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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十三 它已經(jīng)被馴服了

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一分鐘人 4208 2022-10-26 20:31:59

  與此同時,亞歐大陸上草原某處。

  “What’s up?我正忙。”

  A.A騰出左手輕點藍牙接電話。

  草原公馬察覺束縛脖頸的套馬繩圈一松,在野性本能呼喚下,即向前奔襲,只要幾秒,就能重返自由的大自然。

  怎料頭頂傳來人手的強力下壓,升起不到幾厘米的前蹄被腿拌住,公馬失控地側摔在地。

  “你該謝我,若不關鍵時刻小推一手,你一個月以來的鋪墊和作為就白白浪費?!?p>  A.A及時撤回腿,揪馬鬃的勁頭不松,在馬掙扎起身前跨坐上去。

  脊背忽然承受不習慣的壓力,公馬煩躁著昂揚前蹄,天性使然地欲甩開背上之物,而馬鬃被騎手揪住后拉生疼,靠前的坐姿亦壓迫后頸,教它費力抬頭而不得。

  “反正THE MASK沒發(fā)現(xiàn)異常不是嗎?”

  胯下公馬一計不成,轉而猛蹬后蹄,馬背在塵土飛揚的半空彎曲成弓,并反向思維地底伏腦袋,企圖把A.A頂落前方。

  “聽聽草原的風,私人飛機到這得5小時,好好想你的SAN值為何低到如此輕易被控制?!?p>  她順勢后躺在弓起的馬背,長腿繃直向內(nèi)擠壓,與底伏的馬脖平行,抵消下向沖力。

  那么一瞬間,A.A想起了半年前的夏天在夏威夷的游艇沖浪。

  “怎么提升?那是你要考慮的問題?!?p>  幾輪折騰后,負重又痛楚的公馬步履出現(xiàn)疲緩,A.A笑一聲不過如此,不嫌事大抽打馬背,那畜生一口氣都來不及喘,再度本能又無謂地狂躁亂甩身軀。

  “送你個提醒,藤原組上頭的鬼王會,會長代行正巧在你學?!攘价酀??!?p>  A.A不待對方從驚天秘密回過神,即掛斷電話。

  馬匹已沒了之前的桀驁不馴,無奈朝前方穩(wěn)妥小跑,只求少受折磨。

  女管家乘騎馬具齊全的另一匹靠近,擔憂之聲壓低:“小姐,是家族那邊……”

  馴服野馬并非易事,即便大小姐擁有異能,體質遠達不到其他專精體能的怪物,一眾仆從在旁看得心臟連續(xù)坐極限過山車,生怕出A.A因接電話分心出閃失。

  通話還持續(xù)了挺久,恐怕只有家族內(nèi)的大人物才有資格讓大小姐暫時無暇顧及胯下烈馬。

  出乎意料女管家意料的是,A.A輕搖頭。

  “不用在意,瑣碎而已?!彼种釜勝p性地撫摸馬鬃,好讓那匹將甩開女管家,以破壞談話作為最后倔強的公馬安分些,“重要的是,它已經(jīng)被馴服了。”

  女管家看出大小姐挺享受當?shù)貦噘F贈送的草原馬和馳騁天地,試探提議道,是否需要推掉下午的日程,先放松放松。

  A.A碧藍瞳孔目光所及,長河奔騰遠去傳令,兩岸草甸在風沙管教下臣服,閑雜浮云避讓與謹慎移位,為她留出遼闊而不刺眼的視界。

  “你負責把馬帶回給艾米麗,我想她會中意的。”

  女管家呼吸一滯,努力不去想轉到刁蠻不羈不被家族器重的次女名下,會面臨多么灰暗的前途,忙低頭沉默。

  而A.A輕松一笑:“算了,我挺喜歡這家伙。”勒令馬匹停駐。

  “還是先去看那氪石礦區(qū)罷?!?p>  女管家暗自松口氣,又忍不住提醒:“小姐,請務必不要這樣稱呼,本地人會感到冒犯的?!?p>  “私下類比而已,也好過冗長的學名和他們那不明所以的俗稱。”

  ……

  鬼王會本部

  “空妮七哇”

  純白西裝三件套的來客鞠躬后昂起上身,顯出不羈的絡腮胡,粗大手指悠悠點在文明棍杖頭的紅寶石,那句奇怪的日語問候,不像是客人的禮節(jié)致意,反多了上級視察下屬的認可。

  主位正坐的比良坂澪頷首,暗紫底桔?;y的中振袖中探出手,示意其落座:“何塞桑,歡迎,比良坂家不是名門望族,煎茶待客,禮數(shù)不周,見諒?!?p>  比起日語,口音較輕的英語能更準確表達何塞的意思,他蜷著腿坐下:“代行小姐忒講究,額在馬孔多和野原市來回跑,跟黑領帶也有恁久交情,還老在邊邊角角惹毛他們。”

  “嘛,反正是談生意,不是禮拜辦席,不講究?!蔽拿鞴鳈M在膝上,何塞一拍大腿,大大咧咧前探上身,“之前跟你們講了嘛,鶴島町辦廠,鬼王會聊出個底沒。”

  說禮數(shù)不周,就禮數(shù)不周,少女雙手捧起茶杯,呼散的蒸騰水汽濕潤英氣睫毛,未品茗香,直接小呷一口。

  “這有違鬼王會在那的企劃?!?p>  何塞和藹的笑容僵住,帶有刀疤的眼皮微瞇,試圖在少女的神情找尋有利信息。

  盡管她面無表情,看似維持著鬼王會會長代行應有的沉穩(wěn)和威嚴,而稚嫩肌膚和熱飲入腹后浮現(xiàn)的一抹嬌艷紅潤無法掩飾。硬生生捏造的冷酷,非但沒令人敬畏,反而成了冰鎮(zhèn)草莓,誘使人垂涎那堅冰下的鮮美。

  走南闖北多年,何塞見多所謂的‘女強人’,不過是部落首領,米軍軍官和政治強人間的掮客,只須對連接的木偶線輕輕波動,她們便反抗不了。

  至于眼前的小妮子,是會長代行,還是木偶……何塞眼角的余光留意恭候在旁的燕尾服管家,又拉長視線越過比良坂澪,欣賞她身后的武士繪屏風。

  “代行小姐?!焙稳f,“你不懂,‘高天源泉’不是‘罌粟美人’那種一般貨,江戶都、新五月花里的大佬用了都得豎大拇指,這買賣穩(wěn)賺不賠。”

  “癮君子也分三六九等?”

  “代行小姐,別拿客戶消遣,他們是有追求的!‘高天源泉’用的米國技術,種下去不吸肥不搶水,嗯,就是那個什么‘環(huán)保,可持續(xù),為拉美自由國度的貧民創(chuàng)收’,嘖,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

  何塞挺直腰桿,擺出敬業(yè)者的認真。

  “額是個老粗,不懂那些漂亮話,所以從來都說貨好,代行小姐,你也不懂這些,額尋思,叫會長來聽聽,你看?”

  比良坂澪沒正眼看他,低垂眼眉自行添加茶水:“何塞桑,天無二日,鬼王會只有一個太陽?!?p>  離間計過于低級了。

  或者說,會長不在意會長代行的威脅,放心交由定奪大權。

  抹了抹杖頭的紅寶石,何塞支起文明棍,起身,搖頭直說太可惜了,代行小姐讓鬼王會失去一筆可貴的買賣。

  “何塞桑為此在黑領帶和鬼王會間來回奔波也辛苦了,這樣,一點心意,還請笑納?!北攘价酀翁а凼疽猓慌缘墓芗遗踔A麗木盒送至何塞前。

  何塞遲疑片刻后掰開木盒,瞳孔一縮,砰地關閉。

  “比良坂代行的禮物,我收下了。”他臉色鐵青,杵著文明棍,在和室的木地板咚咚遠去。

  比良坂澪正起身離座,與何塞錯身過的兄長大步流星進來。

  拉上門扉,兄長陰沉著臉:“雨女死了,鬼太郎還能喘氣,但聾了?!?p>  比良坂澪輕抬睫毛:“THE MASK?”

  “也是半條命,鬼太郎說被人救走了?!毙珠L正坐在蒲團,兩只大手按在茶幾,狠狠咬牙,“都怪野原晚報大樓那傻子搗亂,引來SWAT,把吉田組堵住來不及增援!”

  “這樣啊。”比良坂澪撤下茶杯,給自己和兄長前各擺個容量大的陶瓷杯。

  兄長抬手蓋住陶瓷杯口,令比良坂澪沏茶的手一頓。

  “你不覺得,那傻子出現(xiàn)得太巧了么?”兄長鼻腔哼出質疑的氣息,“會長代行?”

  明明將那個哥倫比亞人收買的叛徒當場抓獲,居然只灌水泥沉海灣,任其全家逍遙在外。對頻頻損害鬼王會利益的THE MASK,也遲遲不肯出手,比良坂澪,已經(jīng)不能用軟弱來解釋了!

  比良坂澪撤回茶壺,只沏進自己的杯。

  “我早下令棄置黑產(chǎn),經(jīng)營白道生意,THE MASK自會去找福澤洞和黑領帶的麻煩?!?p>  兄長不屑一哼。

  “有人明明屬于鬼王會,卻無視會長代行敕令,擅自動手,屁滾尿流回來,反污蔑會長代行……”

  輕置茶壺,比良坂澪的眼神比嚴冬的強風還要凜冽。

  “還有沒有規(guī)矩?有沒有忠誠!”

  見兄長不吭聲,她右手招招,吩咐上前領命的女管家,處理掉無忠無義的鬼太郎。

  女管家聽后沒敢說是,眼角余光偷瞄身軀魁梧,氣憤到額間青筋突顯的兄長。

  乍一看,比良坂澪簡單幾句即將兄長逼到情緒失控,朝敗者特有的慌亂行事方向發(fā)展,實際上,侍奉比良坂家多年的女管家清楚,兄長一旦訴諸武力,糾集早有不滿的鬼王會元老,沒有異能的比良坂澪……

  女管家謹慎控制呼吸動靜在細微范圍,沒在會長代行冰冷俏臉窺探到退讓之色,于是目光懷著希冀投向武士繪屏風。

  屏風上的武士一動不動。

  壺里的茶水剩不多,茶葉黏糊糊擠作一團,比良坂澪沒有再添熱水。

  藏在振袖里的手捏緊。

  “兄長,鬼王會究竟是比良坂家話事,還是其他組長擺在臺面的木偶?”她出語譏諷,在火山噴發(fā)的邊緣試探,“還是說保住一幫廢物讓你很有成就感?”

  兄長眉頭緊擰:“鬼太郎掌握藤原組多年,為鬼王會闖下多少功勞……”

  “藤原物業(yè)會社三年來的財務狀況如何?”比良坂澪打斷道,目視女管家。

  女管家推了推眼鏡,低聲回答:負債一億五千萬,六成一年內(nèi)短期高利貸,最近靠物業(yè)費增繳清償了利息,但下個月……

  在會長代行與會長代行兄長的目光夾擊下,女管家牙尖打顫地說出藤原組大部分開銷都在福澤洞的歌舞伎町。

  “原來兄長說的藤原組功勞,是指資助福澤洞。”比良坂澪指尖探出,搭上陶瓷杯壁。

  兄長緊繃的臉色一緩,轉而陰險笑出聲。

  “繞來繞去,你還是沒直接回答野原晚報那傻子的巧合?!?p>  “你也說了,巧合?!?p>  “巧到堵在吉田組去城西貨運站的必經(jīng)之路,第一槍正好命中他們車輛?肯定有人泄密了吧,比良坂澪?!?p>  “你們瞞著我擅自行動,懷疑我泄密?呵,那幫廢物嘴巴不嚴,用人不靠譜闖的禍還少嗎?兄長,需要我提醒去年三月底那檔子笑話?”

  去年三月,同樣債臺高筑的佐藤組,謀劃在財年結束前派殺手干掉債主。

  組長避免用他破壞性極大的異能,高價委托舍弟頭暗殺,舍弟頭覺得親自動手干掉普通人太麻煩,截留部分委托款,外包給次級團體的組長。

  次級團體的組長嫌錢少又不好拒絕,再外包給了沒代紋的暴走團,暴走團本來答應的,但突然有人在秋鳴山賽道約戰(zhàn),時間和委托期限沖突,暴走團秉持著比賽第一,殺人第二的原則,又外包給了不良少年番長。

  番長興奮要第一次見血,帶小弟出發(fā)到半路,早得知消息的債主已經(jīng)投奔福澤洞。

  女管家正以為會長代行兄長在辯論中受挫,保不住鬼太郎性命,屏風后忽然響起的蒼老之聲。

  “留鬼太郎性命。”

  原本劍拔弩張的兄妹倆紛紛低頭緘默。

  兄長嘴角勾起竊笑。

  比良坂澪又藏手在振袖中,俏臉堅冰宛如遇見驕陽,逼人寒氣消散,只憑積累的厚度被動拖延無法逆轉的融化。

  “THE MASK,由圭一來處理,澪把重心放在會產(chǎn)上?!?p>  “明白?!币粽{情緒各不相同的答復,即便是會長代行也沒有半分遲疑。

  兄長站起身,輕蔑一掃比良坂澪,不過癮,又向女管家惡狠狠一瞪,恫嚇對方低頭后退,才滿意轉身離去。

  他已然從鬼太郎那知曉的關鍵情報。

  棋局終了,哪怕?lián)Q上龍王段位的棋手,對困死王將最后一步的絕境也無能為力——THE MASK的真實身份即將無處遁形。

  THE MASK一人再厲害又如何?這次勉強擊敗兩名異能者,那三名,四名,乃至十名異能者呢?

  鬼王會七大直參組,直參組下屬的各次級組織,甚至沒有代紋的暴走團、不良番隊,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在兄長名下聚攏起來,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淹沒THE MASK,

  兄長出和室,沿平行庭院沙海的木柱廊走,庭院前門手洗石缽上方的驚鹿竹節(jié)蓄滿水,杠桿與重力作用下,尖端輕叩在石缽邊緣,一如家臣恭迎鬼王會真正主人的謙卑態(tài)度。

  兄長猙獰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只要將THE MASK的家人控制住。甚至不需要異能者,普普通通的若眾也能殺死她。

  比良坂澪,你這風俗店賤貨產(chǎn)下的雜種,就等著吧!

  兄長回望和室。

  將潛伏在市立三高的THE MASK一抓獲,話術再厲害,比良坂澪也擺脫不了干系。

  介時,會長也不會保你!

  鬼王會會長代行,鬼王會的繼承者。

  只能是他比良坂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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