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帥哥,要看手相嗎
張楚嵐背著大包小包,一臉懵逼地站在值班窗口,不同的值班人員全部給出這個車站沒有CC1000次列車的答復(fù)。
卡塞爾學(xué)院在地圖上根本不顯示出來,諾瑪說只能坐CC次列車直達,這給張楚嵐整不會了。
嘗試聯(lián)系過在俄國招募新生的古德里安教授,但根本打不通電話。
嬸嬸給了他五百美元路費,再加上從趙孟華那賺的兩千,能夠他在米國撐一段時間。
但錢總有花完的時候,得想辦法掙些錢,以備不時之需。
“一美元……一美元就行。”
乞丐的吆喝聲傳入耳中,張楚嵐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自己,自己除了衣服干凈整潔些,完全沒任何區(qū)別。
若是再找不到CC線,他只能加入米國丐幫討生活。
不過也不要想的太悲觀,張楚嵐師爺是正一天師,那他好歹就算半個道家子弟。
爺爺也教過他看手相算命的法子,不知是真是假,趁尋找CC線期間,張楚嵐可以靠給別人看手相賺錢。
有了營生的主意,張楚嵐去到公共廁所換了身新衣服,一身灰色樸素的道袍穿在身上精神抖擻,竹簡狀的純陽巾往頭上一戴,頓時來了感覺,這是他出發(fā)米國前,特意去道觀買了一身道服,修煉時穿上。
張楚嵐穿著道服,往火車站出入口這么一坐,所有乞丐紛紛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紛紛表示這個同行穿的真是奇怪。
感受到了路人向他投來目光,張楚嵐嗓子一開,用英文吆喝道:“走過的路過都看一看啊,算命,只需兩美元!”
剛呦喝沒兩句,一個高且魁梧的年輕人靠了過來,張楚嵐看了一眼對方,埋在絡(luò)腮胡里的面孔還算英俊,燭火般閃亮的眼神寫滿渴求,墨綠色花格襯衣和拖沓的灑腳褲不知多久沒換洗了。
這人雖然邋遢,但體格意外壯實,感覺是練過的人,精氣神也不是周圍乞丐能比的。
“你好道長,能幫我算命嗎?”
邋遢青年出口就是一句流利的中文,驚得張楚嵐微微一愣:“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要測哪方面的運勢?”
“芬格爾.馮.弗林斯,德國人,是個大學(xué)生,想測一下財運和事業(yè)發(fā)展?!鼻嗄曜晕医榻B道。
“把手伸過來吧,我給你看一下手相?!?p> 青年攤開粗大的手掌,張楚嵐開始觀察上面紋路,幾秒后不禁眉頭微微一皺。
名叫芬格爾的青年見道士表情不對,一臉緊張地問道:“道長,怎么樣?”
“嘖嘖,你這玉柱紋和天部財星紋都短的離譜,說明你事業(yè)無成,身無分文,但你能力不差,只是以前遭遇過事故,才導(dǎo)致你現(xiàn)在落魄的境況?!睆埑固ь^看了看德國青年寒酸的模樣。
當(dāng)張楚嵐說完這番話,芬格爾臉色一凝,迅速恢復(fù)如常,笑道:“這位道長,你算得可真準。”
“沒什么,兩美元,我可告訴你破解之法?!睆埑股焓忠X。
“我沒錢啊?!?p> 張楚嵐臉上的笑容消失:“沒錢啊,那你可以走開了,別打擾我做生意?!?p> “唉,道長,別這樣嘛,我看你好年輕啊,是從中國來的吧?”
“沒錯?!?p> “來美國算命謀生?”
張楚嵐長嘆口氣:“唉,其實我是來美國讀書的,現(xiàn)在找不到CC1000次列車,可愁死我了。”
“巧了道長,我也在等CC列車!”
芬格爾趕忙從褲兜里拿出一張黑色電磁卡,上面用銀色繪著枝繁葉茂的巨樹花紋。
張楚嵐有些激動,也從褲兜里掏出電磁卡:“同學(xué),我叫路明非,是卡塞爾學(xué)院新生?!?p> “道長這么面生,原來是新來的學(xué)弟,我是你八年級的學(xué)長?!?p> “八年級,大學(xué)不就四年?”
“我留了四年學(xué),是個廢物。”
張楚嵐:……。
芬格爾笑得格外燦爛,仿佛留級四年根本不算事,然后又問道:“學(xué)弟,能借我些錢買可樂嘛?”
張楚嵐此時臉上熱情的笑容完全消失,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借?!?p> “哎學(xué)弟,你這態(tài)度變得好快啊!求求你了,借我一美元錢買可樂吧?!狈腋駹柊蟮馈?p> “借你可以,學(xué)長你得跟我說清楚卡塞爾學(xué)院的事情?!?p> “這個沒問題?!?p> 片刻后,四仰八叉地坐在長椅上,大口啃著三明治,喝著路明非的可樂。
張楚嵐盯著這位不靠譜的學(xué)長問“學(xué)長,你以前坐過那趟車嗎?”
“每個學(xué)期開學(xué)的時候都坐,否則就只有直升飛機過去。校園在山里,只有這趟火車去那里,沒人知道時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車站是沒人知道,最后一個知道那趟列車運行時刻表的列車員前年死了,他說那趟車從二戰(zhàn)前就開始運營了?!狈腋駹栒f,“不過別擔(dān)心,總會來車的,階級低的人就得等車。”
“階級?”
“一種類似貴族身份的東西,階級高的學(xué)生會有一些特權(quán),學(xué)院的資源會優(yōu)先向他提供,比如優(yōu)先派車?!?p> “你讀了八年階級還也不夠高?”
“實不相瞞,我正掙扎在退學(xué)和補學(xué)分的困境中!”芬格爾攤攤手。
“這個卡塞爾學(xué)院畢業(yè)很好找工作么?你把四年級讀了四年都不舍得退學(xué)?”
“不,他們分配工作!”芬格爾響亮地打了個嗝兒。
聽到包分配工作,張楚嵐心里覺得這學(xué)校還算靠譜,又問道:“具體得等幾天?”
“不知道?!?p> “蛤?”
......
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了兩天兩夜。
這兩天,張楚嵐白天擺攤看手相,看對了就收錢,看不對就說你我無緣,反正他說的話,這些外國人也聽不懂,他們只是出于好奇才來嘗試這個中國式占卜。
至于芬格爾,張楚嵐當(dāng)然不能讓他白吃白喝,于是叫他吆喝拉客,一天下來喊的口干舌燥,換來的是張楚嵐幫他支付伙食費。
兩天下來賺了個一百多美元,倒是勉強夠他們一天的吃喝。
到了晚上,芬格爾就裹著毯子睡在候車大廳的長椅上。
張楚嵐則是坐著修煉,自穿越來到現(xiàn)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修為以坐火箭的速度飆升,雷法和金光咒也開發(fā)出了新的用法。
現(xiàn)在張楚嵐有信心三招擊敗一個月前的自己。
“明非,以我對華夏文化的了解,道士不是應(yīng)該在山上的道觀里修煉嗎?”芬格爾睡不著,轉(zhuǎn)身看向正在練炁的張楚嵐。
“心中有道,在哪都能修煉,而且我不是道士,我有個親戚是道士,他把本事傳給了我?!睆埑馆p聲回答。
沒有覺醒炁感的正常人,根本看不見張楚嵐身上飄蕩的炁體,就算當(dāng)著面行炁,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哦,那...?!?p> 對方話還沒說完,張楚嵐果斷打斷對方:“閉嘴,老實睡你的覺,別打擾我修煉,如果車還沒來,明天還要早起算命呢?!?p> “哦?!?p> 炁在經(jīng)脈中流淌,張楚嵐內(nèi)心愈發(fā)平靜,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悠揚的鐘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