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秦京茹
永久牌半錳鋼二八大杠,供銷社內(nèi)部價225塊,外加自行車票一張。
比在別處買,便宜了15塊錢。
呂康安把錢和自行車票交給李會計,等李會計開完收據(jù),他拿起收據(jù)直奔展臺,激動地輕輕摩挲著屬于他的自行車。
柜臺里,王大媽和李大媽看到他像摸又不敢摸的扭捏模樣都大樂。
“小呂,三年了,你終于賣出了一輛自行車?!?p> “可不是,每年年底盤貨,自行車年初怎么推來的,年底還得給人怎么推回去。今年可以省省力氣,少推一輛?!?p> “不對!前年何主任騎走一輛你忘了?”
“嗨!誤會小呂了,這是他賣出的第二輛,哈哈?!?p> 呂康安不理會她們的調(diào)侃,扛起自行車出了供銷社,輕輕地放到黃土地上,小心翼翼騎上它,去給它辦出生證。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都不敢騎的太快,怕碰到不長眼的人碰到他的愛車。
等到了車管所,他的興奮勁消減。
想起了一路上的騷操作,龜速行駛、遇見路障的一驚一乍,他羞恥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丟人了。
跟他在原世界買第一輛轎車時一個德行,剛到手時愛惜的不得了,連車頂落個鳥屎,都要心疼半天。
半年后,他連關(guān)車門都是用腳,車更是半年都不洗一次。
想到轎車有些惆悵。
在車管所大門口磨蹭好一會兒,等車管所門衛(wèi)大爺忍不住跑出來詢問要不要幫忙時,他才從新打理好心情推著直行車進了車管所。
不想在排隊時,遇見了心心念的老同學(xué)。
呂康安驚喜地上前主動打招呼。兩人攀談一會兒,各自說了近況??赐瑢W(xué)有事要忙,他才頗為不舍地結(jié)束了聊天。
隨后,上牌、打鋼印、自行車證全套流程下來,花了1.8塊。
臨走時,他又跑到同學(xué)的辦公室打了招呼,才離開車管所。
回到供銷社,把自行車小心地停在門外,他走進柜臺里,繼續(xù)上班摸魚。
期間兩個大媽耐不住好奇心,圍過來過來打聽他是不是在和一個叫何雨水的處對象。
他猛然驚覺他和何雨水的謠言流傳之廣。
不用去問,他欺負(fù)何雨水撬墻角成功、何雨水含淚委身于他,也一定傳的沸沸揚揚。
怪不得父母要堅定的舉辦訂婚宴呢!
用一場訂婚宴高調(diào)地宣布他抱得美人歸,混淆人們的視線,把他從欺負(fù)女生的小流氓,包裝成用計得美的聰明人。
就是委屈了雨水那丫頭,現(xiàn)在大家都認(rèn)為她失足了吧。
呂康安苦思冥想了一天,也沒想到短期內(nèi)解決雨水名聲的辦法。
下班后,他拿著一網(wǎng)兜的殘次品騎車回到家。
看到他騎了一輛新自行車回來,呂大山夫妻激動壞了,了解了買車的過程后,圍著自行車興奮地用手不斷摩挲,連臉上的表情都和他上午的一樣。
劉家夫妻聽到動靜,出門來看到新自行車羨慕地不得了,三大爺一家則聚在門口冷眼旁觀,只要于莉看的眼睛放光。
呂大山忍不住推出門在胡同里騎了一圈,回來連連夸贊車好。
全家?guī)е鋹偟男那槌酝晖盹垺?p> 飯后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傻柱家。
呂康安發(fā)現(xiàn)爸媽買了一只母雞和一條魚,他有些驚奇,這老兩口什么時候這么敞亮了?
張云以為他嫌?xùn)|西多,畢竟現(xiàn)在走親訪友都是水果、果子、茶、白酒。
她含笑解釋道:“這點東西不多,你不知道傻柱昨天帶來的補酒有多管用,該謝謝那孩子?!?p> 呂大山把東西一一裝進網(wǎng)兜,聞言也笑道:“他怎么會不知道,他也一起喝了?!?p> 張云把呂康安拉到電燈地下,仔細(xì)打量,問道:“安子,你喝了酒有什么變化沒有?!?p> 兒子臉上看不出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精神,她和老頭子變化可就大了,昨晚上熱醒好幾次,他倆誰也沒在意,以為是爐子太旺的緣故。
這一天工作下來,才知道補酒的好處,不見半點勞累不說,還精神奕奕、體力充盈,好像年輕了十歲一般,她剛才照鏡子,眼角的皺紋都少了三條。老頭子腰酸的毛病也沒了。真該好好謝謝傻柱。
你們不會再給我生個弟弟吧?呂康安大開腦洞,嘴上道:“怎么沒有,不信您摸摸我的胳膊。”
張云好奇之下果斷上手,雙手對著他的胳膊連掐帶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是自己瘦弱的兒子?
讓他把棉襖脫了穿著毛衣又檢查一遍,喜道:“老頭子,你先別忙活了,過來看看咱兒子的身板。”
呂大山早就注意這邊了,聞言立即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了過來,逮住呂康安又是一番折騰。
隨后松開手,他清瘦的臉上滿是笑意,“哈哈,好好!兒子這一身腱子肉,比得上長年掄大錘的漢子。好好,長的壯不生病?!?p> 呂康安把棉襖穿好道:“我每天晚上都鍛煉來著,早就壯的不得了了,所以媽,你不用每晚都去給我蓋被子了!我不怕冷?!?p> 20大幾的小伙,老娘還每晚偷偷溜進屋給掖被角,這誰受得了。
張云瞪眼,用氣勢強力鎮(zhèn)壓了他的反抗。
呂康安臊眉耷眼的提著雞和魚,跟著提著網(wǎng)兜的呂大山,敲響了傻柱的門。
傻柱笑著把他們迎進去。
一番謙讓后,三人坐下喝茶,呂大山表明了來意,三天后中午在家擺兩桌酒席,熱熱鬧鬧給呂康安和何雨水訂婚。
聞言,傻柱想了想道:“可以!要辦咱就辦的氣派些,肉我來準(zhǔn)備!您先別推辭,安子知道我有門路,您聽我的,您和我張大媽準(zhǔn)備別的就行。”
呂大山推辭不過,無奈應(yīng)下,頓覺傻柱是個局氣的人,再商量細(xì)節(jié)后,他起身告辭。
原想乘機打聽打聽補酒的來歷,自家去買一些,見傻柱眉宇間滿是郁氣,也沒好意思問出口。遺憾的走了。
傻柱和呂康安送老頭出門。
看他身影消失在二門,兩人才回屋。
呂康安端起茶缸喝著茶,好奇道:“今兒你是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p> 傻柱郁悶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他原不想說的,太丟人了,想想這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大院,到時這家伙也會聽別人說起,還不如他說呢!
于是皺眉道:“還不是因為秦京茹,這丫頭今兒跟著許大茂出去玩了一天,剛回來?!?p> 臥槽!
厲害??!許大茂!你這是要撩虎須啊!
這幾天傻柱這家伙正跟秦京茹你情我濃的打得火熱。你居然想先染指秦京茹。
呂康安八卦之心火熱,好奇道:“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傻柱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這不正在想嘛!”
因為上次事件,他在保證書按過手印,保證不會再打許大茂!這才過去幾天,不能出爾反爾太快。
別的報復(fù)手段?許大茂的媳婦他都偷了,下一步咋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