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沉浸在研究地上的尸體當(dāng)中,沒有發(fā)現(xiàn)他背后有一人的神色因?yàn)樗男袨槎兊秒y看和驚慌。
就在他想進(jìn)一步驗(yàn)尸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器皿碎裂和打斗的聲音。
男仆喊道:“底下發(fā)生什么事了?作家先生好像沒有出現(xiàn),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快去看看!”
說完就領(lǐng)著眾人往樓下走去,其他人也不像紳士一樣會對一具尸體這么感興趣,巴不得趕緊離開,不想和尸體共處一室,紛紛跟在男仆身后離開。
商人拉起紳士:“尸體先放一邊,兇手總歸是在這幾個人中間,還是先去看看下面出什么事了吧?!?p> 紳士只好放過半|裸的公爵,起身一起下樓。
聲音是從后廚傳來的,眾人進(jìn)去一看,發(fā)現(xiàn)男仆口中沒有出現(xiàn)的作家先生白磊正和一個男人打作一團(tuán),男人抄起后廚里的用具砸向白磊,而白磊靈活的躲閃著。
這么多人出現(xiàn),男人有些慌了,白磊瞅準(zhǔn)時機(jī)一腳踹倒了對方,將其制服。
“什么情況?”門口的眾人一臉懵逼,這怎么又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男人。
“哦,他偷東西吃,被我逮住了?!卑桌谧谀吧腥松砩?,壓的他動彈不得,一臉純良,好像剛剛那個幾招將人制服的不是他一樣。
“兄弟,你誰?。俊彼牧伺牡厣夏侨说念^問道。
眾人無語,合著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就把人給打了。
“我也是玩家!你松開我!”地上的男人還在不死心的奮力掙扎,和他打架的這男人看著瘦,力氣怎么這么大!
“兄弟也是玩家?。∧悄阍缯f?。∽蛱煸趺礇]見你???”白磊一臉的抱歉,松開被他鉗制的人,站起身來。
他還想伸手去拉對方,結(jié)果被一掌拍開。
白磊裝模作樣的吹了吹自己被拍開的手,伸出兩根手指頭對著身后的眾人說道:“我發(fā)誓我只是來抓偷東西吃的賊,這位兄弟一言不合就朝我丟東西,還想跑,我這才出手制止的,真的!”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誠懇,而陌生男人在后面罵罵咧咧:“誰他么是你兄弟!老子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來廚房找點(diǎn)東西吃怎么了!這古堡是你家的??!”
紳士走了出來問:“你是混混?”
“你才是混混!你全家都是混混!”男人劈頭蓋臉的罵完了之后一愣:“……等等,我他么好像還真是個混混?!?p> “噗。”白磊噗呲一笑,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沒忍住,既然有人認(rèn)識這位混混先生,就別擠在這后廚里了,出去坐在一起聊聊唄,我還不知道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你們跟我說說?!?p> 除了死掉的公爵,在場的玩家又重新變成了八人。
重新在大廳落座,混混不知道從哪里順手牽羊了一塊餐前面包,正塞進(jìn)嘴里咀嚼著,看來真是餓狠了:“要不是老子餓得慌,怎么可能會被你個瘦竹竿子按倒!等我吃飽了咱倆再打一場!”
“還是請這位先生介紹一下自己吧,你是誰?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昨天你又在什么地方?”紳士出言詢問道,畢竟樓上還擺著一具尸體呢,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就很可疑了。
“那個公爵可不是我殺的!”混混像是不打自招似的,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其余人面面相覷,神色不明,唯獨(dú)白磊像是個局外人似的:“啥?公爵死了?怎么死的?”
沒人理會他,紳士接著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p> “我叫……什么來著?哦哦!托爾!我叫托爾,這什么破名字……”混混先生半天才回憶起來自己游戲里的身份來。
聞言紳士的神色松了幾分,卻語出驚人道:“這位先生我知道,他是我和商人雇來謀殺公爵的人”
旁邊的商人一臉菜色:老弟你怎么回事?這種事是可以說的么???你要說你別帶上我?。?p> 其余幾位人一臉的:好家伙,破案了?
紳士拿出公爵書房里那張報紙的殘片道:“原本在我知道我自己的故事之后,公爵死亡,也以為我們?nèi)司褪莾词郑吹绞w和這張報紙之后我就不這么想了?!?p> 報紙被唯一沒看過的白磊接過,而紳士則繼續(xù)說道:“上面說明了這座古堡里多人死亡且死狀各異,這就說明公爵不是唯一的死者,在此之后還會有人出事。”
名叫托爾的混混插嘴道:“真不是我!我的故事線確實(shí)是被收買謀殺公爵,昨天進(jìn)入游戲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古堡外面,我想辦法翻墻進(jìn)來就廢了好大的功夫?!?p> “我進(jìn)來的時候公爵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我昨天晚上看見有人殺了公爵,用繩子勒死的是不是!”
“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因?yàn)檫@番話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天太黑了……又沒點(diǎn)燈,我沒看清……”其余人的失望且無語的挪開了視線。
其中一個人悄悄松開了攥緊的手指。
“但是我肯定是個男的,個頭比那個公爵還要高半個頭。”
不巧的是,出混混先生之外的幾名男士個頭全都在一米八左右,都比公爵高出一點(diǎn),唯獨(dú)只有一米七出頭的混混不在其列。
“切,這都是你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在撒謊?”男仆不信混混的話。
管家也符合道:“是啊,就把你自己排除了,規(guī)則里指明夜晚所有人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唯獨(dú)你在晚上自由活動,任務(wù)就是謀殺公爵,殺人的除了你還能是誰?”
混混氣急,卻被堵得無話可說,昨天晚上確實(sh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看到,這真是有罪也說不清。
“我倒覺得混混先生不是兇手?!卑桌谕蝗怀雎暤?。
“為什么這么說?”
白磊走上前去,執(zhí)起混混的手道:“混混先生的這雙手真是細(xì)皮嫩肉,一看家庭條件就挺好,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應(yīng)該是個富二代吧?”
混混還嫉恨他先前跟自己打架的事,但因?yàn)閷Ψ浆F(xiàn)在在幫自己說話,即使覺得兩個大男人握著手很惡心,還是忍了,囂張的說:“沒錯,A市首富,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