倒退數(shù)步,撞到另一名魔道老祖的身上,一拳又打了上去。
鬼太子修為再高,雙拳難敵群毆,況且這些魔道老祖生前皆為修為高深之輩,哪一個不是由正派合力才能誅殺。
“這到底怎么回事?”
楊宴捂著胸口站了起來,甚是不解。
溫清秋:“陰間的事誰知道,那么好奇,你上去問問白老魔為什么要揍鬼太子?”
楊宴不去。
溫清秋:“那不就得了,管他什么原因,現(xiàn)在他們打起來了,我們走吧,免得待會打完了鬼太子不過癮,反過來揍我們?!?p> “走!”
楊宴一揮手,召集蕭家軍護(hù)送幾人離開。
“轟隆——”
悶雷再次響起。
李淳回眸,瞳孔里映照著,流淌著同樣皇族血脈的鬼太子,那位當(dāng)年的‘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太子李君策。
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下來。
溫清秋撐起紅傘擋在她們頭頂。
“紅傘傘,白衣衣,再看一起睡板板,睡板板躺棺棺……”
“念的什么玩意兒。”香香公主沒好氣的白了溫清秋一眼,又拉著李淳的手,“走吧?!?p> 李淳嗯了聲,最后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紅傘下,溫清秋撐著傘,左邊的香香公主,右邊是明月公主。
左邊的紫色金絲鳳袍,右邊的大紅婚袍。
傘不大,卻沒淋到香香公主,她看了一眼,笑一下,沒說話,是清秋偏心了。
眾人消失在小道山。
也該是溫清秋清理戰(zhàn)場的時候了。
該平A了。
……
“轟——”
那團(tuán)等候已久的九幽冥火,再次在夜空中燃起熊熊冥火,瞬間吞噬周遭的黑夜,將亂葬崗映照成幽藍(lán)色。
“嗷——”
九幽冥火中,那個東西終于沖了出來,發(fā)出一聲吼叫。
火麒麟燃燒著九幽冥火“嗷——”張大嘴巴,撕裂的聲音響起,熊熊烈火吐了出來,吞噬這群魔道老祖和鬼太子。
隨即,踏空而來,開始飽餐一頓,吞噬這群魔道老祖和鬼太子的怨氣和颯氣。
這是一只在蠻荒鎮(zhèn)壓十萬惡魔的火麒麟,被溫清秋馴服了。
溫清秋這人很會馴服,什么蠱蟲啊、妖獸啊等等,但還沒馴服過女人。
馴服女人比這些妖獸難多了,一定要馴服幾個,先從蕭婉卿開始,讓她撅著,她不敢躺著。
這只火麒麟相當(dāng)于是凈化颯氣和怨氣,它吞噬后,鎮(zhèn)魂林也就和普通的亂葬崗一樣了。
“颯颯颯……”
草叢里異動。
正在吞噬怨氣和煞氣的火麒麟,扭過頭,那雙透著藍(lán)火的眼睛看向草叢里。
四肢踩過鬼太子,一步步的走去。
“颯颯颯……”
草叢里的異動頻繁。
火麒麟后退發(fā)力,縱身一躍跳入草叢里。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烏云散去,月光照進(jìn)草叢,照在那張滿是血的面具上。
曹賊不曹
萌新第一次寫書,大家多支持。 至于內(nèi)容,萌新最擅長的上寫女人,尤其是女人的感情戲,以及那個什么床啊什么的戲的。 多多支持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