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俯下身子,看著蘇澄:“公子,這下相信妾身真能治傷了吧?”
蘇澄看著眼前的視覺沖擊,差點忍不住噴鼻血,趕緊說道:“相信了,相信了!但是,你要怎么治療呢?”
盛京墨坐到一邊,道:“要治療,還得公子脫掉外衫。當然,小衣脫掉是更好的,妾身能更好地施治!”
蘇澄見識了盛京墨的手段,已經(jīng)有點信了。
再說了,秋遙還在隔壁自己房間內(nèi)待著,盛京墨總不能把他吃了吧?
“那請京墨姑娘快點治療吧!”
盛京墨見蘇澄乖乖依了她的囑咐,再次開始治療,并提醒道:“你的傷勢古怪,我只能采取多次的方式,一點點拔除?!?p> 蘇澄點點頭,表示明白。
盛京墨纖手在他被點中的左肋部位一圈圈揉捏,手心處隱隱有熱流傳出。
蘇澄感受到那股熱流在自己受傷部位逡巡,然后一點點滲透到體內(nèi),讓體內(nèi)紛亂的氣機有了一點點被理順的感覺。
“這姑娘真能療傷!有這手藝,干嘛還去不思歸?。孔约洪_個醫(yī)館懸壺濟世,不是更好?”
蘇澄在心里想道。
盛京墨一邊治療,一邊也在心里想著事情:確定了蘇澄就是天定之人,但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她也沒有主意。
跟絨族和羽族不同,鱗族接受祖魂諭示的,就是她本人,所以當日祖魂諭示的情景再次浮現(xiàn)在她腦中。
那是一年多前一個陽光很好的下午,她和族人一起,暢游在大海中,追逐著一群白魚。
遠處,那條白魚王正破水而來。
當時的她,看到白魚王,很有上前拿下的沖動。
就在那時候,她腦中回蕩起一個聲音。
那聲音幽遠、肅穆,仿佛來自亙古:“去東州,東陽城,找到天定之人,那是我妖族的希望!”
盛京墨還在奇怪為何腦中會有這樣的聲音,接下來的一刻,她就感到自己腦袋像要爆炸一般,無數(shù)東西涌來。
而這些涌入腦中的東西,清楚地指示出,改變妖族未來的天定之人將會在東陽城出現(xiàn),而如何確認對方就是那人,也給了方法。
這些東西還揭示了聲音的來源,居然來自妖族祖魂。
妖族不像人族,有祭祀祖先的傳統(tǒng),但是妖族祖魂,妖族三大分支還是很清楚的。
據(jù)說,正是祖魂當年定下了妖族的發(fā)展路子,同時采用了天地秘法,保持魂靈不滅,一直注視著妖族的發(fā)展。
此外,祖魂跟盛京墨一樣,是名女子,名叫南星。
妖族之所以信奉祖魂,就在于祖魂時不時地會給出諭示,讓妖族避過了好幾次覆族的危機。
可以說,祖魂南星在妖族三大分支中,就仿佛神靈一般的存在。
對于祖魂的諭示,盛京墨不可能不遵循,于是到了東陽城附近的安樂鎮(zhèn),開始了學習人族的種種,為混入東陽城,尋找天定之人做起了準備。
現(xiàn)在想來,祖魂指示的天定之人已經(jīng)被尋到,可是尋到之后,該如何處置,祖魂并無諭示。
而妖族之內(nèi),誰也沒法主動溝通祖魂。
這就造成了盛京墨如今的困境:想方設法地混到了天定之人身邊,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要不,跟他發(fā)生更進一步的接觸?就像人族男女那樣?!?p> 盛京墨決心與蘇澄更進一步,這樣既是一種試驗,也能加強她跟蘇澄的聯(lián)系,以后就算蘇澄想跑,百里之內(nèi)她也能感應到。
所以,她治療的手法就不那么老實了。
蘇澄只覺盛京墨掌心的熱流一陣陣傳入體內(nèi),幫他理順紛亂的氣機。
但是他沒發(fā)現(xiàn),這股氣機沒有納入丹田。
而這股被歸順的氣機,在他后腰處循環(huán),一遍遍加強著刺激。
于是,蘇澄發(fā)現(xiàn)自己……
“公子,這一次沒有蛋蛋的憂傷了吧?”
盛京墨促狹地看著蘇澄。
“公子,你好壞!”
被盛京墨一抱怨,蘇澄有點臉紅了。
但這不怪他??!
他還是能承受盛京墨的美色的,可是他體內(nèi)那股氣機卻沒法!
這股原始的沖動,他差點控制不住。
可是,理智告訴他,這絕不可取!
于是,蘇澄只能艱難地問道:“京墨姑娘,這次治療完了嗎?”
“怎么,公子有事啊?”
蘇澄心道:不是我有事,我怕再不結(jié)束,就是你有事了!
“嗯,我、我想……”
盛京墨再次俯下身子,又送給蘇澄一片大好春光:“公子要是想的話,妾身也是可以的!別忘了,妾身之前可是不思歸的頭牌!”
蘇澄搖頭道:“那怎么可以?”
盛京墨停止了治療,沒趣地對蘇澄道:“這次結(jié)束了!公子請便吧!”
蘇澄拿起外衫和小衣就往外面跑。
心里的沖動太強烈,再不走,他怕就走不掉了,到時可就犯錯誤了!
沖進自己房間,秋遙嚇了一跳:“姑爺,你干什么?為什么臉這么紅?京墨姑娘的治療沒有效果?”
蘇澄看到秋遙,就像看到親人一般,想起治療之前秋遙問他的話,心里一下勇了起來:“我敢!”
秋遙有些不解:“姑爺敢什么?”
蘇澄面對秋遙,可不像面對盛京墨那樣克制,雖然秋遙冷如冰,但是他真和秋遙怎么了,想必娘子和夏若也不會說什么。
“你不是問我,今天治療完,敢不敢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敢!”
說完,蘇澄一把抱住秋遙,直接就吻了上去。
秋遙身子一僵,整個人瞬間呆住了,失去了防備的意識。
秋遙不設防,蘇澄更不能忍了,想要秋遙跟他一樣,沒有外衫、沒有小衣。
秋遙只好伸出了右手。
蘇澄后腦被秋遙一拍,整個人暈了過去。
秋遙把癱軟在自己懷里的蘇澄抱到床上,伸手拉過被子,替他蓋上。
接著,她穿好自己外衫,站在蘇澄床邊,心里道:如果這一次你不是失了理性,我說不定真就同意了!
想到這里,秋遙突然俯下身子,在蘇澄唇上輕輕一吻。
“哈,秋遙姐,這下被我抓到了吧!”
身后想起夏若的聲音,秋遙仿佛做賊被抓似的,整個人一激靈,立即直起身子。
夏若一臉笑容地走了過來,看到秋遙凌亂的衣衫,睜大了眼睛,問道:“你們真……”
“沒有!”
秋遙難得地臉紅了。
夏若道:“其實真有了也沒什么,我跟小姐都希望你能和姑爺……”
秋遙打斷道:“夏若,或許我真的愿意給,但不是現(xiàn)在這樣。我懷疑,那個盛京墨對姑爺動了手腳。”
夏若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查看蘇澄情況。
抓住蘇澄脈搏,夏若仿佛會把脈的老中醫(yī)一般,查探了一陣才道:“姑爺體內(nèi)紛亂的氣機有一部分被理順了,看來盛京墨真懂醫(yī)術(shù)。你為何會懷疑她對姑爺動了手腳?”
“姑爺剛才就跟發(fā)情的動物一般,對著我就……”
夏若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京墨姑娘治傷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