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貪念一起,血濺三尺!
魏安留了一個心眼,花掉10塊下品原石,模擬了疤痕男子買走的那把刀。
【第一年:我無怨無悔追隨我的新主人杜三爺,他這人很爺們,人狠話不多,同時他也特別理解我。得到我的當晚,杜三爺就帶著我一起去鄭家干筆大的。
那是我第一次品嘗到鮮血的滋味!
汩汩汩……
忽然間!
杜三爺無情的將我拋入了河水里,任由我沉入河底,在河水的侵蝕下慢慢生銹腐朽。】
【模擬結(jié)束!】
【你可以從以下獎勵中任選其一:】
【一、銹跡斑斑的長刀】
【二、長刀持有者杜三爺殺死兩個人的經(jīng)驗】
“杜三爺,鄭家?”
魏安眉梢一挑,瞬間明白過來,那三人來到大風鎮(zhèn)是沖著鄭家來的。
也是,鄭家得罪霍家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
與此同時,大伙也知道鄭家人在全力以赴籌措巨額贖金。
財富動人心!
某些人意識到,鄭家人手上現(xiàn)在就有大量的原石,而且鄭家沒有男人當家,全是女流之輩,對他們而言,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貪念一起,血濺三尺!
“今夜,鄭家人要倒霉了?!蔽喊草p聲一嘆,想了想,還是領取了獎勵二。
霎時間,一段記憶憑空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魏安看到自己拿著長刀,行走在黑夜中,翻墻進入了鄭家。
昏黃的燈籠下,一個老仆人正在收拾混亂的家具。
魏安猛地沖上去,捂住老仆人的嘴,將他推到了墻壁上,一刀捅進了他的肚子里。
老仆人瞪大眼睛,痛苦地緩緩倒地,眼看是不活了。
隨后,魏安潛入屋子里,見到了一個溫婉婦人,毫不遲疑一刀橫切。
溫婉婦人身軀一個咯噔,捂著鮮血狂噴的脖子,摔倒向桌子,打翻了桌子后倒在地上,鮮血很快在她身下蔓延開來,染紅一片。
“呼~~”
魏安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忍不住長吐一口濁氣,從未殺過人的他,“親身”感受到殺人的感覺,一時間有些難以平靜。
片刻后,魏安逐漸冷靜下來,腦筋隨之飛快運轉(zhuǎn)起來。
“杜三爺和兩個同伙將在今夜?jié)撊豚嵓倚袃唇儇?,我要卷入這件事嗎?”
魏安凝眉思索。
他想到了兩種選擇:
第一,等杜三爺三人得手之后,伏擊殺死他們,奪得不義之財據(jù)為己有。
第二,及時阻止杜三爺三人,之后向鄭家人索要應得的報酬,合情合理。
不過,僅憑杜三爺?shù)哪嵌螝⑷擞洃洠瑹o法判斷出杜三爺?shù)娜繉嵙Α?p> 他的另外兩個同伙,魏安更是一點都不了解。
“對方三人實力不明,我可能干不過人家?。 蔽喊灿行┠媚蟛欢?。
畢竟實力不夠還冒冒然卷入危險之中,那就是作死!
“我一個人不行,就多拉幾個人入伙?!蔽喊察`機一動,想到了萬云鶴。
萬云鶴雖然年老體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實力擺在那,不可小覷。
念及此處,魏安腦海中迅速涌現(xiàn)一個計劃,然后他仔細梳理了幾遍,確認每個環(huán)節(jié)沒有問題之后,隨即展開行動。
第一步,魏安到外面的樹林里,找了一棵樹,削掉一塊新鮮的樹皮,用小刀在樹皮上刻了一些字。
第二步,他跑到了萬云鶴家里的院墻外,用力將樹皮丟進了院子里。
第三步,他拿起一張弓和十支箭,去找一個少年,林大光的弟弟林小光。
之前聽陸阿康提起過,林小光打彈弓非常準,能用彈弓打到林子里的飛鳥。
魏安見到林小光,將弓箭送給他,說道:“借給你練習一下箭術,過幾天再還我?!?p> 林小光大喜過望,欣然同意。
第四步,靜靜等待夜晚的降臨。
……
……
“師父,這是真的嗎?”
萬云鶴家里,宋青松看著樹皮上的字,一臉詫異的表情。
萬云鶴捻須道:“報信之人指名道姓寫了‘杜三爺’的名字,很有可能是真的?!?p> 宋青松驚疑道:“這個杜三爺,莫非就是我們隔壁鎮(zhèn)子上那位?”
萬云鶴點頭道:“他叫杜虎,在家里排行老三,人稱杜三爺,也是一個練家子,比你早幾年踏入九品,刀法毒辣,實力不在你之下?!?p> 宋青松聞言,冷哼道:“就杜虎這點實力,竟敢跑到師父的地盤上行兇打劫,也太不把您老放在眼里了?!?p> 萬云鶴聽了這話,面露一抹得意之色,嘴上卻說道:“杜虎固然不值一哂,但他的師父賀德炎不簡單,賀德炎是‘地虎幫’的長老。”
“地虎幫?!”
宋青松呼吸一窒,愕然道:“地虎幫的幫主,不就是霍玄英嗎?杜三爺搶的,可是霍家的贖金?!”
萬云鶴冷笑道:“不然呢?你以為屬于霍家的贖金,是阿貓阿狗就敢動的嗎?”
宋青松想想也是。
霍玄英威名赫赫,他的地虎幫更是白水城第一大幫派,實力甚至可以抗衡燕家堡。
一般的小毛賊,哪敢招惹霍家?
萬云鶴沉吟道:“這幾年,霍玄英一直閉關不出,有傳言說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幫主之位即將空出。眼下,地虎幫內(nèi)部風起云涌,分成很多陣營,內(nèi)斗得很厲害,給了很多人可乘之機?!?p> 宋青松恍悟過來,問道:“師父,我們要管這件事嗎?”
萬云鶴想了想,反問:“你覺得傳遞情報給我們的人是誰?”
宋青松臉色一變,悚然道:“對方清楚地知道杜虎的行動計劃,其身份……多半也是地虎幫內(nèi)部的人?!?p> 萬云鶴攤手嘆道:“那我們就沒得選擇了,不管不行?!?p> 宋青松連道:“可是,如果我們出手趕走杜虎,豈不就是得罪了賀德炎?”
萬云鶴搖頭道:“杜虎這人,我聽說嗜賭如命,欠了一屁股債。哼哼,他干這事,未必是賀德炎的授意。賀德炎老謀深算,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么可能愚蠢到安排自己的徒弟親自過來搶錢?我猜,這件事多半是杜虎貪財起意?!?p> 宋青松明白了,點頭道:“也是哦,一旦杜虎事情敗露,只怕賀德炎老臉都要丟盡了?!?p> ……
……
夜幕升起!
大風鎮(zhèn)家家戶戶熄了燈火,整個鎮(zhèn)子陷入一片漆黑,冷風中,幾顆暗淡的星星可憐巴巴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三個黑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鄭家的院墻外。
這三個人全部蒙頭蒙面,只露出一雙冷冰冰的眼珠子在外面。
他們一言不發(fā),只互相看了看,然后同時翻墻進入了院內(nèi)。
院子空蕩蕩的,黑漆漆的。
三個黑影落地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下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就在他們剛走幾步之后!
呼!
驟然間,一個火把燃燒起來,火光頓時照亮了整個院子。
三個蒙面人暴露了在火光里。
他們都嚇了一跳,僵在了原地。
下一刻,兩道身影從堂屋里走了出來,正是萬云鶴和宋青松。
三個蒙面人看著這對師徒,全部雙眼微微一瞇。
萬云鶴負手而立,掃了眼三個蒙面人,淡淡道:“三位朋友,鄭家遭逢大難,你們何必落井下石呢?聽我一句勸,只要你們就此離去,我萬云鶴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p> 話音一落,其中兩個蒙面人看向了站在中間那個蒙面人,似乎以他為首。
此人正是杜虎杜三爺!
杜三爺沉聲道:“萬云鶴,你在最風光的時候,也不過是八品巔峰修為,現(xiàn)在你年老體衰,還能剩下多少實力?”
萬云鶴臉色一沉,冷然道:“不識抬舉!看來你是非要逼我出手了?!?p> 杜三爺橫刀在身前,雙臂鼓動個不停,叫道:“老匹夫,少唬人,老子才不怕你呢?!?p> 他話還沒說完,嗖!
萬云鶴忽然一跺腳,身體好似一只飛燕,帶起一串殘影沖到了杜三爺近處。
杜三爺心頭駭然,還不及出刀,迎面一個拳頭就印在他的胸口,直接將他打得倒飛出去,后背撞在了院墻上,又彈回來趴倒在地。
哇!
一口濃血噴出!
杜三爺驚怒交加,一抬頭,就看到他那兩個同伴也倒飛而起,和他一模一樣的姿勢摔在地上,口中全部咳血。
“三爺,這老頭很厲害啊,扯呼?”同伴已經(jīng)嚇壞了,問杜三爺。
“……走!”
杜三爺狠狠一咬牙,爬起身,捂著劇烈疼痛的胸口,翻墻出去了。
三個人氣喘如牛,不得不扯掉面罩換氣,露出了彌漫痛苦表情的面孔。
杜老三,中年男子,青年人!
他們?nèi)齻€都被萬云鶴打傷了,疼痛難忍,雖不致命,卻無比難受,呼吸都不順暢了。
三個人一路逃出大風鎮(zhèn)。
嗖!
驀然,一點寒芒劃過黑夜,帶起一團血花。
噗嗤一下,杜三爺?shù)皖^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支鐵箭貫穿胸膛而過。
“誰?”
杜三爺顏色劇變,尖銳的疼痛讓他失去了呼吸,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身體支撐不住,緩緩跪倒在地。
“啊,三爺你怎么了?”
另外兩人大驚失色,瞪大眼睛看著杜三爺?shù)男乜?,錯愕不已。
噗!
忽然間,杜三爺旁邊那個中年男子,脖子狠狠歪了下,整個人隨之半跪在地。
一支冷箭,不偏不倚貫穿了他的脖子,鮮血噗嗤嗤噴涌而出。
“草,有埋伏!”
最后一個青年毛骨悚然,直接丟下中箭的杜三爺二人,撒丫子就跑。
可是,一道身影忽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居然也蒙著面,手里拿著一張弓,身后背著一個箭筒。
“放冷箭的,就是你!”青年死死盯著蒙面人,一臉恐懼。
蒙面人二話不說,丟了弓箭,忽然赤手空拳沖上前。
青年急忙舉起短刀,但蒙面人出手極快,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握!
一股沛然大力襲來,疼得青年慘叫一聲,短刀脫手掉落。
“你是武者!”
青年頓時驚恐萬狀,他只是跟著杜三爺廝混的小混混,練過一些粗淺的基本功,卻根本不是武者。
“去死吧!”蒙面人下手毫不猶豫,一拳搗向青年的胸口。
嘭!
拳頭裹挾恐怖的力量,瞬間從青年的胸腔里洞穿而過,畫面無比殘暴。
青年當場暴斃!
“人的身體,原來這么脆弱啊!”蒙面人收回拳頭,眼睛里浮現(xiàn)一些異色。
隨后,他來到了杜三爺和中年男子面前。
這一刻,中年男子已經(jīng)沒了動靜,眼看是找閻王爺聊天去了。
杜三爺面白如紙,口中不停地嘔血,看著蒙面人,含糊的問道:“你,你是誰?”
蒙面人一言不發(fā),猛地拔出了貫穿杜三爺胸膛的鐵箭,帶起一道長長的血箭。
杜三爺頓時仰面倒下,沒有了任何氣息。
“嗯,沒想到這么容易?!泵擅嫒肃止玖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