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胖子拜了曹歷真為師學習鑒古，他便每天都要往山清大廈或光明小區(qū)跑一趟。曹歷真不僅教他鑒定的知識，更是每天都要讓他至少親手過上一兩件真品。事實證明，胖子確實天賦卓絕，僅僅半個月，便略有所成。曹歷真更是對他喜愛有加，甚至評價道:”其天賦有甚于自己的老師！”
這一天，他對胖子說道:”耀祖，你說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什么意思？”
胖子是個歷史迷，這一問正中其下懷，脫口而出道:”這是北宋范文正公所作，其意是’朝廷里做官要記得牽掛百姓，身處偏僻遙遠的江湖也不能忘記為國分憂’.”
曹歷真點點頭，接著問道:”通過這句話，你能說說何謂’天下’?”
這一下把胖子問卡殼了，支支吾吾地答非所問。
曹歷真悠悠道:”’天下’分兩處，一處是江湖，一處是廟堂。兩處皆通者，方能治理好’天下’。”
胖子頓有所悟，連忙說道:”師傅，您的意思是，咱們鑒古界，也有’江湖’和’廟堂’兩處?！?p> 曹歷真欣喜地點頭道:”孺子可教??！你現(xiàn)在需要開始接觸接觸’江湖’氣了.”
“下周你不用來我這，你去’古寶一條街’轉(zhuǎn)轉(zhuǎn)，真品和贗品各淘一件。一周時間啊，不許多也不許少，完事再來找我?！?p> 胖子突然想到一些問題，但又不好明說，在那作若有所思狀。
曹歷真看他一眼，笑著說:”你把他叫上，他有錢！”
胖子不由得暗暗佩服師傅的洞察力。便當著師傅的面，給笑歌打起了電話。
“胖子，有啥事快說，我這忙著哪！”
“有個事，讓我?guī)煾到o你說?！闭f著胖子把手機遞給了曹歷真。
曹歷真笑著用手點了點他，”笑歌啊.”
“曹叔，您說！”
“我想讓你和耀祖一起去’古寶一條街’歷練歷練，接觸一下’江湖氣’”.
“曹叔，咱爺倆可謂英雄見略同。我現(xiàn)在這正逛著呢。”
“那正好，你就帶耀祖好好地淘一淘?！?p> “行！您讓胖子現(xiàn)在就過來吧。”
曹歷真掛上電話，沖著胖子說道:”現(xiàn)在就去吧！”
’古寶一條街’是首京市名氣最大的古玩市場，一條長500米左右的南北街道，店鋪和散攤交雜分列兩旁。它平時8點開市，到了周末便提前到了5點。隨著古玩行業(yè)來越普及，大家對于古玩越來越關(guān)注，已經(jīng)很難在民間淘到真貨。但’古寶一條街’卻能吸引著八方淘家云聚于此，其秘密就在于，這條街背后的金主--人皆稱其’胡爺’，他會定期向街邊的散攤，撒一些真貨。不過要想淘到真貨，還要看機緣。
張笑歌為了讓’量魂儀’多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他已經(jīng)來’古寶一條街’逛了一個多星期。雖然無緣真貨，卻也開了眼界，學到了一些新鮮的古玩鑒賞之道。在這里，淘寶不只限于淘真，大部分來這里都是奔著淘到性價比高的仿貨。逛著逛著，他竟泛起心思，”器物哪有什么真假之分，只不過是別有用心地人有意混淆它的真實身份罷了?！庇辛诉@心境，他便采集了很多仿器的數(shù)據(jù)，在這些數(shù)據(jù)基礎(chǔ)上，構(gòu)建了一種新的量子態(tài)--用來識別器物蘊藏的抗拒程度。
胖子找到他時，看見他正蹲在一堆鋪滿碎瓷片的小攤前戴著手套翻撥著。
胖子一臉不解的問道:“師哥！這能拼出整貨？”
笑歌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拾起一粉彩瓷片，上面是孩童的圖案，觀摩一番，伸向胖子面前，說道:”看看!”
胖子接過瓷片，仔細查看一番，說道:”這段時間我接觸的大多是字畫一類，瓷器接觸的很少。我只能根據(jù)圖案特點猜一猜啊。這圖案應(yīng)該是戲嬰圖，這種圖案是我國傳統(tǒng)的吉祥圖案，每個朝代都有。從服飾的款式和色彩看，應(yīng)該是明清時期的，這一時期的服飾更顯華美?！?p> 笑歌點點頭，贊許道:”眼力不錯?。∵@片應(yīng)是自清乾隆粉彩戲嬰瓶的碎片。粉彩瓷是康熙時才開啟的?！?p> 胖子記在心里，點了點頭，又問道:”這碎片有啥收藏價值？”
笑歌脫口回應(yīng)道:”有故事的就有收藏價值！”
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胖子，接著說道:”別被我說的影響了。曹叔讓你來體驗江湖，你也別太心急了，自己要悟出自己的道。走，咱們?nèi)e的攤轉(zhuǎn)轉(zhuǎn)。”
路過一書畫攤時，胖子拽住了張笑歌，說道:”這有賣字畫的，正好對我的口味?！?p> 見這攤?cè)松?，他倆直接走過去，蹲在了攤前，胖子先將整個攤位尋摸了一遍。一幅一平尺多的小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畫的是竹子，奇怪的是沒有落款。胖子向攤主示意，要過過手。
攤主沖著胖子豎起了大拇指，夸贊道:”大兄弟，你眼光是真毒！看來這幅板橋先生的真跡跟你有緣?！?p> 胖子也是實誠，回懟道:”這怎么會是板橋先生的真跡！”
攤主聽后有些不高興，嘟囔道:”都明擺著的事！在我這充什么專家！有錢去拍賣會去！”
笑歌趕忙接茬道:”大哥，我這兄弟嘴拙。買賣嘛講究就是緣分，這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楚?！?p> 攤主的臉色也緩和了，和顏悅色道:”這位兄弟是買賣人，啥也別說了，這畫你要是喜歡，1000!算交個朋友！”
胖子一聽，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還沒等表態(tài)，笑歌回價道:”大哥，你爽快，兄弟直接撂價，800，圖個吉利！”
攤主也沒猶豫，直接遞過來一個畫袋，催促道:”兄弟拿著畫快走，省得我這心疼！”
胖子這回倒是聽話，拿著畫轉(zhuǎn)身就走。笑歌給攤主轉(zhuǎn)了800，拿著畫袋追了上去。
等笑歌追上胖子，他激動地低聲說道:”蒲華的真跡！賺了！”
笑歌將畫袋遞了過去，隨口問了一句:”是蒲華的畫讓你高興，還是撿了便宜讓你高興？”
胖子的心境突然冷靜下來，接過袋子將畫放進去，又將袋子遞了回去，誠懇道:”師哥，這事我還得好好想想?！?p> 笑歌接過袋子，笑道:”我先給你存著！”
他們又逛了一會，胖子有些心不在焉，笑歌見狀便說道:”咱們今天就逛到這，明天再過來！”
胖子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腦海中縈繞著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自己心目中的古玩世界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想著想著便明白了老師的真實用意:”通過接觸真正的古玩江湖，獲得審視自己內(nèi)心的機會，進而明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想到這層，整個身心頓感通透，心境上有了新的感悟。
第二天由于是周末，他倆不到五點就趕到了?？粗鵀蹉筱蟮娜巳?，決定今天分頭行事，笑歌給胖子轉(zhuǎn)了10萬，叮囑道:”超過這個數(shù)的，再跟我聯(lián)系?！?p> 5點開市，他倆便擠進人群中各尋各道去了。
胖子這邊，自從昨天經(jīng)歷了一遭，整個人的心境也隨之大開，今天到不急著尋寶，而是放松心態(tài)去觀察感受這匯聚百態(tài)的熱鬧江湖。
今天的攤位比往常多了三成，玩意兒也多了少。笑歌的”量魂儀”可以吃上一頓江湖數(shù)據(jù)大餐了。他擠到一個賣瓷器的小攤前，掃了一眼，便開始挨個過手。他正拿著一個琺瑯彩瓷碗端詳著，”量魂儀”便向他傳遞一條訊息--”明代中期”他心里嘀咕道:”不對，剛才還斷定是現(xiàn)代仿貨，這怎么又明中期了？”于是他又將攤上的物件挨個過了過手，都是現(xiàn)代仿貨啊！
突然，笑歌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被人群擠倒，下意識地用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腕。剛這么一抓，”量魂儀”又開始傳遞那條訊息--”明代中期”。見此情形笑歌也煥然大悟，斷定這人身上有真貨。于是，他趕緊扶起那位中年人。
那人連忙謝道:“小兄弟，謝謝??！真不好意思，抓傷你了嗎？”
笑歌擺擺手，笑道:“沒事！大哥，咱們這邊走，問您的個事？”
二人擠出人群，找了一個人少的地。
中年男子開口問道:”兄弟，什么事？”
笑歌直言道:”大哥，冒昧問一句，您身上是不是帶著明代物件？”
那人連忙拍了拍身上，笑道:”我就是來淘貨的！”
笑歌一愣，嘀咕道:”不對?。?yīng)該有明朝的物件啊?！?p> 那人見笑歌這幅神態(tài)，也愣在那了。又過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對笑歌輕聲說道:”兄弟，我家里倒是有一件祖?zhèn)鞯陌状善?，明德化的。它可能跟你有緣，要是你感興趣可以跟我去看看?！?p> 笑歌欣然應(yīng)允，跟著那人來到石頭胡同一處四合院。長話短說，那白瓷瓶果真是明德化的。
最后，笑歌以40萬的價格購入手中。細琢磨一下，今天碰到的事太奇怪了。以往”量魂儀”需要碰到器物才會反饋訊息，而這件白瓷瓶竟然可以通過別人來傳遞信息，怎么做到的？
笑歌將白瓷瓶拿回家，便急不可待地對它進行量子態(tài)數(shù)據(jù)分析。與其他瓷器數(shù)據(jù)圖譜進行了對比，發(fā)現(xiàn)它有一段數(shù)據(jù)的波動特別強烈，這是要表達什么？
為了搞清楚關(guān)于明德化白瓷瓶相關(guān)的歷史，他將《鑒古記》仔細翻了一遍，又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通，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有價值的信息。
他盤算著:”必須要找曹叔叔請教一番！”
接著，他便撥通胖子的電話，”胖子，今天有啥收貨？”
胖子回應(yīng)道:”一件也沒入手。倒是看到幾件真品，但感覺不投緣，就沒入手?！?p> 笑歌反而贊道:”行??！心境大有長進！對了，明天上午你先自己去逛，我有事找你師傅。”
胖子也不多問，回應(yīng)道:”好！”
撂下電話，笑歌嘀咕道:”這家伙，還真長進?！?p> 第二天一早，先打電話確認后，便帶著白瓷瓶來到鑒定部。
進了辦公室，拿出白瓷瓶遞給曹歷真，說道:”曹叔，您給掌掌眼，看看有什么說道？”
曹歷真接過瓶子，仔細地觀摩了一番，開口道:”明德化的，好東西！”
笑歌接著問道:”曹叔，你再看看，能看出有什么特別的？”
曹歷真聽他這么一說，便拿出放大鏡，又仔細查看了一番。看到一處，他突然停了下來，將放大鏡又放低了一分，頭也隨之低了一分。然后嘀咕道:”哦！原來如此?！?p> 笑歌聽他這么一說，趕緊問道:”曹叔，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曹歷真抬頭看了看他，解釋道:”這本應(yīng)是一對瓷瓶！你看，它上面有一點紅，我們叫它鴛鴦紅，在另外一件瓷瓶相同的位置對應(yīng)也有一點紅?！?p> 笑歌聽后也豁然開朗，心道:”怪不得，它的波動這么強烈，原來是配偶不見了。這器物倒也是個情種?！?p> 曹歷真有些不解地問道:”笑歌，上次文征明的字帖加上這次白瓷瓶，你的表現(xiàn)確實讓曹叔叔心生疑惑，又伴隨著些許不安。你能跟我交個底？”
笑歌也不好再猾之大吉，應(yīng)道:”曹叔，我實話跟您說，這是依靠科技的力量。”
曹歷真點點頭，語重心長道:”鑒古這行，難在守心。再高明的手段都要依心而運?！?p> 笑歌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嘻嘻道:”您老放心！還是那句話，傳承千年的祖業(yè)就是我的命格！”
不等曹歷真回應(yīng)，他接著懇求道:”曹叔叔，既然這瓷瓶本來是一對，您老費費心，幫我找到另一支唄?！?p> 曹歷真笑了笑，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這人是我的老友！明德化瓷器的收藏大家，你下午去找他看看?！?p> 笑歌興奮地接過名片，奉承道:”這收藏界的事，就沒您辦不到的！”
曹歷真也不答話，直接將白瓷瓶遞了過去，說道:“我等會就跟他打聲招呼，不過我先給你打針預防針。這位可是只進不出的主，即使找到它的對瓶，你也別想收為己有?！?p> 笑歌故作神秘道:”看緣分，隨緣走。這也是你的那位高徒最近悟出來的道。”
曹歷真聽到這話，也不由心頭一喜，淡淡應(yīng)了一句:”是嘛！”
下午，笑歌與那位白叔叔事先溝通了一番，約定去他家里詳談。
按照地址，他來到一座院落很闊的四合院。二人都是直爽人，簡單寒暄一番便直奔主題。
笑歌從包里拿出那件白瓷瓶遞了過去，說道:”白叔叔，您看看?！?p> 那人小心翼翼地接過，先是仔細看了一圈，接著把瓷瓶輕放到木桌上，拿起一放大鏡，又仔細查看了一番，很快就找到那枚紅點，嘴里禁不住冒出一句:”一點紅，一份緣哪！”
他放下放大鏡，看了張笑歌一眼，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笑歌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已經(jīng)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便開口道:”白叔叔，您是我曹叔的好友，我就跟您直說了。今天來，只是想見見這件瓶子的對瓶，圓它一個心愿。如果緣分天成，我倒是可以把這支瓶子勻給您！”
那人聽了這話，神情豁然起來，起身轉(zhuǎn)向里屋，嘴里說著:”大侄，如此爽快，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這還真有一支一點紅的明德化白瓷瓶?！?p> 一會兒，那人捧著一支白瓷瓶回來了，將它小心翼翼地遞給笑歌.
笑歌接過瓶子，仔細觀驗一方，器型，釉色，釉質(zhì)，做工，畫工，底足，款識，神韻等都于自己的那支瓶一般無二。便將它輕輕放到自己那瓶的旁，和老白一起將兩支瓶子的底款調(diào)整一致。然后，二人輪流拿起放大鏡，先后對紅點的位置進行了確認，最終確定它們真是一對。
老白激動地不住搓手，笑歌則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機，調(diào)出剛才”量魂儀”傳回的量子態(tài)圖譜，數(shù)據(jù)波動果然變緩了?？磥怼绷炕陜x”的解讀能力又增添了一分，他激動地拍了一下大腿。
這一拍倒把老白嚇一跳，略有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笑歌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連忙說道:”太高興了！”
老白急不可耐地試探道:”接來下，這，這......”
笑歌一聽就明白了，笑道:”白叔，我這瓶歸您了。40萬！就是我入手的價！”
老白欣喜若狂，連忙說:”這怎么好啊。你等著，我去里屋給你拿錢?！?p> 笑歌連忙拽住他，笑著說:”白叔，咱們這關(guān)系，見錢就傷感情了。干脆，您也送給侄兒一個物件吧?！?p> 老白看了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我喜歡。走，帶你看看我的藏貨，看上了就選一件！”
這正中笑歌下懷，這一番，”量魂儀”又可以飽餐一頓了。
最后，他一件也沒選走，只是笑嘻嘻說道:”白叔，您可還欠著我一物件，有新貨了您可要第一時間通知侄兒啊?！?p> 老白明白他的心思，便笑著回道:”我這，隨時歡迎你這位債主?！?p> 二人辭別后，笑歌第一時間趕回家中，從這幅對瓶的量子態(tài)數(shù)據(jù)圖譜中抽取出一種新的表達態(tài)模型。這樣一來，便可以借助”量魂儀”來識別對器了。
隨即他便陷入另一個問題苦思之中，”為什么瓷瓶可以通過人來傳遞信息？如果這樣，人是不是也可以通過器物傳遞信息呀？”
“如果器物可以通過人傳遞信息，為什么之前接觸那么多古玩人士都沒有提到過這一現(xiàn)象？”
“那倒是得益于’量魂儀’變得靈敏了;但更重要的應(yīng)該是器物本身須有強烈的愿念。換個角度，如果一個人有強烈的愿念，是否可以通過器物傳遞？”
第二天，笑歌帶著三個目的來到山清大廈。
一是，找一些對器，驗證一下”量魂儀”的新能力；
二是，對一些傳奇色彩較濃的器物重新收集一番量子態(tài)數(shù)據(jù)；
最后，他又來到曹歷真辦公室，主要是想收集一些關(guān)于收藏界發(fā)生的神奇故事。
問明來意后，曹歷真回想了一下，便開后說道:”那些被證實的故事，我知道的應(yīng)該也都記錄在《鑒古記》里了。我就給你講講那些所謂的傳說吧?！?p> 笑歌拿出錄音筆，打了聲招呼:”曹叔叔，我開錄了啊。”
曹歷真著實講了很多新奇的故事。其中有兩則讓笑歌記憶深刻。一個故事講的是，由于家道中落，一對雙胞胎兄妹被送到兩戶人家，二十年后，在一燈會上，二人竟感覺身戴的玉佩，指引著他們朝一個方向走去，最終兄妹相認。另外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縣城發(fā)生了一件命案，尸檢時，發(fā)現(xiàn)被害者手上戴著一枚玉戒，巧的是，縣太爺是一個玉迷，他對這枚玉戒愛不釋手。神奇的是，晚上睡覺，他夢到被害人受害時的情景，最后順通摸瓜破了案。
聽到最后，笑歌問了一句:”曹叔，您相信這些事？”
曹歷真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這些故事都是你爺爺講給我聽的！我當時也像你一樣問他，他點了點頭，并表示這世上沒什么是不可理解的事。只是不好解釋罷了，如同咱們的望韻之術(shù)。這就是所謂的存在即合理吧。”
笑歌愣了愣神。
曹歷真語重心長道:”小子，你這關(guān)注的東西越來越玄了。這也說明，你的本事也越來越大了。記住，不要被能力牽著走，而是多想想自己可以擔當?shù)呢熑?。這樣心就不會亂！”
笑歌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也漸漸覺得自己承擔的責任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