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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國師從繪制唐卡開始

第三十三章 藏經(jīng)樓

攻略國師從繪制唐卡開始 慕容琳霜 2379 2022-11-14 22:05:44

  白澤卿將木雕小人兒細致的貼身放好,起身伸了個懶腰,只覺精神奕奕,渾身舒坦。

  笑容還未完全綻開,再一低頭,她嘴角便僵住,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屋里屋外,桌上地上,甚至床榻上都是砂礫、枯枝、樹葉、花瓣……和茶盞碎瓷片。

  白澤卿閉了閉眼,長嘆一口氣:玄道宗的術法中有沒有可以自動收拾房間的?

  傀靈術練好了之后是不是可以養(yǎng)個專司清掃雜事的傀?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有用,白澤卿還是自己老老實實的取了掃帚,灑掃,整理床鋪,還有一堆要清洗的……

  入定便入定,刮的什么風?刮風就刮風,怎么非得為著自己轉?轉就轉,自己這么個小姑娘難道不應該是幾許花瓣仙氣飄飄就罷了,砂石塵埃湊什么熱鬧?

  白澤卿只覺從未這么想念過自家那個總愛守著她哭的小侍女——被小侍女一天天的念叨怎么了?有人家在,她雖不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吧,眼里啥時候看見過這些雜事?

  待將屋子里清掃的勉強能住人的程度,再去凈房洗漱換衣。忙完這些她望了望天色,天光大亮。

  白澤卿眨了眨眼,心底里那種總覺得忘了什么重要事情的疑惑終于清晰起來:小沙彌今兒沒來喊她晨練!為什么?這個時辰,怕已經(jīng)該去齋堂吃飯了。

  白澤卿想了想,到小院最西側新改的小廚房做了簡單的梅花糯米卷放進食盒,然后拎了書桌上幾本已經(jīng)看完的書卷,往藏經(jīng)樓跑去。

  輕輕推開藏經(jīng)樓的木門,“吱呀”的一聲驚擾了藏經(jīng)樓的靜謐,白澤卿趕緊停了片刻,才繼續(xù)推動一絲,生怕木門再發(fā)出聲響,打擾到那位掃地僧——

  第一次去藏經(jīng)樓的時候他在劍譜區(qū)打掃,白澤卿剛懵懵的轉過書架,他便突然回頭望來。頓時嚇得她一聲驚叫,退出好幾步,險些跌倒。

  就,一個穿著深灰色僧袍,須發(fā)皆白的老僧,馱著背,猛的回頭盯著她,那感覺,白澤卿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些起雞皮疙瘩。

  初見時白澤卿以為他是個啞巴,但耳力卻十分好。后來同大師兄說起此人,才知道掃地僧和慈法禪師乃是同輩,修的是閉口禪,也是自請守藏經(jīng)樓的。

  白澤卿莫名便覺得這大和尚又多了幾分高深莫測,大概十分厲害。

  白澤卿小心的將門合上,放緩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先將小食盒放在門邊書案正中,然后抱著書卷走過劍譜區(qū),將自己手中抱著的幾卷書冊依次放回功法符咒區(qū),這才提步朝二層走去。

  她想要去看看慈法禪師提到的那本書《修真軼事》。

  腳踏在陳舊的木樓梯上發(fā)出了“咯吱”的聲響,白澤卿立刻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回頭一看,過道那頭,掃地僧果然拿著掃帚,靜靜的看著她。

  白澤卿立刻站直了身子,拿出二層的鑰匙晃了晃,說道:“是慈法禪師讓我去尋一本書的?!比缓筅s緊指了指書案,“大師傅我做了素齋點心,您嘗嘗。”

  掃地僧還是看著她,直看得白澤卿覺得背心浸出絲絲冷汗,才轉身走了。

  白澤卿這下顧不得聲響,三步并作兩步,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到了樓梯盡頭的木門前,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打開銅鎖,走了進去。

  藏經(jīng)樓二層看起來就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此處書卷儼然,都落了灰,可見也沒什么人會翻動。

  白澤卿沒料到二層有這么多書,也不知那一本游方和尚的札記在哪里,便隨意在書架是挑出幾卷手札。

  翻開一卷,只見正面都是畫像,背面則收錄了此人的生平——姓甚名誰,哪個門派,為人如何,因為什么入道,入了什么道,幾起幾落多少年,“歸去”于某年某月,最后是塵埃落定后,后人給立的判詞。

  還有一些個半途失蹤的、中途入魔消失的、被逐出某某門派的,這些天各一方,后續(xù)不詳。

  這一卷,竟都是多年來修行界的人物紀。也不知這里面有沒有他們玄道宗的哪位修行者。

  白澤卿對于修行一道知之甚少,師父又不愛多說,此時見了這些人物紀,宛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當先便捧著書札席地而坐細細看了起來,直看得津津有味,很快便入了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澤卿被震天的嗩吶聲和喧鬧的哭喊吵得從書札中抬起頭來。

  她有些驚訝,聽泉寺一向清凈,能聽到最多的聲響都是晨鐘暮鼓,送佛念經(jīng),林中鳥叫,林后山泉之聲,怎會有人來這里哭喊,且還有嗩吶聲?這寺中既無婚喪嫁娶,又無戲班子搭臺唱戲,怎會有人吹嗩吶?

  她扶著書架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望去,且見一眾起碼幾十人的隊伍,女眷居多,皆披麻戴孝,在一眾家丁模樣的人的護衛(wèi)下,十幾個嗩吶師傅當先開道,踏階而上,直往廂房方向而去。

  白澤卿這時才突然想起師父第一次臨行前交于她的任務:查知府之死的真相。

  這事兒其實師父給她也是隨口一說,她當時也是打了主意第二日準備一下拜禮和拜帖便去霍家,可她強修傀靈術又連翻兒觀想入定學符道,腦子里便將這些事都壓到了最底下。此時被這么一鬧,她才突然驚覺,日子過得飛快,今日竟然已是那知府的頭七了。

  她按照師父所授法門開眼四望,清風徐徐,一片清凈,并無亡魂怨念歸來??梢娭朗怯絮柢E的。那日應不是知府的死期,聽泉寺應該也不是案發(fā)地。

  且不知案子結沒結,又是如何結的。想必必然不如人意,這些人想必也是能鬧的都鬧了,才會連聽泉寺也不放過。

  白澤卿看著窗外和尚們被知府大人的一眾家眷逼得毫無辦法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喃喃道:“看樣子,也是時候去一趟元州城了?!?p>  離開藏經(jīng)樓時,白澤卿將手中幾卷書札一一放回書架,只是最后一本書卷這邊放進去,那邊又被擠出來了一本。

  白澤卿嫌棄了一回自己手笨,繞過書架去另一邊撿起,本要放回書架,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沒有書名的手札。地上還掉落了一張紙,應該是這本手札中掉落出去的。

  她撿起那張紙,竟然也是一張畫像,畫像上的身上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道袍,卻絲毫不顯寒酸,不知繪者是誰,寥寥幾筆,這道士的風華無雙仿佛已經(jīng)力透紙背而來。

  這人是哪位前輩?

  白澤卿翻到了畫像背面,與之前的畫像不同的是,這幅畫背面一個字都沒有。

  白澤卿自小繪畫,一眼便能覺出這幅畫是畫得很好的,筆力深厚,人像傳神,絕不可能是畫廢了的……那,又怎會一個字也沒有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在此時,嗩吶之聲又透耳而來,直入腦海。

  白澤卿頓時放棄思考,不再糾結,將那畫和掉落的那卷手札都撿上準備帶回去看,不懂的還可以晚課后問子墨大師兄。

  不過瞧外面這么大動靜,能不能晚課還兩說呢。

慕容琳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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