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文姍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屋子里一片黑暗,一個人影悄悄推開房門走進房間。
文姍姍伸手撓了撓頭,隨后一個返身繼續(xù)呼呼大睡,但一只手卻已經(jīng)伸到枕頭下面,抓住了那把明亮的蝴蝶刀。
人影走到床邊:“那個……”
文姍姍猛地一躍而起,抓住這個人的手腕把他按倒在床上:“敢打老娘的注意,我看你是活膩了!”
“是我!”
人影無奈的喊了一聲,隨后伸手拉開邊上的床頭燈,燈光下顯示出來的是江然的無奈面孔。
文姍姍呃了一聲,有些尷尬的松開手:“你這家伙大半夜的溜到我房間里干什么,我可不是這么隨便的女人!”
江然咧了下嘴,心想你這種在枕頭下面藏刀的女人,我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有很緊急的事情來找你?!?p> 江然伸手把一張紙條遞給文姍姍:“剛才我在院子外面見到了張曼?!?p> 文姍姍吃了一驚:“張曼?她已經(jīng)知道我們到偭敢了?那為什么不來找我們,還大半夜躲在外面見你,這么鬼鬼祟祟的?”
江然搖了搖頭:“她好像惹到了一個麻煩的超凡者組織,正在被那些人追蹤,大概是不想把我們卷進去,所以才藏在暗中。”
文姍姍打開紙條看了下,一臉懵逼:“神級圣遺物,圣裁之錘的仿制品,這是什么東西?”
江然聳了聳肩:“這是張曼給我的紙條,她說這東西在何升的家里,要我們?nèi)グ堰@東西偷出來,還說有個叫‘賈’的人會幫我們?!?p> 文姍姍啊了一聲:“去何升家里偷東西?應(yīng)該沒這么容易吧?”
江然伸手摸了摸下巴:“我們現(xiàn)在對何升的情況還一無所知,這個可以明天問下徐大豪,但是就憑這么一張沒頭沒尾的紙條,我們怎么去偷?”
文姍姍看了一眼江然:“喂,你還打算在我的房間里賴多久?”
江然呃了一聲,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我這不是在找你想辦法么,什么叫賴啊?”
文姍姍伸手把江然向房門外推去:“我現(xiàn)在困得不得了,我要睡覺!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說!”
文姍姍不由分說的把江然推出房間,之后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晚安——!”
江然站在門外,一臉懵逼:“什么情況,我話還沒說完呢?”
一直留在門外的烏鴉嘎的叫了一聲:“吃醋啦,呱——!”
江然轉(zhuǎn)身一腳把烏鴉踢了出去:“就你話多?!?p> 嘎——!
……
第二天一早,徐大豪就來找江然:“江先生,何升那邊想請您過去見個面?!?p> 江然有些意外:“見面做什么,他不會提前想認(rèn)輸了吧?”
徐大豪哎了一聲:“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何升這家伙之前在長風(fēng)號上都死不認(rèn)輸,如今回到了他的地盤里又怎么可能主動認(rèn)輸,我猜他多半是想給你一個下馬威,這種邀請不去也罷,反正明天賽場上見真章!”
江然心想這或許是個探知何升底細(xì)的機會,正愁沒有辦法去偷那個什么錘子,這種送上門的機會肯定不能放過。
“既然他開口了,那我就去一趟,不去反而顯得膽怯。”
徐大豪呃了一聲:“如果江先生要去,那我就多派一些保鏢跟著,至少聲勢上不能弱了!”
江然隨意擺了擺手:“何升約得什么時候見面?”
徐大豪伸手指向前院:“何升派他的一名親信賈來送信,現(xiàn)在就在前面客廳里?!?p> “賈?”
江然愣了下,隨后響起張曼的話:何升大宅里的賈會幫助你。
難道這個“賈”就是何升家里的臥底?
“帶我去見一見這個人?!?p> 徐大豪帶著江然來到前面客廳,大廳里站著一個矮個子?xùn)|南亞男人,一身精干的肌肉,看上去是個格斗高手。
別說,看上去和泰拳明星托尼賈有五六分相似。
徐大豪帶著江然來到這人面前:“這位就是江先生,何老板有什么話,你直接轉(zhuǎn)述給他吧?!?p> 這個名叫賈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對著江然鞠了一躬:“江先生您好,我們老板請您到香瀾坊一敘?!?p> 江然哦了一聲:“香瀾坊是什么地方?”
徐大豪在邊上開口:“何升經(jīng)營著查牢市最大的賭廠,名字就叫香瀾坊,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p> 江然有些失望,他想去的是何升家里,對何升的賭廠完全沒有興趣。
“何老板要找我聊天,那也應(yīng)該是在他家里,我對什么香瀾坊沒興趣?!?p> 賈又鞠了一躬:“江先生,我們老板在查牢就住在香瀾坊,沒有其他住所。”
說完他抬頭望向江然,露出一個看似平常卻又似有深意的笑容。
江然點了點頭,隨后上線打量這個叫賈的人。
“你這一身看樣子有點真功夫,是泰拳高手?”
這個名叫賈的男人哈哈笑了兩聲:“我會的都是花拳繡腿,江先生您才是真功夫,我可不敢在您和徐老板面前自稱高手!”
江然搖了搖頭:“可惜,如果你叫托尼賈的話,應(yīng)該還能更厲害點。”
這個叫賈的男人被說懵了:“江先生,我不姓托尼?!?p> 江然擺了擺手:“無所謂了,帶我去見何升吧,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說完江然轉(zhuǎn)頭望向徐大豪:“徐老板,一會等文姍姍醒了,就告訴她我去何升的香瀾坊了,讓她不要到處亂跑,老老實實的留在這里等我?!?p> “想把我扔在這里一個人出去耍,想得美!”
文姍姍的聲音從后方響起,隨后這位美女步履輕盈的走到眾人面前,對著江然哼了一聲:“我也一起去,給你做貼身保鏢?!?p> 這會的文姍姍看上去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昨天夜里的悶氣似乎全已經(jīng)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對面的賈開口:“老板還特意提到了文小姐,他說您如果能同去就是最好了?!?p> 文姍姍呵了一聲:“何升這家伙還敢見我,看來是上次我的蝴蝶刀在他脖子上留的疤還是太淺了!”
這話說的江然等人都有些尷尬,不過文姍姍說得的確不假,當(dāng)初在長風(fēng)號上的時候她曾經(jīng)用刀劫持過何升,還給他放了不少血。
何升身為東南亞地方一霸,如果能忍下這口氣那也太奇怪了,這也是江然不打算帶文姍姍同行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