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立冬日,所以青山市現(xiàn)在是處于既入冬、又入夜的時間,呼嘯的秋風(fēng),匆忙的把白天僅剩的一絲熱量通通打包帶走。
在這條偏僻的街道上,變化是如此的明顯,慘白的燈光照著地面,好像一片一片的雪地,路上的兩人一邊打著哆嗦,一邊交談著:
“真冷啊,老孫?!睆埞ゎ^搓著手發(fā)著抖道。
“是啊,是啊,一個大東北的大老爺們,比我這南蠻子都怕冷?!睂O道平學(xué)著張工頭的模樣,夸張地發(fā)著抖,狠狠地搓著手。
“嘿呀,老孫,敢開我的玩笑了是吧?”張工頭上去就給了孫道平屁股來了一下。
“讓你看看,俺們東北人的厲害?!?p> 兩個人大鬧了一會,都有些累的撐著墻邊,張工頭從袖子里翻找出兩支皺皺的煙,遞給孫道平一支,自己先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老孫啊,我現(xiàn)在好想我家那旮瘩啊?!?p> “以前沒出來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跟俺爹種地,那是怎么都不痛快啊,可現(xiàn)在真的來到這城里,咋就天天惦記著,俺家那幾畝田呢?”
張工頭說到這突然劇烈的咳嗽著,趕忙用手捂住,背著孫道平瞇了眼手上,猩紅一片,悄悄在褲腿上抹了抹,又笑著開口道:
“再干幾年,等俺娃考上大學(xué)了,我就回去種種地,等俺娃再給俺生孫,抱著玩,別提多美啦!”
孫道平突然停下腳步,面色緊張的上下摸來摸去,張工頭看到,忙問:
“咋了?”
孫道平撓著頭回道:
“我把我娃照片丟在復(fù)印店了,我現(xiàn)在回去拿?!?p> 張工頭皺著眉罵道:
“你自己去,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跟俺孩一樣丟三落四的。”
孫道平憨笑著點點頭,把身上的挎包丟給張工頭,轉(zhuǎn)身跑著離開了,等到快看不到他人影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我不回來了,你就把包里面的東西拿去用吧,好好治病,算我借你的?!?p> 張工頭忙回頭,沖著那邊喊到: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可告訴你啊,今晚你必須回賓館,不然我就不幫你了??!”
”聽到?jīng)]有??!”
空空的巷子回蕩著他的聲音,卻沒有了回應(yīng)。
走到一處空地,孫道平緩緩平復(fù)心情,沉聲開口道:
“沒有其他人了,來吧!”
孫道平在進入那條巷子時,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如同猛虎已然將爪子壓在了自己的背部。
此刻孫道平警惕的注意四周的任何角落,一旦有任何異動,他能夠里面察覺。
但哪怕是如同蠅蚊輕拍的聲音都沒有,死寂,如同萬物都被恰捏住了脖子,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就在一瞬。
嘶~嘶~的破空聲傳來。
哪里?
在我頭上?!
來不及了??!
孫道平頭都沒抬,直接將左手向上擊去。
左腳松地,右腳一轉(zhuǎn)。
使勁一踏!
身子向右傾斜。
一道灰黑色的殘影,如同砸碎一塊威化餅干一般,將孫道平的左手臂整個撕碎。
孫道平借助著這股沖擊力,向右邊翻滾,迅速拉開距離。
站穩(wěn)身形,孫道平?jīng)]有管還在流血的斷臂,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披散著頭發(fā),衣服極不規(guī)整的披在身上,只有那雙眼睛,內(nèi)韻猛虎:
“我,應(yīng)該說過。”
“青山市,沒有我的允許?!?p> “擅闖者”
“死?。?!”
此時
易令州家中
正在給劉青云包扎的易令州突然手一抖,紗布一緊,劉青云當場就疼的齜牙咧嘴,大呼道:
“你干嘛?”
易令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解釋到:
“我突然想起個事。”
“啥?”劉青云看著又向外滲血的膝蓋沒好氣的問。
“當時母親失蹤后,警察收集了一些證物,現(xiàn)在還沒還回來?!?p> “你為什么不早點說。”劉青云頓時感覺膝蓋不疼了。
半個小時后警局門口。
兩輛共享單車行駛而來,騎在前面的劉青云每蹬一下踏板,就痛呼一聲。
哎——!呀——??!哦——?。?!
跟在后面的一人一貓離得遠遠的,可可坐在單車籃子上,在易令州心中道:
“我才剛對他有點改觀?!?p> “好險,我差點忘了他是個....比較特殊的人?!?p> 來到警局門口,就看到黃小雨輔警一個人在大廳里走來走去,滿臉焦急。
劉青云上去打了個招呼,還沒開口,黃小雨就先說道:
“你們有見到過柳單警官嗎?”
“沒有啊,怎么了?”劉青云略帶疑惑的道。
“柳單姐她,她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失蹤了。”說完又緊張的捂住嘴,想起王隊長讓她不要告訴外人的叮囑。
劉青云從口袋里掏出十七局的探員證,在黃小雨面前晃了晃:
“現(xiàn)在我能知道了吧?”
在黃小雨把今天下午柳單失蹤的詳情一五一十的講述給兩人一貓聽后,劉青云囑咐易令州待在警局,自己連忙趕去現(xiàn)場,但易令州跟可可對視一眼:
“追??!”
劉青云騎的飛快,不一會就到了案發(fā)的現(xiàn)場,看到整棟房子被拉起了警戒線,王隊長對著幾個警員一頓吼叫與質(zhì)問:
“怎么可能所有的攝像頭都沒拍到,他難道是從天上把人帶走的嗎?”
劉青云把單車向后一甩,一個漂移減速,到了王隊長的跟前,喊到:
“我來??!”
十分鐘后,劉青云緊鎖眉頭走出屋子,在門前緩緩踱步心想:
閣樓上有明顯的超維波動殘余,但整個屋子都有結(jié)界,阻止了波動向外擴散,這也是樂志沒有察覺的原因。
而且這個人有隱蔽自己身形的能力或者超頻器,警方傳統(tǒng)的手段,恐怕很難找到他。
王隊長走到劉青云的面前,用手指著他的臉,陰陽怪氣道: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啊?”
劉青云盯著王隊長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沉聲道:
“你覺得現(xiàn)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
王隊長直接用拳頭頂?shù)絼⑶嘣频男乜?,貼著他的臉吼道:
“那你現(xiàn)在有辦法嗎?。 ?p> 劉青云也直接揪著王隊長的領(lǐng)子,把八十公斤人高馬大的王隊長直接拎了起來:
“你給我冷靜點?!?p> 周圍警員都圍了上來,緊張的盯著劉青云,就在這時,一個氣喘吁吁,顫抖微弱的聲音傳來:
“別,別,別吵了,我有辦法?!?p> 眾人應(yīng)聲看去,那人正是是趴在單車上,一臉疲態(tài)的易令州,可可在他頭上自語道:
“是本小姐有辦法啦?!?p>
焦糖味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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