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我,誰是我在100米比賽中最想遇到的對手,我的答案只有一個:賈斯汀·加特林,這位美國運動員2006年被查出睪丸激素過高。禁賽四年,但我煩的并不是這,我想打敗他,是因為他喜歡在比賽前說大話,他還喜歡在起跑線上恐嚇其他短跑運動員,真是幼稚。
朋友總是對我說:如果你被一個服用興奮劑的人打敗了怎么辦?“
我的同答是:我不在乎。如果4年禁賽之后,他能回到賽場(不是咒他)。我沒有任何意見。如果國你田聯(lián)還讓他參加比賽,我有什么抱怨的?他跑他的,我只想努力訓練然后打敗他。我有信心戰(zhàn)勝任何人。
如果輸給了某個人,那就加倍努力訓練,爭取下次或者下下次再贏回來。即使這個人的成績有貓膩,他心里也會清楚:博爾特比我厲害。這就是我的觀點:我很開心,干干凈凈地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比賽。但如果我是他,就什么也不會說。
在多哈的一場比賽中,我就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看得出加特林極度興奮。他想讓人們感到震驚。那場比賽,阿薩法是唯一一個能之相抗衡的牙買加人,壓力很大。我甚至警他:“嘿,阿薩法,你不能讓他贏,他好幾年都沒比賽了,怎么能贏你!”
倆人站到起跑線前,加特林擺出他的標志動作。比賽前,他像其他戰(zhàn)跑運動員一樣活動著。如果是我,我會充分尊重其他對手,但加特林這方面似乎不以為然。他或許以為自己是在參加一場拳擊比賽,以為自己能像莫里斯那樣震懾住其他選手。莫里斯是2000年悉尼奧運會100米金牌得主,前世界紀錄保持者,也是一個暴躁的家伙。在檢錄處,松他會冷酷地盯著其他對手看,當這些舉動影響到其他選手時,他就可以占據(jù)上風。比賽開始前,加特林就盯看阿薩法看,讓阿薩法有些發(fā)愣。他如愿以償占據(jù)了上風,并順利奪取冠軍。我非常憤怒。賽后,他在場上狂歡,甚至還拿了一支煙花放起了禮炮。然而,他的表演還沒有結(jié)束,賽后的新聞發(fā)布會上,他又開始胡扯起來了。
“干掉了一個,”他說?!斑€剩兩個。”他指的是我和布雷克
“天哪,真是個蠢貨?!蔽蚁?。
當從電視上看到那場比賽的結(jié)果,我甚至想掐住阿薩法的脖子我很生氣,布雷克也一樣。第二天訓練時,我們都問了同樣的問題:“阿薩法怎么會讓那家伙贏得如此輕松?”
隨后,在克羅地亞首都薩格勒布國際田聯(lián)世界挑戰(zhàn)賽( IAAF Zagreb World Challenge )上,加特林也想用同樣的方法把我挑下馬來。起跑熱身時,他也盯著我看,還往我的跑道上吐口水??谒畯乃炖镲w出來并落在我的跑道上的過程儼然是一組慢鏡頭。我簡直不敢相信:笑死我了!
“什么?”我想,“你認為這能嚇倒我嗎?在我的跑道上吐口水?來吧,別客氣。這要是能激怒我,我就不姓博爾特?!?p> 我完全不會被加特林這樣的垃圾人影響心情,更別說嚇倒了。他太膚淺了,一個曄眾取寵的小丑,對我根本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我可不會加么容易失控,因為老爸說過:禮貌很重要。我的談定讓他的挑鮮瞬間然失色,惱羞成怒的他只得再吐一口痰在我心愛的跑道上。
好吧,如果那能讓他感覺舒服一點兒,請便。
“他的第二口痰還真讓我不耐煩,他今年百米最好成績是10.10秒,我能跑到9.60秒。往我賽道上吐痰就能嚇倒我?二貨!”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輸,唯一需要面對的問題是:我究竟嬴對手多少?再一次和加特林對視實在比賽結(jié)束時。我第一個撞線,回頭看到那小子還在5米開外。什么郁不用說了:他之前的那些“大動作”都只縣“小把戲”,我像爸爸當初教我那樣打了他的屁股。但是,2012倫敦奧運會前夕,他還是不老實,又開始對看媒體放炮了:“博爾特已經(jīng)紅了么多年,人們應該視覺疲労了,希望看到新面孔了吧。我很愿意成為那新面孔。”
大概是我在奧運選拔賽和斯特拉瓦的比賽上表現(xiàn)欠佳,讓他覺得我有所下滑。他有一點很像我,就是近乎瘋狂的求勝欲。就像教練說的:“人們都是在大場面上才會爆發(fā)的人?!?p> 奧運會之前,我必須讓加特林這種礙眼的家伙輸?shù)眯姆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