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袁守城說道。
然而陳玄奘卻微微搖頭,道:“事了?這件事恐怕沒這么簡單?!?p> “哦?陳兄何意?”
陳玄奘操控蛛絲,將那邪修的腦袋給放了出來,道:“袁兄且看。”
袁守城皺眉:“這家伙......不像是中原人?!?p> “對?!?p> 陳玄奘點(diǎn)頭:“之前袁兄你來踩點(diǎn)的時(shí)候,這家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還針對性的布下了瘴氣......那只僵尸早就達(dá)到鐵甲尸境界了,按理來說,早就能夠出世了。
袁兄覺得,他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
“這......”
陳玄奘這么一說,袁守城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陳兄的意思是,這家伙另有所圖?”
“我覺得是?!标愋收f道:“袁兄,修行中的事你比我懂得多,如今這邪修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了,這些毒物也不足為懼,咱們何不趁此機(jī)會(huì),搜查一番?”
這便是陳玄奘非要在這山洞里等袁守城醒來的原因。
煉尸秘術(shù)里有關(guān)于龍尸的記載,也不是什么尸體都能被練成龍尸的,‘選材’極為嚴(yán)苛。
想要練成了龍尸,尸身起碼要能承載國運(yùn)龍脈之氣。
那具鐵甲尸,生前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袁守城略一思索:“陳兄言之有理?!?p> 隨后陳玄奘便攙扶著袁守城,噴射蛛絲將那邪修絲繭拖著跟上,開始仔細(xì)查探起來。
袁守城見狀,微微一愣。
這蛛絲,竟然是陳玄奘弄出來的?
“袁兄不要多想,貧僧只是帶著他,指認(rèn)兇案現(xiàn)場。”
“不是,敢問陳兄,這蛛絲......”
“哦,這個(gè)啊,一個(gè)小法術(shù)而已,隨便練的。”
二人來到先前那鐵甲尸出現(xiàn)的洞窟之中。
袁守城仔細(xì)觀察,果然發(fā)現(xiàn)了些許蛛絲馬跡。
他們在邪修躺著的下層玄鐵棺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基本可以斷定,這家伙是有組織的。
袁守城眉頭緊鎖。
陳玄奘也不問袁守城看出了什么,直接問道:“能找到他們嗎?”
“能是能,但貧道現(xiàn)在......”
“能就行?!标愋庶c(diǎn)頭:“那咱們先回去吧,袁兄你什么時(shí)候找到他們,千萬不要自己一個(gè)人行動(dòng),先通知貧僧。”
他抖了抖蛛絲,道:“這家伙的話,抓回去關(guān)起來吧?!?p> ............
二人離開洞穴。
袁守城看著洞口那十道光是看著都能感受到絕望的長長拖痕,嘴角略微抽搐。
再見陽光,袁守城恍如隔世。
今日若非陳玄奘,他袁守城怕是就交代在這里了。
想著,袁守城朝陳玄奘拱拱手,道:
“陳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ào),以后陳兄若是有用得上貧道的地方,盡管吩咐,貧道定當(dāng)盡心竭力?!?p> 陳玄奘聞言,看了一眼身后的巨繭,微微搖頭,道:“袁兄言重了,其實(shí)也是你不會(huì)玩,不然也不至于發(fā)生這樣的事?!?p> “?”
陳玄奘指著巨繭,道:“貧僧看得出來,這家伙道行沒袁兄你的高......”
他當(dāng)然清楚。
按照他金手指的判定,袁守城三十年道行,這邪修僅有十年道行,三倍的道行被人家玩成這樣。
這不是不會(huì)玩是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說袁守城菜。
袁守城頓時(shí)漲紅了臉,道:“陳兄,不能這么算,這邪修所行之事有悖天道,罪孽深重,哪有什么道行可言?
貧道只是一時(shí)大意......”
接連就是一些聽不懂的話了,什么‘道行不等同于實(shí)力’、‘人算終究不如天算’......之類的。
陳玄奘略微詫異。
這家伙沒道行?那他是怎么給自己道行的?
還是說,那一年道行,是金手指對修行中人的保底收入?
“好吧好吧,不是袁兄菜,行了吧?”
袁守城一滯,胸口又開始疼了。
傷的有些嚴(yán)重......
他嘗試轉(zhuǎn)移話題。
“咳咳,陳兄,今日若非陳兄在此,貧道說不得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若陳兄不嫌棄,貧道愿與陳兄結(jié)為兄弟......”
“袁兄說的是,咱們怎么說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關(guān)系了,合該結(jié)拜。”
袁守城微微一笑:“既如此,再叫袁兄,就有些見外了吧?”
要叫的親昵一些?
“說的也是。”
陳玄奘略微沉思:“那......小城?”
“???”
你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袁守城咳嗽連連,感覺胸口更疼了。
............
二人來到山下。
王勃非常聽話,就守著馬車哪也沒去。
就是好像在不斷的念叨著什么。
湊近一聽,原來是在祈禱‘菩薩保佑’。
“嘿?!?p> 陳玄奘拍了拍王勃的肩膀,嚇了王勃一跳。
“???”王勃先是一愣,隨后驚喜:“少爺你們回來了??!多謝菩薩,多謝菩薩!”
陳玄奘詫異:“你謝菩薩干什么?我們回來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王勃愕然:“我,這......”
袁守城干咳一聲,道:“玄奘,慎言。”
王勃看著略模樣略有些凄慘的袁守城,驚呼道:“袁道長,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那僵尸竟然這么厲害?連袁道長都受傷了......少爺,你受傷吧?怎么還連衣服都換了啊?!?p> “咳咳......我沒受傷?!标愋视行擂蔚恼f道:“之前的衣服已經(jīng)破的穿不了了,所以就換了一件?!?p> 袁守城笑道:“王兄,那僵尸可不是貧道解決的啊,多虧了玄奘?!?p> “啊?”王勃再次一愣:“少爺你這么厲害?那僵尸能將袁道長傷成這樣,竟然不是少爺你的對手?”
“你誤會(huì)了,老袁身上的傷,其實(shí)是我打的......”
“???”
王勃懵了。
“少爺你打袁道長干什么?”
“這個(gè)......一言難盡,你就別問了,老袁的傷耽擱不得,咱們還是先回去吧?!?p> “好的少爺?!蓖醪挚聪蜿愋蕪纳缴贤舷聛淼哪敲毒蘩O,好奇道:“這就是那只僵尸嗎?”
“不是,這家伙是活的,僵尸已經(jīng)被太陽曬死了?!?p> “?”
這次除妖的過程,好像很復(fù)雜啊......
王勃心里好奇的不行,但見陳玄奘不想多說,只得壓下心中的好奇,駕車回返。
袁守城受了傷,回去的路上得躺著,馬車?yán)镂恢貌粔蛄?,于是陳玄奘將那枚巨繭綁在馬車后面,打算就這樣一路拖回長安城。
對此,袁守城和王勃都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回去的路上,陳玄奘在馬車?yán)镅芯孔约旱摹芷?huì)算’。
結(jié)果還是什么都沒能研究出來,他還是只能算自己。
袁守城見狀,好奇的問道:“玄奘你也會(huì)這個(gè)?”
“略懂略懂?!?p> 袁守城來了興趣,笑道:“幫為兄算算?”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陳玄奘知道自己算不了別人,剛打算拒絕。
然而陳玄奘忽然靈機(jī)一動(dòng),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
“行吧,那貧僧就幫你算算。”
陳玄奘伸出手:“老袁你是要算姻緣還是事業(yè)?”
“?”
袁守城有些懵:“不是,玄奘你掐我的手干什么?”
“廢話!”
陳玄奘翻了個(gè)白眼:“你讓我給你算,我不掐你掐誰?”
他手指微動(dòng),在袁守城手上掐算,驚喜的發(fā)現(xiàn),能算!
“???”袁守城一臉懵逼:“玄奘你跟誰學(xué)的??!”
“你就當(dāng)我自學(xué)的吧。”
“可,可......小六壬不是這么用的啊!這能算出個(gè)什么來?”
陳玄奘樂呵呵的說道:“貧僧說能算就能算,別問,問就是開發(fā)?!?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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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仔
抱歉,今天一整天,頭疼的要死......就這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