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一周的聚氣訓(xùn)練已經(jīng)讓谷雨能夠初步的掌握住聚集氣流的感覺了。
眼看小崽子練習的還不錯,鱷靈趁熱打鐵的讓他開始學習云拳的用法。
云拳,顧名思義,一拳擊出,手若有云,云者,虛也,虛者,實之,云拳攻擊的時候會小范圍遮蔽他人視線,讓近戰(zhàn)形選手無法準確阻擋,拳法講究的就是快準狠,憑借對方死角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快速的將云拳打出,直接破除對方防御,重傷對方。
此外,云拳另一個能力就是可以在拳頭上增加濕度水分,用來增加拳頭的摩擦力,進而擴大拳頭的威力,同樣的,自己的拳頭也會略微損失,但是在這個勝者為王的世界里,一點點身體上的損傷,又算的了什么。
冬天沒過,風吹是冷的,寒風是緊的。
少年正當壯陽之年,身體如同理想一樣,熾熱的發(fā)燙,站在樹林里的濕土地上,隨時準備聆聽師傅的教導(dǎo)。
鱷靈開口道:“今天練習云拳,前段時間你已經(jīng)學會感知空氣中的水流,現(xiàn)在,你要學會將之聚齊在你手掌中,你的拳頭上,這樣下來,你的攻擊力就會加強,先自己試試,注意,要擊中意志力。”
少年聽罷立刻行動,半蹲馬步,深呼吸,感知到空氣中存在的水分分子,慢慢的匯集自己的注意力將之運輸?shù)絻墒种灰?,嫩白的手臂上泛起的淡淡的藍色水力,漸漸,雙拳已經(jīng)有股可以感知到的水力,而此時空氣中的水分子,也從無規(guī)則運動的?狀態(tài),變得有秩序了起來。
水分子往少年的雙拳移動,久之,多股氣流圍繞著雙拳進行旋轉(zhuǎn),正當少年高興之際...
嘭!
輕輕的一聲悶響,好不容易聚集的微弱霧氣,隨風飄散,少年看后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呼出,沒有過多的猶豫,繼續(xù)運起水力。
“要集中注意力!”鱷靈反饋道。
水力透過經(jīng)脈流入到那狠狠的拳頭之上,就像小溪一般,不斷的往一個方向運輸流動著。
空氣中的水汽如收到了指引一樣,從空中各個方位,向拳的方向流動,形成了一股比剛才更大的氣旋,環(huán)繞在手中,剛開始是氣,慢慢的濃度越來越厚,竟然慢慢的變成了水霧,在這個狀態(tài)下,谷雨眉頭微皺,加大對意志力的使用,瞅準前面的一個目標,飛身而上。
眼前那目標,是一顆巨大的榕樹,肉眼可以預(yù)測到有些歷史了,泛黃發(fā)綠的樹干上長了苔蘚。
嗖!
一記云拳,正中目標。
啪!
木屑四飛,白色的樹皮柔顯了出來,還帶有微微一絲血跡。
“嗯,準確度不錯,可惜還差了一點力量,就是這樣繼續(xù)訓(xùn)練,讓手里的霧氣更大一點?!?p> 聽聲而動,谷雨再次撥動著手外的空氣,將之緊緊的纏繞手中,稚嫩的小手上包裹著霧氣,雖然不大,但是完全可以罩住拳頭。
“我就不信了,這次?!鄙倌陸阎貏俚男判膶χ胺降拇髽涓蓻_擊而去。
啪!
又是一記重擊,使得樹上的樹葉被震落許多,飄飄于空中,掠過少年的臉龐。
不斷的練習,谷雨汗如大豆。
鱷靈看著不斷被重擊的巨樹,暗暗贊嘆:這小伙可以處,練習真不偷懶。
一個下午之后,谷雨練習得精疲力盡,鞋上面全部都是硬邦邦的泥土,拳峰上都是被炸開花的紅色血肉,過不了多久就會長成厚實的老繭,谷雨問鱷靈說:“怎么樣?”
鱷靈說道:“今天剛開頭,練習的準確度還行行,畢竟是靜止的目標,現(xiàn)在首要的就是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一個新的檔次,這種東西沒有別的巧,只能一拳拳硬砸出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這樣練習?!?p> 谷雨狡黠一笑:“那我以后肯定要比天王老子還厲害。”
“噗呲...”鱷靈差點沒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笑岔氣過去。
田老師和各個學生們都安排了自己的功法訓(xùn)練任務(wù),大多數(shù)人都是自學看著功法去練習,有不懂的再去問老師或者執(zhí)行者,畢竟獅虎學院不可能請老師來一對一教學,更多的是給一個好的資源環(huán)境,真想成為大成者,有了好資源后還是得靠自己,這一點,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所以對于那些因為實力太弱而被淘汰的人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元霸拿到的功法是金屬性的功法:槍龍斬。
此法必須配合武器使用,將水力附著在長刀或者長槍之上,有勢如破竹之威,橫刀立馬時如虎添翼的功法,屬于黃階低級,配合上白云切,可馬戰(zhàn),可陸戰(zhàn),自從上次在后山上看到谷雨背著那么重的龜殼的情況后,元霸內(nèi)心不服,暗自發(fā)誓要超越少主。
元霸獨自一人來到集市,琢磨著購買一把武器。
“老板,有沒有好點的兵器?!痹詥枴?p> 鐵匠鋪里的趙大叔叼著一根蘆葦草,頭上圍著白色但臟的長毛巾,眼神平淡地看著谷元霸:“喲,今兒的客官還挺年紀,小孩,你想要什么兵器?!?p> 看到趙大叔平淡的語氣,元霸覺得自己被挑釁,插著腰大聲吼道:‘喂,小孩怎么啦,小孩照樣殺敵?!?p> 眼見小孩氣魄非凡,定非是尋常家人的孩子,趙大叔眼神一亮,淡淡笑道:“喲,口氣倒是不小,小孩,我這有一二十五斤重銀蛇彎刀,你能否拿起?你若能拿起,這刀便送與你。”
元霸見狀,橫眉大聲說:“這可是你說的,別事后心疼后悔!”
趙大叔見過了世面,不痛不癢的回答:“但拿無妨,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說話間,周圍圍上了兩三人,各自環(huán)抱雙臂,看著這小孩究竟能否拿起。
元霸聽后二話不說,將雙手的袖子擼起好高,雙膝微曲,氣沉丹田,雙手握住刀柄,摩擦抓握,突然!
哈!
元霸聲如巨鐘,雙手之形猶如倒拔垂楊柳之勢將那二十五斤重的長刀拉起,于空中花轉(zhuǎn)三百六,刀柄抵在后背,刀鋒向下,一副乘風破浪之勢。趙大叔驚訝,拍手稱快:
“好!我在這條康復(fù)路打鐵多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強壯的小孩了!”
周圍路人見此無不拍手稱快,眼里放光,直說如此小孩日后必定不得了。
“寶刀配英雄,小孩,這條銀蛇彎刀送你了!”趙大叔豪爽的說道。
“真...真的嗎?”谷元霸雖然剛才做威風之相,但是真要出手相送時卻不敢置信。
“嗯,好生使用?!壁w大叔說。
“大叔,十分感謝,日后我定來拜訪您老人家?!痹愿袆拥恼f道。
趙大叔突然尷尬:“老...老人家?不過,你的話,這么說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總之,叫我老趙就好了,以后有朋友想買鐵器可以來找我。”
元霸正承諾會帶朋友來做生意的時候,街道上突然傳來嘈雜聲,剛才圍觀元霸的人群立刻轉(zhuǎn)身到那邊。
“來人啊,有小偷啊。”
一婦女坐地,連苦帶罵向周圍人喊道:“來人吶,誰幫我抓那小偷。那可是我大半年的收入啊...嗚嗚嗚...”
說著就哭了起來。
元霸和圍觀百姓順著這婦女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黑影子拿著一個金色的錢袋子往前跑去,元霸哪里見得婦女首次委屈,直提銀蛇彎刀往前沖去。
自從有了上次和谷雨一起訓(xùn)練的經(jīng)歷后,雖然只有短短數(shù)日,但是元霸的體能比以前更強了一些,再加上自從進入學校后就自己雙腳綁著沙袋負重,奔跑的速度如風一樣。
眾人眼看著這一小孩提溜一刀直沖過去,地上一條直線暈氣了滾滾灰塵。
那黑影像是嗅到了跟蹤的氣味,下意識的往后看了一眼,待看得仔細,吐出一句:“臥槽,這回又有人追?”
元霸氣鼓鼓的甩著大腿和膀子,勢要追到小賊不可。
兩人的速度不分伯仲,但元霸畢竟是體重過大,眼看追不上,張口就道:“小賊,給我站住!”
小賊一聽,居然真的停住了。
元霸見此,微微一驚,立刻變臉道:“小賊,留下錢財,饒你性命。”
小賊一聽就來火,心想:我特么上次就在這個地方吃了癟,這次又特么來,不來點真的,真當我柳下雄是吃素的!
“兄弟,你這是黑吃黑呢,還是英雄救美?。俊绷滦蹎?。
柳下雄說這句話時體力氣息已經(jīng)穩(wěn)定,步履輕盈的站著,而元霸似乎還略喘粗氣。
“關(guān)你屁事,給我把錢袋子拿來!”
柳下雄搖了搖頭:“甭說了,來吧您嘞?!?p> 說著柳下雄做起一副要戰(zhàn)斗的姿勢。
元霸提起銀色彎刀,后腳一蹬,沒有一絲猶豫,往前掠去。
“槍龍斬?!痹院鹊馈?p> 彎刀如同一條速度如電的蛇吐著信子向前撲殺過去,一記橫刀斬如龍般霸氣宣天。
瘦削的柳下雄往上一跳,正落刀面,隨后一后空翻,平穩(wěn)落地。
暗自忖道:“這小家伙,居然會習得這等刀法,看來是有來頭,不過我說,這也太菜了,功法雖不錯,但明顯內(nèi)力不夠深厚,多練兩年吧小老弟?!?p> 元霸看著對方的一通騷操作目瞪口呆。
“小兄弟可報姓名?”柳下雄問。
“少廢話,納命來!”元霸眼睛一狠,邊沖邊說。
“哎喲,脾氣這么爆炸?!绷滦鄞粼谠氐恼f道。
剛才的長刀砍他不中,打在地面,元霸順勢拖刀,直奔前方,右手用力,刀柄一轉(zhuǎn),反刀變正刀,一刀硬生生的開山劈,從天往下。
刀鋒洶涌。
柳下雄往右輕輕一躍,輕松躲過。
“勇武是有,就是還得多練,動動腦子。”柳下雄笑著嘲諷道。
一見自己居然還被教育做人,這元霸更是受不了了,兩個回合下來,已經(jīng)落空,元霸干脆拿刀往地上一杵,彎曲刀柄借力往前一彈,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個大丸子一樣被彈了過去。
“白云切!”
手始終比刀快,說時遲那時快,手刀已切到柳下雄下胸部,再進一寸便可見血。
柳下雄眼疾手快,拿出白皙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元霸的厚手掌往外一挑,順勢化解。
元霸三招落空,極度不爽,而看著對方死死不肯松口,柳下雄也漸漸沒有了耐心,冷冷說道:“小胖子,你非得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了!”
...
半晌后。
元霸被五花大綁在地上,被按在了牌匾為城隍廟下的柱子下。
“我還收拾不了你了,小胖子,讓你見識下社會的險惡?!绷滦叟牧伺氖稚系幕覊m。
元霸剛烈,即便被綁也有著一種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視死如歸的豪氣:“放開我,要么殺了我,要么放開我決一死戰(zhàn)。”
柳下雄看著無語:“你個小胖子從哪里學的這些臺詞,說吧,你又是誰家的?”
柳下雄心語:“誒?我為什么要說又?”
說著柳下雄拿出一把狗尾草,把一端插在元霸褲襠里,一端放在外頭,然后用打火石點燃,易燃的那一頭,火焰從上往下在不停的燃燒。
當然有經(jīng)驗的人就知道,一定燒不到底端。
望著如此狠人,谷元霸驚恐的看著狗尾巴草燒了下去,自己心想可不能這么可笑的死去,瞪著眼珠子連忙說道:“我是谷元霸!是獅虎學院的學生?!?p> 柳下雄眉頭一緊:“什么?你是谷家的人?”
柳下雄苦笑不得,在這同一個地方碰到同一個家族的人,然而位置確實今昔調(diào)換,看著火焰,念頭被打斷,順口想吹滅那狗尾巴草。
不料火星掉了下來,點燃褲襠,兩人都大驚失色,谷元霸見狀大喊:“我草你丫的,趕緊滅火啊,滅火!”
好在柳下雄見多識廣更加鎮(zhèn)定,猛一點頭,眼神堅毅的說:“得罪了!”
元霸有那么一瞬是在想這突然起來的得罪了是什么意思。
火滅了,人暈了,元霸的褲襠上多了好多個腳印。
柳下雄給暈著的元霸松了綁,將其和刀放在了城隍廟里一個隱秘的角落里頭,然后在其耳邊細雨:“我走了小胖子,還有,你英雄救美,只是救了一個老鴇而已,下次看清楚再救人,別和個傻子似的,這錢啊,你保不住?!?p> 柳下雄漸行漸遠。
一個時辰后,元霸醒來,感覺到哪里疼痛,看著褲襠那烏黑的腳印,不知覺的摸了摸,心想:還好,還在。
“該死!”
元霸吐了一口唾沫,把自己從堆滿料草的地上扶了起來,自個兒踉踉蹌蹌的回了學院。
正是:谷雨云拳正小有成就,元霸救美反被人欺負。
未知后事如何,還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