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時間總是這么短暫,錢雨夜又回到書院上學了。
回到書院后,錢雨夜發(fā)現(xiàn)屋里空了幾張桌子,于是問武長青道:“這教室里怎么少了好幾個人,連任日清都沒來?!?p> 武長青說道:“你這也不知道?算了,你啥也不知道。你沒發(fā)現(xiàn)沒來的都是天賦好的。我跟你說,那幾個人已經(jīng)修煉出文氣,找到自己主修的方向了,他們已經(jīng)可以考秀才了,自然不會和我們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錢雨夜說道:“這怎么能是浪費時間呢?先生講的內(nèi)容我好多都沒聽過!”
葉立龍湊過來說道:“雨夜啊,是這樣!咱們這一個班級,除了你,嗯,可能整個年級除了你以外,就先生講的那些我們都會背了!”
錢雨夜好奇的問道:“那你們來這干啥?”
武長青說道:“想考秀才就得有文氣,我們自己修煉那得何年何月?。壕筒灰粯恿?,書院先生都身懷文氣,給我們上課的時候都會使用文氣加持,可以讓我們提前修煉出文氣?!?p> 葉立龍接口道:“估計也就你是真的來讀書的!”
錢雨夜聽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了想錢雨夜問道:“那沒有天賦的人都怎么辦?”
武長青說道:“基本考個童生,混個腰牌,然后就去學個一技之長,混口飯吃唄!”
正好先生來上課了,幾人就把嘴閉上,不再閑聊。
錢雨夜每天上午讀書,下午練字并旁聽其他課程,晚上練武,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錢雨夜的同學也越來越少,武長青和葉立龍也分別在半年和下半年的時候離開書院。
這天,錢雨夜來書院一年了。
又是一年招生的日子來臨,錢雨夜隨唐先生和丁先生出門迎接今年新到的新生,看著兩位先生帶著新生叩門,拜眾圣殿,拜天地,接受正氣長河的洗禮,錢雨夜心生感慨,又有些迷茫。
這天也是錢雨夜搬到隨心園的第一天,他在隨心園里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隨心園里,除了幾位先生之外,和他同年級的不過三個,高年級的只有一個。
錢雨夜就找到院長問道:“先生,我已經(jīng)來書院一年了,這一年里學生受益良多,但是學生依然沒有修出文氣,請問先生,接下來學生該如何?”
丁子川答道:“你也看見這隨心園了,你可知為何它叫隨心園?”
也不等錢雨夜答話,丁子川自顧自的說道:“隨心園就是說來去隨心。你若想留,書院還有些地方可供你修行,只是會比較危險。也可離去下山,尋一份差事,趁著年輕,學一份手藝也是好的?!?p> 錢雨夜回道:“不知道有多危險?”
丁子川說道:“書院有一條通往書山的縫隙,在那里文氣更濃,更容易修出文氣,只是若是不小心,也可能會喪命。”
錢雨夜說道:“先生能否具體說說?”
丁子川說道:“我也沒去過,而且每個出來的人對它的描述都不一樣,沒什么參考價值。你自己想一想,若是想去,就來找我?!?p> 錢雨夜問道:“那書院剩下的幾位師兄師姐都進去過?”
丁子川搖搖頭說道:“沒有,他們天份極低,想要修行文氣,但是又有許多放不下之事,所以踏不進書山,他們留在這只是給自己最后一點希望?!?p> 錢雨夜問道:“那可有人成功?”
丁子川說道:“有志者,事竟成。你還是回家商量商量,做好決定再來告訴我,這事不急。對了,你父母和赫先生在門前等你呢,速速去吧!”
山門口,錢雨夜見到了父母和赫強。錢雨夜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見到自己爹娘了,上次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
只見錢鐘一身打扮頗顯富貴,身穿青色繡花錦袍,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皮靴,頭上帶著一根白玉制的簪子,只是頭發(fā)已然顯露出花白色;
劉杰同樣是一身男裝,只是色彩艷麗的多,白色絲制的外衣,內(nèi)襯露出藍色的花紋,腰間系著藍色寬腰帶,還墜著一個圓形玉佩,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靴子,頭上同樣是一根白色的簪子,只是臉上已經(jīng)能看出明顯的皺紋。
二老眼中的錢雨夜也和小時候有著很大的變化。這時的錢雨夜身高七尺,身材勻稱,頭戴木簪,身著深黑色武者袍,腳上是一雙鹿皮靴子,右手拿著一把比自己還高的銀槍,若不是還未加冠,已然看不出才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看到爹娘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錢雨夜把手中的槍一扔,就朝二老跑去,抱住二老就哭。錢鐘還好,只是抱住錢雨夜,拍拍他的后背,劉杰則是陪錢雨夜一起哭起來??炊艘粫r半刻停不下來的樣子,錢鐘說道:“咱們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說?!?p> 錢雨夜和劉杰一起點點頭道:“回家!”
說完,一行四人走到山下,山下有一匹馬和一輛馬車,這馬車兩米五長,一米六寬,整體外觀成黑色,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
錢雨夜和爹娘進了馬車,等三人坐定,仆人趕著馬車向爐火村走去。赫強則是騎著馬走在馬車前面,給車夫帶路。
車內(nèi),劉杰哭著說道:“兒啊,這些年是爹和娘不好,把你扔給赫先生,從今以后,你就搬來和我們一起生活!”錢鐘也點點頭。
錢雨夜見母親哭,自己的眼淚也流了下來說道:“好,我搬去,咱們一家就團圓了?!?p> 三人在車廂內(nèi)講著錢雨夜小時候發(fā)生的趣事,不時有笑聲響起,講起這幾年錢雨夜隨赫先生東家吃一頓,西家吃一口,劉杰又流起眼淚,直呼自己對不住兒子。
從書院到爐火村的路不長,但走的卻很慢,三人一路哭哭笑笑,到了爐火村口。三人下車,錢鐘和劉杰帶著錢雨夜朝柳樹拜了三拜,然后走路進村,并和老鄰居們不時的打著招呼,調(diào)笑幾句,好像自己一直住在村中,從未離開。
站在錢家屋前,錢家三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