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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聞檔案之三人行

第三章 死亡請柬2 重大發(fā)現(xiàn)

異聞檔案之三人行 糖甜的很正經(jīng) 3811 2022-10-12 14:50:24

  半夜,紅豆被一聲沉重的砸地聲驚醒,她豎起耳朵仔細一聽,聲音是從客廳傳出來的,接著是兩個人打斗的聲音。

  怕不是進小偷了?早就和房東商量裝防盜窗,房東一直以小區(qū)治安很好的理由拒絕,小偷明明就可能攀著一二樓的防盜窗輕而易舉地爬上來,都省了撬門的工夫了。

  有人悶哼了一聲。

  會不會是兔子?來不及細想自身安危,紅豆打開衣柜門抄起一個木頭衣架就沖進客廳。

  涂免正和一個人撕斗,很明顯地,涂免占了身高的優(yōu)勢處于上風:他一拳打在對手右眼眶,那人唉喲一聲雙手捂眼,瞬間失了身前防衛(wèi),他抬膝蓋朝那人小腹狠狠撞去,那人吃痛站立不穩(wěn)咚咚后退兩步,他順勢又補上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然后一個箭步跨坐在那人身上,輪起拳頭左右開弓直打的對方哎呦直叫卻無還手之力。

  涂免打累了,頭也也沒回喊道:“繩子!”

  紅豆都看傻了,就這么幾拳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了?涂免這么一喊她才回過神來,連忙跑進臥室找出一捆繩子遞給他。三下兩下,地上的人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你還備了繩子?”涂免好奇地問。

  “啊,是啊。晾衣服的繩子?!?p>  涂免揉著手坐回沙發(fā)上。紅豆沒敢靠前,就站在沙發(fā)后面。

  “說吧。誰派你來的,來做什么?”涂免發(fā)問。

  躺在地上的人傷的不輕,糊了一臉血,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就是一個字也不肯說。

  “不說是么?還想再挨幾拳?”涂免狠狠地說。

  那人身體扭了幾下,大概是想站起來,沒成功。

  兔子騰地跳起來,抬腳就要朝某個部位下踢。

  “停!我說,我說!”

  涂免重又坐回沙發(fā)。

  “給口水喝?!?p>  紅豆接了杯水,遠遠的喂那人喝了,復又站到沙發(fā)后面。

  “前幾天我老大給我派了個差事,讓我晚上到這家來下藥。我看著陽臺窗沒關(guān)就爬進來了,剛摸進來就被您逮著了不是。”

  “下什么藥?”

  “我也不知道,我老大就給了一個小紙包,說是離人近點干爽的地方一灑就行了。”

  “藥在哪?”

  “左邊褲兜里。”

  涂免走過去,果然從他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塑料自封袋,撕開個小口湊進鼻子聞了下,沒什么味道。

  “下完藥你們還有什么計劃?”

  “下完藥我就撤了,之后怎么樣老大沒交待?!?p>  “去別的地方下過藥么?”

  那人頭搖得像個潑浪鼓,“沒有沒有,這是頭一次。我對天發(fā)誓。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p>  “你老大叫什么,在哪能找到他?”

  “丁五。大哥,能不能把繩子解開,我手腳都麻了?!迸滤麄儾煌?,他馬上補上一句,“他家挺難找的,我給你們畫個地圖?!?p>  涂免解開他手上的繩子,遞了他紙筆。那人捏了捏手腕腳踝,緩了會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邊還不停地給他們講解,末了他又說最近不要去找丁五,他回老家給他爹過六十大壽了。

  紅豆問:“那就是說他最近都不會回來。他老家在哪你知道么?”

  那人點點頭,說:“知道。我給你們寫下來?!?p>  紅豆瞧了瞧寫得密密麻麻的兩張紙,心想你這小弟當?shù)目梢匝?,老大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一有事就賣的干干凈凈。

  畫完也說完了,客廳突然安靜了。那人咽了下口水,笑嘻嘻地問涂免能不能放了他。

  涂免點頭。

  紅豆一下急了,說:“怎么能放了他呢,萬一他再對別人下手呢?我報警吧?”

  “放了吧。”涂免根本不理紅豆,自顧自做了決定。

  那人一聽樂得忘了疼,拍著胸脯保證他絕對是個好人,雖然有點不務正業(yè),但是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然后試探地問:“老大,能讓我跟著你么,有什么需要辦的,盡管交給我?!?p>  涂免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為什么不讓我報警”房間里就兩個人,這話是說給涂免聽的。

  “如果不打算搬家還能住得安穩(wěn),就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這是我對你的忠告?!蓖棵鈶醒笱蟮馗C在沙發(fā)里說,“還有,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去睡覺,天亮去找丁五?!?p>  一路上,涂免沒說話,仿佛一直在思考。

  紅豆這幾天都沒睡好,車一開動她竟然睡著了。

  兩人剛走到村口,就見到村民三三兩兩從一個方向走過來,各個人都神色凝重,邊走邊交頭接耳說著什么。

  “大娘,村里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紅豆拉住一個村婦問。

  “哎呀,你們是外村來的吧?老丁家出事了,老幺死了。警察都來了?!?p>  紅豆心下一陣緊張,怕什么就來什么。打聽了事發(fā)地點,紅豆趕緊跟著涂免奔向丁家。

  丁家門口還聚了不少村民,都是一幅抑制不住八卦熱情的惡心嘴臉,吐沫橫飛,指手畫腳,唯恐自己聲音不夠洪亮沒法被每一個在場的人聽到。有人說老丁家是得罪什么厲害人物了,對家特意算著老爺子過壽的日子下手就為給他們家難看;有人說老丁家宅基地風水不好這幾年老出怪事,現(xiàn)在壓不住那東西了小兒子就沒了;有人說過壽時聽到四個姐夫和小舅子因為姐姐貼補娘家打起來,結(jié)果姐夫們把小舅子打死了。說什么的都有,而且越說越離譜。

  有個老太太,嗓門最大,自稱是離丁家最近的鄰居,說是昨晚丁五像中邪了好賴話不聽一門心思非要尋死,他們?nèi)叶忌蠄隽死祭蛔?,她兒子還被喊過來幫忙了。

  警車停在大門口,有兩個警員維持著秩序。要不然圍觀的村民非得為丁五死因意見不統(tǒng)一而打起來。

  紅豆正想著怎么去打聽下丁五的真正死因,有人輕輕拍了下她肩膀。紅豆回頭看時,涂免用手指了下人群外面。紅豆跟著擠出人群。

  “這,怎么辦?”紅豆皺了皺眉。

  “晚上再來?!?p>  入夜,村民聚在村里廣場上,跳舞的,KTV的,哄孩子玩的,好不熱鬧。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說的還真形象。

  丁家還圍著警戒線,院里寂靜無聲,沒有一絲燈光,大門緊閉門上落了鎖。

  兩人繞到院后,利索地順著墻角栽的柿子樹上了墻進了院子。借著朦朧的月色,紅豆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院子很大,鋪了水泥地面,院子里還有擺酒席的桌椅,杯盤酒瓶都沒收拾,墻上還掛一個碩大的朱紅“壽”字。三層小樓看著很新,應該是最近幾年才建好的。不用說,丁家在村里算是富裕人家了。

  涂免走近小樓大門,從口袋里翻出把鑰匙,扭了幾下開了門直奔二樓。

  一進門,酒菜的煙火味掩蓋不住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紅豆下意識地掩了口鼻,她后悔得不得了,她覺得自己就應該站在院外面,而不是在院里面,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不敢上二樓,呆在一樓也一樣害怕。

  涂免用手肘推了推血腥味最濃的一間,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紅豆打開手機手電筒,然后把手機遞給了涂免。

  涂免也沒進門,舉著手機,屋內(nèi)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像遭了小偷洗劫似的,屋里亂七八糟的,墻上到處是抓痕,血痕,地面上還有一大灘血,已經(jīng)變得粘稠發(fā)黑,發(fā)出陣陣腥臭味。

  涂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小球,小球在他手掌心微微晃動,發(fā)出微弱的藍光。從屋里飄來一縷縷藍色的光,縈繞在小球周圍久久不散,更奇妙的是,藍光一點點被小球吸收了。吸收完藍光,小球停止了晃動,變成了一顆普通的圓球。

  收了小球,涂免又從口袋里翻出一珠子扔進了屋子。珠子骨碌碌滾了幾圈,不偏不倚停在了地上那灘血里。

  本來凝固的血活了起來,緩緩地包裹住珠子,珠子像充了氣越變越大,最后承受不住砰地一聲碎了,散出了星星點點柔和的白光,光里面能看到一個男人極度痛苦的嘶吼著,他用牙咬自己的手臂,生生的撕下一塊血肉,嚼了幾下吞下肚,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邊的血,也許是被自己血肉激發(fā)了獸性,他一口咬上自己手臂,大口大口的吞咽自己的血液。門外聞聲而至的一家老小都被嚇得呆立當場,四個青壯男人最先反應過來,沖上來試圖制住男人傷害自己。然而,男人不知道哪來的蠻力,竟然掙脫了他們,并且將在場的不分男女老少打暈。沒有了對手,男人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愈加喪心病狂地想弄死自己,用手抓身上的皮膚,用頭撞墻,用刀割.....無休無止的折磨著自己。

  “這個是丁五?丁五是瘋了吧?”紅豆驚恐地問。

  “不快點弄清楚原由,你也可能這么死?!蓖棵獍琢怂谎鄣?。

  “能放點聲音出來么?只要聽清楚他說什么就容易查出原因?!奔t豆又問。

  “不能?!蓖棵饫淅涞鼗厮?p>  光幕中,丁五右手握刀一下下戳心臟的位置,血快速濡濕了上衣然后是褲子又流到地上,突然身體一僵,他就撲通一聲直直朝前砸在地上,刀沒入胸口,抽搐幾下不動了。

  畫面再轉(zhuǎn),警察醫(yī)生都來了,丁五被單架抬走,一家人老老小小陸續(xù)轉(zhuǎn)醒,哭的喊的亂作一團。

  好容易止住了干嘔,紅豆直起腰,無比慶幸自己腸胃消化功能強大。反觀涂免,“目睹”這么血腥的場景竟然面不改色,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做好心理建設打算回去再看看,說不定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還別說,紅豆真的看出點端倪。指著一處問涂免,那是什么?

  涂免也注意到了,靠近窗戶的地方,從一個散架的書桌底下冒出一小簇火苗,越燒越快,快到兩人只看到一角黑色,火就熄滅了。

  那是黑色信封!

  涂免輕輕用手背撥了下門把手把門恢復原來的狀態(tài),然后帶著紅豆離開丁家,趁著夜色悄悄出了村子。

  紅豆心里恐懼到了極點,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就這么點背,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受傷失業(yè)不說,隨時可能一命嗚呼——極有可能像丁五那樣死相慘不忍睹。沒有人能給自己一個正確的答案,如何拯救自己?生死關(guān)頭能依靠誰?

  紅豆一遍又一遍回想過去幾天的遭遇,似乎,自己的不幸是遇到涂免之后才開始的;現(xiàn)在不遺余力幫助自己的,也是他。一個陌生人,不,陌生兔子,為什么會甘愿替自己冒險呢?管他身世多離奇,管他夾帶了多少“法寶”,自己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這輩子,憑誰也不能把她拉向深淵!

  黑暗中,紅豆鼓起勇氣問:“是你么?”

  身邊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

  紅豆死死盯著那個方向,想透過重重黑幕看透那人的表情,哪怕是一丁點驚訝,悔恨,愧疚,都好。

  “是你么?你,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么?”紅豆倍覺煎熬,苦苦等等涂免的回答,又怕極了涂免的答案。

  夜色濃重,恰當?shù)膶⒒ド酉兜膬蓚€人分隔開,看不清臉,更看不透心,那里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和無力感包圍著,猶如溺水的人越向生越掙扎越透不過氣來。紅豆如此,涂免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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