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皇宮,一處偏殿之中。
這里是一處古色古香的宮殿。
宮殿里有樹木、假山、流水、涼亭...
布置得頗有講究,風(fēng)水一說不管到底有多玄,只不過,這樣的場景確實令人心神舒適。
院中站著一個身著皇子服飾的青年。
服飾很是華麗,夏織玉草或藤竹絲為之,石青片金緣二層,里用紅片金,上綴朱緯,前綴舍林,后綴金花。
青年頭頂冠紅絨結(jié)頂,樣貌堂堂,高挺的鼻梁,如鷹隼般的眸子,五官俊朗,足以令人過目不忘。
他負手而立,身軀像是山岳般高大,面前是一個魂王境的星羅帝國客卿。
對方...單膝跪著。
那個客卿低著頭,正在匯報情況,“金紋黑盒已經(jīng)帶回來了?!?p> “嗯?!?p> 青年寬厚的手掌,摩挲著盒子上的金紋,像是在感受這個金紋黑盒的脈動。
下一刻,青年揮了揮手,令客卿退去。
待到對方離開后,院落中便只剩下了一人一盒。
“十萬年七彩玄鹿的軀干骨?!鼻嗄昕粗@個盒子,輕聲自語,“真是一個令人癡迷的寶貝。”
可忽然間,青年眉頭微皺了一下,“...被打開過嗎?”
關(guān)于那一夜,齊飛宇等人都死完了,就算是自己也無法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這時,青年眼神一厲,好似老鷹盯上了獵物。
他手掌猛地一用力,直接將金紋黑盒打開。
幾乎是瞬間,青年眼神一變,察覺到了不對。
然后,青年的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是誰拿走了魂骨??。?!”
一個又一個問題,快速浮現(xiàn)在其心中。
青年緊鎖起了眉頭。
唰!唰!唰!
庭院中,很快就出現(xiàn)了數(shù)道黑影。
“我聽說,此行只有朱家朱竹清活了下來?”
戴維斯的反應(yīng)過人,瞬間就找到了一條線索,“等她回星羅城后,先帶她來我這里,我有些事要問問?!?p> “好!”
那幾道黑影恭敬地回道,隨后瞬間消失在了此地。
只留下青年立于院中,身后就是那個空無一物的金紋黑盒。
“是誰在和我作對?”
......
......
此刻。
許洛正式踏入了索托城的境內(nèi)。
他乘坐著一輛更加龐大的馬車,即將進入索托城。
這一路上,再無任何風(fēng)波。
原因很簡單,隊伍足有好幾十個四環(huán)魂宗境以上的高手。
他們要么是朱家的人,要么就是星羅皇室的人,甚至還不乏星羅帝國其他勢力援助的人手...
由此可見,朱竹清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至少,許洛再也沒見過那個天真的少女一眼。
正在這時,馬車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索托城就快要到了!”
“終于到了啊?!?p> 許洛忍不住地感慨出聲。
此行出來好幾天,且遇到了那么多事,饒是他有著不少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也被累得夠嗆。
此時的他,只想早點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
另一處。
朱竹清也在看著外面的景物,側(cè)臉唯美,可美眸中卻帶著淡淡的憂傷之色。
旁邊,朱竹兵穿著皮甲勁裝,身材筆挺,眉宇間有一股逼人的英氣。
他坐在朱竹清對面,手里摩挲著一個茶杯,忽然道說:“我已經(jīng)派人查清楚了那小子的身份,一個普通的鄉(xiāng)村人,與我們有著天差地別。”
聞言,朱竹清柳眉微蹙。
“我說這話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告訴小妹你,我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到這里,朱竹兵不禁多看了小妹兩眼,道:“你要是不想害了他,那就忘掉之前的種種,今后不要透露關(guān)于他的事。”
“為什么?”朱竹清氣憤道:“為什么從你們過來以后,我就再沒見過他?難道我朱家連個人都感激不了嗎?你們什么都要管我是嗎?”
對此,朱竹兵只搖頭道:“你還太小了,不明白,至于感激,我會讓他因為這件事而獲益一生?!?p> 聞言,朱竹清黛眉皺的更緊了些。
她換了身衣服,一襲淡紫色衣裙,長及曳地,淡白色的束帶纏著纖腰,黑發(fā)間插著一根玉簪,流蘇搖曳,比起先前的皮衣裝扮,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這才是朱家小姐該有的姿態(tài),哪怕還只是個豆蔻少女,可也得打扮得和公主一個樣。
“索托城已經(jīng)到了,等下送那小子回去以后,我們就要啟程回星羅了?!?p> 朱竹兵忽然站起身,并向外面走去。
“要離開了嗎?!?p> 朱竹清微愣了下,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
索托城,一處官道上。
一行身著漆黑甲胄的士兵,肅殺的氣息組成了密不透風(fēng)的防線,將普通人阻擋開外。
雨幕中,幾個衣著不俗的青年立于空地上,靜靜等待著。
“聽說是朱家的小姐找到了?!?p> “居然真的活著,難以置信,不愧是幽冥公爵的女兒?!?p> “......”
眾人站在防線外,議論不止。
馬車群中。
朱竹兵撐著一把傘,傘下就是紫色長裙的朱竹清,精致的小臉上,面無表情。
周圍全是四環(huán)魂宗境以上的魂師,這些都是朱家的精銳高手,將朱竹清水泄不通的保護在其中。
正在這時,朱竹清突然扭過頭,看向四周,似乎像是在尋找某人。
可環(huán)顧四周,只有一張張生冷的面孔,根本看不到那個少年的身影。
不知為何,朱竹清又有些想要抽泣,眸中水霧霧的。
她忽然想起了那一日的平原風(fēng)光,想起了那一晚在破屋內(nèi),依偎在對方懷中,惴惴不安的心情...
浪漫的幻想消失后,就只剩下了冰冷的現(xiàn)實。
“走吧。”
朱竹兵將手搭在朱竹清的香肩上,一步步走下馬車。
......
另一邊。
許洛站在馬車群中的某個隱蔽處。
他靜靜地看著雨中的人與物,漆黑的眸子,如古潭般深沉。
旁邊,朱家的幾個下人瞟了眼許洛。
見對方的臉龐上居然平靜無波,這不得不說,令人有些詫異。
“接下來,需要我們?yōu)槟惆才诺胤阶∠聠???p> 忽然間,有人開口問道。
“不了?!痹S洛搖搖頭,“多謝朱家的照料了。”
那人沒說話,事實上,后面朱家肯定還是會關(guān)注這個少年一段時間。
免得對方多嘴,壞了自家小姐的名聲。
而就在這時,雨幕突然被打碎了。
一行騎著馬的黑袍人,來勢洶洶,一路踏破雨水,好似狼群般闖入馬車群。
人群立馬分開,并且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