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謝雨眠沒有那么嬌貴什么樣的牢沒做待過,設(shè)施還算可以,自己的劍在被押走的時候丟給了紀(jì)九,刑具倒是都挺完整的。
謝雨眠待在牢里安靜的打坐,只要后遺病不發(fā)作,這趟牢就不難坐,但是這幾日要找時間逛一逛落云宗,查一查紀(jì)央他們。
但這對目前來說單槍匹馬的謝雨眠來說很難,更何況現(xiàn)在就她一人在這里。
暗無天日的地牢,約莫著過了兩個時辰,這會兒那些人應(yīng)該緊急商議著該如何處置掉他,
空蕩的地牢里傳來了人的走動聲,三個人,兩個女的一個男的,謝雨眠依然打著坐。
地牢被打開,這么著急來奚落它還能有誰,
又是那母子二人,還帶著一位黑袍看不見臉的人,“又見了,謝雨眠,幾日前你還高高在上現(xiàn)在不又落到我手里了?!?p> 令舒講話的時候極為得意,俯下身子想要給謝雨眠一點教訓(xùn),可旁邊黑袍人卻不太樂意“夫人,小姐我們抓緊時間。”
謝雨眠望了一眼黑袍之人,覺得他的聲線,很像一個人。
令舒擦了擦手“那你開始吧。”
“看好了,夫人,小姐,就這么一顆足夠讓她生不如死,搞不出其他動作來。”
謝羨煜一把扣住謝雨眠的下巴,下頜被捏的通紅,強迫著她張開嘴巴,將一顆藥丸丟入謝雨眠的嘴里,碰到口腔的那一刻,藥丸快速融化,
謝羨煜的手在謝雨眠的唇邊摩挲了幾下,眼神眼神虛浮“謝姑娘,好好享受才是。”
謝雨眠偏過頭一下甩開謝羨煜的手,謝羨煜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臉重新掰了回來。
漸漸的脖頸處青筋乍現(xiàn),痛意開始從脖頸處蔓延開來,謝雨眠清楚的知道這藥是什么作用。
這個人什么來頭,連這種藥都制的出來。滔天的痛意向她涌來,謝雨眠的嘴唇瞬間被咬出血來,這人制的藥勁兒也太強了,謝羨煜似乎是在欣賞著謝雨眠的表情。
謝雨眠試圖掐自己的胳膊轉(zhuǎn)移痛意,卻被一個泛著涼意的手硬生生的扯開,看著她痛苦的模樣,
謝羨煜本應(yīng)該是開心的,那個女人的親生女兒現(xiàn)在,在他手上痛不欲生,難道他不應(yīng)該開心嗎?
他一臉欣賞的看著,謝雨眠的樣子,她極致痛苦的樣子簡直美極了,腦海里突然想起,那次御園她第一次看著他的眼睛,煩悶的秋夜,微醺的她眼神迷離,嘴角笑的像是一輪彎月,她是那樣的明亮又耀眼。
人人都圍在她的身邊,若是他只是一個正常的侯爺,不求多富貴,他也可以像其他公子一樣,
干凈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同她交談。謝羨煜在那里愣了半晌。
本來疼一疼藥勁也就過了,可是罕見發(fā)作的后遺癥跟著謝羨煜的藥勁兒一起叫囂起來,又是從頭開始劇烈的痛,鉆入五臟六腑,她的手還被謝羨煜抓著
她身子蜷縮在一起,就算是再痛也不主動去碰謝羨煜。
謝羨煜放開了她的手,只見她痛到一陣悶哼,胸腔內(nèi)直接喘不上來氣來,又一次昏昏沉沉,
該死,怎么這么痛!謝雨眠感覺自己快要死過去了。
分尸之痛也不過如此吧,令舒興奮的說道“可以啊,你的這藥,當(dāng)初她中妄毒的時候也沒有痛成這樣過,難道是恢復(fù)后力量不如從前了!”
“給她點顏色瞧瞧就行了,可不要讓他死在這兒?!?p> 令憐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聽到令舒的描述此時輪到謝羨煜慌了,這個藥效不會讓謝雨眠比中毒還痛的。
冰涼的手探上了謝雨眠更加冰涼的脈搏。不應(yīng)該,是這么涼的脈。是她體內(nèi)的內(nèi)力在壓制嗎?那為何還會讓她這么痛苦。
“謝雨眠你他娘的別給我死在這兒?!?p> “滾。別碰我!”
謝雨眠厭惡的甩開了他的手。謝羨煜也愣了一瞬間,她果然也和其他人一樣厭惡我。
然后面無表情的上去捏開她的嘴巴,將解藥丟到嘴里面去,
可是他的解藥遠不及,發(fā)作病癥的萬分之一,疼痛還在持續(xù),謝雨眠蜷縮成一團!生疼的淚,從眼角流出來。
“喂,你別哭啊?!?p> “你要是求饒我就放過你。”
該死,這群人怎么都想看她求饒,她就是死了也不屈服。謝雨眠咬著唇,緊閉雙眼,不讓自己流淚。
看她這股倔勁兒,
謝羨煜徹底慌了,開始靜下心來,各種各樣的診脈。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卻束手無策。
這聲音,意識混沌的謝雨眠也在努力記住這個聲音,“夠了,走吧,有人來了。”令憐提醒謝羨煜道。
謝雨眠痛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一動不動。
“還不走,難道你還擔(dān)心她不成!”
令憐秀眉微皺,表情冷凝,聽著謝羨煜安靜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只是怕他死了。”
是那個千門殿的邪公,意識處在混沌之中的謝雨眠猛的識出這個聲音來,他還真是無處不在,究竟什么仇恨?。?p> 謝雨眠又一次動彈不得,昏了過去了,好在疼痛在一點點的消減。
在牢中躺了一夜,半夜時分她被冷了醒來,站起身子,手腕被鐵鏈勒出幾道紅痕,太冷了謝雨眠腦袋昏昏沉沉的,站起身來讓自己的身體不那么的僵硬。
感覺身體恢復(fù)好些了之后,牢里面只會越到后面越潮濕陰冷,靜下身來打坐,
恍恍惚惚還有前面病癥發(fā)作時的疼痛感,身入虎口,理應(yīng)動作快些體力恢復(fù)才是。
緩緩地不知過了多久,身子骨一點一點地恢復(fù)當(dāng)中,耳尖微微一動,底下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在這空蕩的牢獄里面,
要顯得格外清晰,謝雨眠睜開雙眼等待著到來的人,
侍衛(wèi)將牢門打開,只見紀(jì)茂言帶著寧可然還有一位熟悉的人,沈宥。
紀(jì)茂言坐在搬來的椅子上面,緩緩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瑪瑙串,端著架子半晌才說道
“謝姑娘,你知道嗎,你殺了我們的宗主,我現(xiàn)在真是恨不得殺了你呢!”
“副宗主直言便是,不要有那么多的廢話。”
“呵,行吧?!?p> 紀(jì)茂言一點都不覺得謝雨眠冒犯到他,反而開心得將旁邊的寧可然和沈宥指給謝雨眠看。
“謝姑娘瞧瞧,都是你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