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離一號別墅有段距離,安辭看著少年繃緊的側(cè)臉,軟聲道,“哥哥,你累不累,要不你放我下來走吧?”
沈墨淡聲道,“不累?!?p> 宋沅追上來,“要不我來背吧。”他伸出手要去接,卻被沈墨給躲開了。
“不用,她不重?!?p> 見他面色如常,一口氣都不帶喘的,宋沅施施然地收回手。
三人回到一號別墅,看見安辭被沈墨背回來,老兩口愣了愣。
宋老爺子問,“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去打球嗎?”
“爺爺,我待會再和您解釋,您先讓醫(yī)生過來幫忙小辭看傷吧?!?p> “小辭受傷了?”宋老爺子一驚,視線掃過沈墨背上的安辭,這才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
“傷著哪了?”
聽到小外孫受傷,宋老夫人坐不住了,“傷在哪,嚴(yán)不嚴(yán)重?”
沈墨把安辭放到沙發(fā)上坐著,安辭剛坐穩(wěn),連忙安撫道,“沒事,就是崴到腳了?!?p> “你趕緊打個電話叫醫(yī)生過來。”宋老夫人朝自家老伴說了一聲,然后走上前查看安辭的傷勢。
“哪只腳?”
“這只?!卑厕o指著自己的左腿,宋老夫人彎腰,伸手拉起她的褲腳,她皮膚白,加上崴得厲害,腳踝立馬紅腫起來。
沈墨背著她回來,還沒來得及看她的傷勢,他死死地盯著安辭紅腫的腳踝,抿緊唇,恨不得跑回去再揍李楓兩拳。
“這么嚴(yán)重?”宋老夫人面露擔(dān)憂,心疼得不行。
“要不還是去醫(yī)院拍個片吧?!?p> “也不是很疼,不用去醫(yī)院。”安辭余光瞥了沈墨一眼,故作輕松地道。
她自己就懂醫(yī),沒傷到骨頭,敷個藥,休養(yǎng)幾天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旁邊,宋老爺子和家里的私人醫(yī)生通完電話,放下手機,轉(zhuǎn)頭看向安辭,“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墨低聲道,“是因為我?!?p> 話落,安辭立馬道,“和他沒關(guān)系,是我先動手的。”
宋老爺子一頭霧水,目光落在宋沅身上,“小沅,你說。”
知道這事瞞不住,宋沅如實地把前因后果交代了。
聽完,宋老爺子黑了臉,“豈有此理,小小年紀(jì)嘴巴那么惡毒,這件事一定不能輕易算了,一定要向他家長討個說法。”
安辭不在意這些,反正她和沈墨把人給打了,也算是出了氣。
她仰起頭看向沈墨,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哥哥?!?p> 沈墨低頭看她。
“坐?!卑厕o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沈墨挨著她坐下,黑眸看著她紅腫的腳踝,心底涌起幾分愧疚。
要不是因為他,小東西也不會受傷。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安辭彎了彎唇,“和你沒關(guān)系,是那個人滿嘴噴糞,訓(xùn)到我了,我才動手揍他的?!?p> 頓了頓,她又道,“我在我外公那,經(jīng)常打架的,今天這都是小場面,都怪外套太厚重了,阻礙了我的發(fā)揮,要不然我非揍得連他媽都認(rèn)不出來他?!?p> 看著她臉上鮮活靈動的表情,還時不時揮舞著小拳頭,沈墨緊皺的眉頭舒展,唇角微微翹起。
宋沅噗嗤笑了出聲,好奇地問,“那你在m洲打架贏的多還是輸?shù)亩???p> “廢話,當(dāng)然是贏了?!卑厕o斜了他一眼,抬起下巴,挺傲嬌,“一頓兩碗飯可不是白吃的?!?p> 宋沅笑得肚子疼,“呦,沒看出來啊,咱們小辭還是扛把子啊?!?p> “那當(dāng)然?!卑厕o拍了拍沈墨的肩膀,“以后我罩你?!?p> “行了,就你這小不點能罩得了誰?”宋老爺子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地道,“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安辭閉上嘴,一副“您說歸說,我下次還敢”的表情。
宋老爺子頭大,但看在她受傷的份上,沒有繼續(xù)啰嗦下去。
見他不說了,安辭轉(zhuǎn)頭去和沈墨說悄悄話,“我罩著你,要是我打不過了,換你罩我?”
沈墨眸底深處的陰霾漸漸散去,嘴角浮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好?!?p> 見他笑了,安辭覺得他心情應(yīng)該是好點了,稍稍放下心來。
宋沅拿起一個橘子,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他們兩在咬耳朵,頓時有些吃味了,“你倆背著我偷偷說什么呢?”
明明一個是他表弟,而且他和沈墨先認(rèn)識,為啥他們兩個好像更熟一點。
安辭往后靠了靠,腳踝傳來隱隱的刺痛,她笑了笑,“在說扛把子的事,我當(dāng)老大,你們兩當(dāng)我小弟?!?p> 宋沅翻了個白眼,“就你小身板還想當(dāng)老大?”
“他同意了?!卑厕o戳了戳沈墨的外套,“是吧?”
沈墨配合地點頭,宋沅一噎。
片刻,醫(yī)生來了,給安辭檢查了下傷口,順便上了藥。
和安辭診斷的一樣,沒有傷到骨頭,只需要吃藥和上藥,好好休養(yǎng)就好。
送走醫(yī)生,宋老夫人看向安辭,“傷成這樣也不能出去玩了,要不先到樓上睡會?”
安辭搖頭,“我不困,我在這看電視就行,對了,奶奶,這件事先別告訴我爸媽他們?!?p> “怎么,你還會怕他們訓(xùn)啊?”宋老夫人打趣道。
安辭才不怕這個,她勾起唇,“公司事忙,別讓他們擔(dān)心,等晚上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